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紫阳山脉

话说李灵儿小六两人一路高歌下了紫阳涯，来到一片山脉脚下。

只见一片山脉高低起伏，连绵不绝。其间溪河纵横，远方山谷间一条大河水流汹涌直通东海。眼前还只是小山坡，越往后看山势越高，直至极远处天山相接，甚是引人心向往之。悬崖峭壁可有高人讲道？福地洞府可有大能炼药？令人想去一探究竟。

两人停马驻足，看向前方。

小六拿出一张地图，时而目扫四方，时而驻目观图，过了几息，笑着说道：“前辈，前方便是紫阳山脉了。我们现在位于紫阳山脉东侧正中央，这紫阳山脉长八千里，宽数百里，横亘申乙两州，也是一方福地。”

李灵儿笑着点了点头，看着小六，说道：“你肯跟随与我，我们便是朋友。我们年龄一般大，以后不要叫我前辈了。”

小六愕然，问道：“那我叫前辈什么？”

李灵儿笑道：“你可直呼我名。”

小六慌忙道：“那怎么成。乾洲，尤其是这申州，甚是重于礼仪。前辈乃是金丹……”

李灵儿赶紧打断小六的话，说道：“别人说就让他说去吧。”

小六眉头微皱道：“人贵有自知之明。”

李灵儿听完一愣，微微点头，说道：“可是你叫我前辈我又感觉有些怪异，听起来不舒服。”

小六闻言沉思，过了两息笑道：“要不我叫前辈少爷？”

李灵儿闻言皱眉，郑重摇头说道：“听起来你像是我的仆人，你我只是朋友，这怎么成？”

小六又笑道：“那就叫前辈公子？”

李灵儿双眼放光，笑道：“这个好，听起来顺耳多了。”

小六继续笑道：“那以后就叫前辈公子吧。”

李灵儿看着小六清澈的眼神，点了点头。随即看向前方，心中一丝莫名阴郁抛之脑后。

目视前方紫阳山脉，李灵儿问道：“这紫阳山脉不知有何奇趣。”

小六也看向前方，笑道：“这紫阳山脉可是申州有名的风水宝地。据说，此地本是一方平原。在大约三万年前，乾洲刚生，几位仙人在此夺天地造化，一场大战之后便成了这副模样。此地每到清晨，大日初生，便会产出紫阳之气，吸食这紫阳之气，只需一炷香的功夫，便能顶上其他地方一天的修行。如此一来，便能省下不少修行时间。此地洞府众多，不少高人在此潜修。传闻有不少高人想在此地开门立派，最后都不了了之，所以此地并无宗门盘踞。”

李灵儿点头，对此地大感兴趣，随即又摇头说道：“看来我们来得不是时候，过去看看。”

“往前一直走，便能走上官道。沿途多有城镇，倒是不缺地方落脚。”

“走着。”

……

两人两马踏上小路，一路翻山越岭，观山赏水。只见蓝山碧水天地清，鱼虫鸟兽相争鸣。时有大虎啸天地，妖狼灵鹿奔走惊。

不觉中两人心情大好，李灵儿忍不住高声叹吟道：

“天道有路道可寻，

凡夫俗子负此身。

若问修行何处去，

神州大地礼义伸。

天道屹立万法张，

千派效之美名扬。

九峰仙灵云上坐，

万仞有神山中藏。

万兽山中多兽禽，

天湖水炼丹器浑。

陨仙山上拾红玉，

紫阳涯下采紫金。

大道法门勤为真，

识得众妙通经纶。

莫言仙路多崎岖，

身存志坚终通神。”

李灵儿唱的入迷，小六听得陶醉。

末了，小六还是久久不能自拔。过了几息，才是回过神来。说道：“好一首《神州歌》，现在听来都心潮澎湃，不知当年到底是何光景。”

李灵儿笑叹道：“哎，以前在家里不能出门，修行累了也只能看看诗词歌赋山川游记。每每读来都心向往之，现在出来了可要好好游赏一番。刚才我所唱的正是寻道子前辈的《神州歌》。”

小六点头，笑着说道：“说来也巧，这寻道子前辈作这首诗时正是在我们四方居。”

李灵儿惊讶，说道：“哦？真是巧了。仔细说来。”

小六笑道：“我也知之不详，只是道听途说。传闻，乾洲刚生之时，约数百年，一片生机，机缘无数。那寻道子前辈父母本是凡人，自己却生有灵根。只不过是一行木系灵根，在当时几与凡人无异。但寻道子前辈却勇踏仙路，历经磨难，历时五千载，终得真神，也就是现在所说的归元境界。而且这寻道子前辈丹器符御样样精通，众妙法门信手拈来，实乃大才之人。在他晋升归元之初，几位好友相来祝贺，当时就是在四方居五楼聚会之时酒喝过半情到深处作下这首诗。”

小六看向李灵儿，发现他正听得入神，清了清嗓子继续说道：“传闻这首诗刚做完之时，竟引起天道共鸣，整个问道城中都是天地回音。不知是真是假。他的好友符道大才黄竹道人大笔一挥将此诗录下。当时四方居的第一任主人四方道人，是爱诗之人，找上门来，出价百亿灵石求此诗真迹。那黄竹道人怎么说都是不卖，寻道子前辈是务实之人，听闻笑着说道：不识孰仙经，一纸价百亿。最后此事成交，百亿众人分了去。从那时起那《神州歌》便挂在四方居内，妙事远传，不少人闻名专门前来观看，四方居赚的那是盆满钵满。”

李灵儿闻言，惊讶道：“那那纸真迹呢？我在四方居内怎么没有看到？”

小六笑继续说道：“早就不在了。此事过了约有千年，一日，一位中洲来客到那四方居。一眼便看中了那诗，甚是喜欢。便找上四方道人想要买下，出价数百亿灵石，但是四方道人也是怎么说都是不卖。数日后不知那人许了什么益处，最后才是成交，那诗便被带去了中洲。四方道人经历此事千年之后飞升仙界。后来此诗被广为流传，不少人都是因为此诗踏上仙路，来此申州。”

李灵儿点头，又问道：“那为四方居改名的四方道人，不是此四方道人吧？”

小六笑道：“不是。四方道人的徒子徒孙都称四方道人。得其真传，承其道号。不过得是归元境界才能继承。”

李灵儿再次点头，环视四周，慢慢停了下来。

“小六，你不是说此地洞府甚多，怎么我们一路走来一个不见？”李灵儿问道。

“洞府一般都有法阵隐藏，不去找自是鲜能看到。如此以来一能避免修行之时他人打搅，二能防止愚禽蠢兽入府破坏，一般洞府都会隐藏起来。”小六笑着说道。

说完，小六拿出地图，看了看。一指前方，又说道：“公子，前方不远处便是官道了。现在天色已是不早，上了官道，便能找个地方落脚。走了一天了，马也累了。”

“是你的马累了吧。”

“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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