黑夜,使我们人类恐惧,又是喜爱的时间段,对于大多数人来说“夜生活才刚刚开始,没有人会想去睡觉”
但是,人类往往也是最害怕黑夜,我不知道为什么会有黑夜,有多少人,迷失在黑夜里,有多少人在黑夜中找不到自己存在的意义。
某些人在黑夜中迷失,他们寂寞,他们孤独,他们独自一人流浪,他们找不到来时的那一道路口。
一直……一直……飘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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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市中,繁华区
著名学院修敬舞台话剧社中,二胡拉出悠扬,高昂,无限接近人声的乐曲。。
偌大舞台出现一道身影,一道消瘦,背部看上去微微驼背。
“他”背对着观众台,“他”拉出的二胡乐章,使整个舞台话剧社充满悲伤、心酸、痛苦的气息。
绝对是闻着伤心,见着流泪。
但是,偌大的舞台话剧社,却发出淡淡腐烂气息。
“滴答”
滴水声,在舞台话剧社中显得十分明显。
“滴答”
“滴答”
滴水声越来越明显,二胡声停止,但是余音却一直回荡在舞台话剧社,滴水声也显得异常刺耳。
腐烂气味越来越浓,滴水声也是愈演愈烈,腐烂气息到最后,变成浓浓刺鼻的腐臭味儿。
背对着观众台的“他”身体犹如燃烧殆尽的蜡烛一般,缓缓融化,直到最后,化作一滩油水,只剩头颅掉落在地上。
头颅翻滚途中,正脸对向了观众台,这时,才勉强看清“他”鼻梁之上架着着黑色圆片墨镜,头上带着毡帽,神情十分落寞,显得十分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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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的一天再次来临,王逸、徐倩、姜果三人重新做回了教室,三人坐在一起,听着左右两边同学说着低俗黄段子,看着前面同学无下限秀恩爱。
向后回头看了看安静看书的同学,这一刻,三人心中十分宁静,经历了常人一辈子都不可能经历的事情,感受到这个世界的隐晦,三人心中也是多了一丝淡然。
“出事了,出事了”一位同学惊慌失措来到教室,上气不接下气,在众人疑惑目光中,快速说道:“话剧社闹鬼了,今天早上话剧社中发现了一具……不算尸体的尸体,尸体的身体消失不见,只留下一滩油水,还有一颗人头”
这位同学说完,教室之中引起了喧哗。
“对对对,我就是话剧社的,有好几次我们排练到深夜,收拾东西走人的时候,都能听见二胡声,还有歌声,但是社长和学校不让宣传,于是也没有多少人知道”
王逸、徐倩心中一突。
深夜发现一具没有身体,只有一滩油水,还有头颅的“尸体”
还有二胡和歌声……这绝对不是一起简单的事件
“嘿嘿,我们三人已经是灵魂档案记录者了,这种邪乎的事情,也算是我们工作范围,要不我们去瞧瞧”
徐倩拉了拉王逸与果子,果子没有搭理徐倩,徐倩脸上带着蠢蠢欲动之色,看着王逸。
王逸看了一眼正在看着一本厚厚书籍的姜果,说道:“果子,要不我们去看看”
姜果继续看着手中那本《第九区记录者百年档案记录》
这本书,是姜果像侯野要来的,记录者第九区中,档案者缚无念数百年来发生的事件,姜果不知为何,总想要全面了解缚无念。
“果子,你倒是说句话啊,看的这么入迷”
徐倩在姜果眼前挥了挥手,说道。
王逸想了想,开口说道:“别闹了啊!虽然我们现在和缚无念一样,但是我们不像缚无念那样,拥有对付鬼魂的武器,只能看到一些道行不高的鬼魂,万一我们打不过你那鬼魂,那受罪的就是我们了”
徐倩嘟了嘟嘴巴,只好作废。
一旁的果子缓缓合上书籍,开口道:“我们去凑凑热闹”
徐倩眼睛一亮,王逸却皱了皱眉,说道:“可是我们现在的能力,去了恐怕会出现什么岔子”
姜果笑了笑。说道:“我刚刚从《第九区档案者百年档案记录》中看到,缚无念当年也遇到这种东西,也是和刚刚那位同学说道一样,二胡声,歌声,没有身体,只剩头颅”
王逸愣了愣,看了一眼姜果,说道:“果子,怎么突然对缚无念这么感兴趣了”
姜果笑道:“多了解一下,有好处的”
说实话,姜果自己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对缚无念这么感兴趣。
深夜——
姜果三人来到舞台话剧社,轻轻推开话剧社半掩着的大门。
三人静静坐在话剧社最后一排,三人明显还是有些紧张,安安静静,并没有说话,随着时间渐渐流逝,时针指针指向十二点
“唔”
二胡声响起,一曲饱含心酸,痛苦的曲子悠悠彻响在偌大的话剧社。
闻者伤心,见者流泪。
舞台上灯光骤然点亮那道萧瑟身影依然背对观众台,忧伤曲子宛然流转。
曲子渐渐缓慢而悠扬,三人心间也是回忆起了伤心的往事,曲子渐高昂,三人心间也渐渐热血,前奏犹如一个饱含心酸的迟暮老人,后面激扬乐声,就如同身患重病,身残志坚的那种痛苦。
“这是……什么曲子”
徐倩有些感慨的说道
“这是二泉映月,是20年代某个著名的音乐家将阿炳多个作曲剪切成为一首的二泉映月”
一道熟悉的声音传来,话剧社大门被人轻轻推开,缚无念端着一大盘葡萄走了进来,随意坐在姜果身边,伸手将一个葡萄塞进姜果嘴中,自己也塞了一颗,说道:“阿炳,1893年出生,原名华彦钧,苏州无锡人,正一派道士,他刻苦钻研道教音乐,静怡求精,并广泛吸取民间音乐,一生共创作270多道民间乐曲,其父亲为无锡城三清道观,雷遵殿道当家道士”
缚无念将一颗葡萄硬塞进姜果嘴中,说道:“20岁时,父亲去世,他继为雷遵殿当家道士,后来因为交友不慎,去青楼搞小姐染上了毒品,一只眼睛失明”
三人想起当初和他们学到关于阿炳的故事
34岁时双目先后失明。为谋生计,他身背二胡,走上街头,自编自唱,说唱新闻,沦为街头艺人。40岁时,与寡妇催弟同居。每天下午在崇安寺三万昌茶馆门前围场演唱。他敢于切中时弊,抨击社会黑暗
双目失明后,阿炳的命运在其眼前一片漆黑的一刹那,被确定下来了,他已没有了丝毫挣扎的余地,身上的力气全用尽了。
他开始走上了那条上街卖艺、乞讨为生的末路。他融入了中国普通百姓里命运最悲惨的那一类人的行列。乞丐那常年不变的身份标志是:草绳子、破衣烂鞋和一只等待施舍的瘦骨嶙峋的手,一只发黑的手,以及听天由命的微微佝偻的肩背,遭遇饥饿和寒冷、遭遇人们白眼或辱骂时的默默无语以及肮脏的外表——这其中有一部分细节或许是作戏剧性的伪装的——为生计所迫,但阿炳没有过这类琐屑的伪装。在妻子董翠娣的照应呵护下,他每天外出时仍旧尽可能穿上家中仅有的地体面的衣裳,虽然大多数破旧不堪,但都经过缝补、洗干净了。他的手总要比别的乞丐洗的干净,他毕竟是卖艺的,而且仍是无锡城里技艺最出众的艺人。他正式启用艺名“瞎子阿炳”行世——“灵感”来自大街上。这一艺名是经他本人首肯的,说明了他面对自身境遇的不咸不淡的心态,其中亦有一些处乱不惊的自我解嘲,一种骨头很硬的幽默感。
这时的阿炳已经超越了生,进入了死亡的崇高境界。他默默地放弃了一部分生命的嘈杂和欲念,在为自己的死亡作准备。他生命的后二十多年,都给人以这样一种心情宁静坦然的感觉,而他生命之中的前后五十多年,则给人以暴烈与宁静、炽热与冷漠的截然不同的两种感觉。中间的七八年,恰好以他一右一左相继失明的眼睛为痛苦醒目的界线。尘世的一切得失善恶、利益冲突都随光明世界的骤然退却而永久消逝了,剩下的则是一个无色无欲、永恒的黑夜。这永恒的黑夜渐渐给予这名乡村纯朴的孩子以一种新鲜而奇异的力量。现在,他倚赖于这种清醒而孤寂的力量,坚如磐石地支撑着自己伤残的身躯在市井中活着,活下去!一年一年地持续着他那人类音乐史上最惊人的一个流亡者灵魂的杜鹃泣血般的吟唱。
他的每一曲吟唱都为他换来每天的饭食,但更多的获取,却是他那在畸形社会的压迫下,仍然顽强跳动着的一名歌者的心灵。他从未屈服于自己的命运,即使在双目失明的不幸遭遇里。他属于人类中少数几名真正坚信并且最终看到了神圣曙光的人。很少有人能够在生命中悉心领悟,并且学会死亡这一门具有罕见的诗意的课程,阿炳却学到了!当他行走在他那风雨飘摇的人生途中,他承受了一切人所可能承受的最离奇非凡的痛苦,这痛苦凝聚起来,最终成为他内心或灵魂世界里一种别人难以超越的境界,而在这一超常境界里,死亡慢慢地成了他手指间的一段和弦,一段纯美之极的歌声,那歌声直插云霄,萦绕在虚幻的九天之上。暴风雨过去了,留给世人的是一片雨过天晴、明净碧翠的世界。阿炳又在他那双瞎掉的眼睛里面,找回了自己年轻的心情,和从不知道人生的得失轻重的一个混沌初开的快乐少年的世界
音乐停止,阿炳转过身,对着缚无念深深鞠了一躬,那带着圆片墨镜,头戴毡帽,面容憔悴的阿炳也变成点点星光,消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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