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能脱什么,脱衣服啊!在潭里泡了这么久,衣服湿哒哒的,你不难受吗?脱下来,我给你烤!”又转向安诺说道,“还有你,阿言,你也得脱,你伤势不轻,若是再寒气入体,那后果可就严重了…”
安诺:“??…”还有我的事?!
“你们都愣着干嘛啊?!脱啊!”魏婴见安诺,蓝湛两人都是一脸懵地看着他脱衣服,大声喊道,干嘛都只盯着他脱衣服?!他不要面子的吗?!他也会害羞的啊!(?)
安诺头一回,感觉到了尴尬:“魏婴…这,这不太好吧?”在男人面前脱衣服,“他”还没有那么虎!
“这有什么不好的?都是男人,脱个衣服怎么了?都这时候了,你就别计较这么多了。”魏婴倒是丝毫不在意,手上的动作也不慢,安诺一时也不知该说些什么了。
魏婴见安诺仍旧是迟迟未有动作,不知又想到了什么主意,坏笑着走向安诺。
“安诺,你是不是受伤了?不方便啊?要不我帮你脱吧。”说着,伸手,却被安诺躲过。
“不,不用了…”
“哎呀,别客气啊,咱俩谁跟谁啊?!”唔,碰到衣领了…
“魏婴!你做什么?!”蓝湛见魏婴扯住了安诺的衣领,怒声道,语气中,也多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
“干什么?脱衣服啊。”魏婴揪着安诺衣领不放的同时,还好心情地回头对蓝湛笑着说道:“别着急,等我帮阿言脱完,就来帮你脱…”活脱脱就像一个扒小姑娘衣服的流氓,还是个死渣的流氓…
蓝湛似是被魏婴此番话气着了,直接一口黑血喷出来,魏婴赶紧松开了安诺,点了蓝湛几处大穴。
“好了好了,这淤血啊,吐出来就好了,你现在是不是感觉好多了?”魏婴这下老实了,也不胡乱扒人衣服了,安静地坐在安诺和蓝湛的中间,无人注意他微红的耳根。不知道怎么了,明明都是男人,但不知道为什么刚才他扒阿言衣服的时候,莫名的心虚,还有些久违的不好意思,好吧,他承认,他是有那么一点想看阿言的身材的,但是只有一点啊,他可不想被阿言当成变态!
安诺也趁机整理了下因为魏婴的缘故,稍显凌乱的衣服,真是,头一回这么尴尬…
三人就这么安静地坐着,直到……
“阿言,你到底为什么要帮助温氏?”魏无羡问道,蓝湛表面上不在意,暗地里也是上了心。
安诺沉默了一会儿,才说道:“抱歉,我不能告诉你们,我的事,你们知道越少,遇到的危险也就越少…”毕竟,母亲的事,是族中之事,怎可为非族中之人道也,再者,这也是个连他自己都还不知道的秘密,究竟有多危险,尚未可知,所以,他怎么可能让他们知晓?!让他们遇险?!
“嘿!我魏无羡除了狗,什么都不怕,还能怕什么危险?!”魏婴骄傲地拍了拍胸脯说道,结果看安诺一脸不愿说的模样,终是不再多问,“可,阿言,你投奔温氏的事,各仙门恐怕都已经知道了,他们要是不相信你,那你该怎么办?还有,万一他们找你麻烦怎么办?…”
安诺轻笑道:“他们信不信我,于我何干?!只要魏婴信我,就够了…至于麻烦,我堂堂的雾谷少宗主,还怕什么麻烦?!”霸气外露的安诺,再次晃了魏婴还有蓝湛的眼…
魏婴立马表态:“当然了,我当然相信阿言!”笑的眼睛都眯成一道缝了。
“我也信你!…”
“??”安诺疑惑地看向声源处,蓝湛被看得脸色一热,转过头去,“蓝湛,你?…”
“我信你!还有,抱歉…”似是没什么道歉的经验,蓝湛说完,只觉脸上像火烧一般得烫。
“蓝湛为什么要向我道歉?该道歉的,应该是安诺,”安诺说道,“对不起,蓝湛,谢谢你信我!”是在为那时,回不夜天时一瞬间的杀意道歉吧,蓝湛,果然是个细致的人呢,虽然有些不善言辞。
许久,蓝湛才轻“嗯”了一声,但仍旧没有转过头来。
“好了好了,现在你们都道了歉了,那我们还是好兄弟,是不是啊?!阿言…”
“呵呵呵呵,当然…”
“那你呢?蓝湛?”
“聒噪!”
“什么?!你竟然嫌我聒噪?!蓝湛!你别以为你有伤,我就不敢揍你啊!”
听着身后的吵闹声,蓝湛的嘴角不自觉地勾了勾。
……
“阿言,我好无聊啊…”蹦跶累了的魏婴,靠在了安诺的肩头,结果,安诺直接右手用力一推,魏婴便又慢慢倒向蓝湛,最后在蓝湛的冷眼下,魏婴硬生生地刹住了将要靠在蓝湛身上的头,呜呜呜…,麻麻怕怕,感觉差一点,羡羡的头就要没了。
但很快,魏婴就又立马满血复活:“阿言,你在雾谷,是不是一呼百应的那种?还有,阿言的父亲,一定对阿言很好吧?”
听到前半句,安诺不自觉失笑,但待他听到后半句,他立马就笑不出来了,身子一僵,问道:“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好奇嘛,姑苏还有云梦,都没什么好好奇的了,但是雾谷一直都很神秘的样子,阿言,说说呗…”魏婴未注意安诺的奇怪反应,仍旧嬉笑着,撒娇着,对安诺说道,但蓝湛却已把安诺的异常尽收眼底,刚要开口,就听…
“父亲从小就对我很严格…”安诺淡淡地说道,但眼里的一丝忧伤,没能逃过两人的眼睛,魏婴脸上的笑也不自觉地落了下来,两人都静静地听着安诺说…
“自我记事以来,父亲,就一直在竭力地培养我,所以,我的童年里,只有修炼,父亲想让我锻炼心性,隔三差五就会把我扔出雾谷,有时候扔在林子里,有时候扔在乡镇上…”
听及此,魏婴不禁对安诺的父亲产生了一丝愤怒,哪有这么带娃的?!他在云梦的时候,最惨的也没有阿言这么惨啊,一时间,又是心疼。蓝湛倒没有魏婴那么“情绪化”,但也是神色冷凝。
“其实说起来,父亲也是为了我好…”
魏婴惊叫道:“阿言,你不会是烧糊涂了吧?这也能叫为你好?!”
安诺简直就要被魏婴气笑了。
“父亲这么竭尽全力地教导我,一是因为,我是他唯一的儿子,是将来雾谷唯一的继承人!”
那倒也对,继承宗门呢,肯定比夜猎难多了,想到这,魏婴又不禁深深同情了江澄一番,惹得正想法救他们的江澄,狠狠打了个喷嚏…
就在魏婴天马行空的时候,蓝湛问道:“那二呢?”
“二,是因为…”安诺如今神色完全沉了下来,头也微微低着,“父亲他,当初没有守护好我母亲,所以,他让我努力修炼,就是希望以后,我不会像他一样,守护不了,自己想要守护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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