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什么看,当心我挖了你的眼睛!”
其中一个满脸红斑的黑衣人恶狠狠地瞪了岑黎一眼。
他看见岑黎气就不打一处来,他发誓一定会让岑黎不虚此行。
“呜,呜!”
岑黎虽然身体不能动,嘴也被封住了,但是他仍旧要发出自己的声音,因为你的沉默其实是纵容!
“铮!”
当岑黎眼前闪过一道白光,他心中突然浮现出另一条人生哲理,沉默是金,果然还是金子更有魅力一些。
“再叫啊,不怕死就继续叫啊!”
斑脸黑衣人晃了晃手里的匕首讥笑道,“还以为你多么硬气,也不过如此嘛!”
说着,斑脸黑衣人一脚狠狠踹向岑黎的腹部,这一脚没有留力,震的树干都狠狠颤抖了一下。
预想中的痛呼没有响起,这让斑脸男有些意外,为了让事情朝他预料的方向进行,他一脚又一脚地踢向岑黎的腹部。
“慢点儿,慢点儿,这么急躁再真把人踢死了,我可抗不住丙营的报复,接下来换我。”
这是另一名黑衣人,他鼻梁上有一道斜斜的清淤,应该是鼻梁刚断了不久,模样看起来别扭极了。
断鼻男终究是理性的,他没有继续踢岑黎的肚子,而是挥拳打向了侧腰。
腰部柔软缺乏防御,他似乎已经听到了岑黎的惨叫。
“砰砰砰!”
一拳又一拳,岑黎仍旧一言不发,连闷哼声都没有,这让正在施暴的两人毫无快感,完全兴奋不起来。
“难道是因为嘴里塞满了布,发不出声音?”
“这……极有可能。”
于是两人商量了一下,将岑黎嘴上的布罩拿开,正当他们打算继续行刑的时候,一声爆喝响起,“秘技•精神刺扰!”
看着眼前这两个嚣张的家伙,岑黎心中冷笑,还真把我岑某人当成砧板上的肉了么?
昨天晚上得到精神刺扰后,他就一刻也没耽搁地开始钻研这项精神秘法,毕竟多一项技能就多一手保命的手段。
经过一晚的潜心研究,他终于学有所成,如今也是到了检验成果的时候了。
两名黑衣人被岑黎突如其来的吼声吓了一跳,急忙后撤一小步,他们紧张地看了看岑黎,又回头对视了一眼,“这小子虚张声势呢,揍他!”
断鼻男恼羞成怒,率先向岑黎冲来,只是他的一只脚刚抬起来还没落地,就身体一僵砸在地上。
“效果这么狠?”
这是来自施术者岑某人的感叹,他刚才并不是故意吓唬这两个黑衣人的,他在喊出秘术的同时就立马施展了精神刺扰,但是由于操作不当,失败了。
于是他又赶忙施展了第二次“精神刺扰”,结果似乎有些用力过猛。
“你……你对他做了什么?”
斑脸男眼神中透露着惊恐,这是对未知的恐惧,不过都这么害怕了还没有逃走,倒是蛮讲义气的。
“你过来”,冷漠的语气,配合此时被裹得像粽子一样的形象,一股诡异的气息向斑脸男迎面扑来。
“我……我不!”
“嗯?”
岑黎惊讶,这个人有点儿意思,不仅人讲义气,性格还蛮倔强,如此自己就只能对着他再来一发,咳,再发动一次秘技了。
他知道自己上一次用力过猛,所以刻意少调动了一半左右的精神力量。
“啊!”
斑脸男发出一声惨叫,那一瞬间,他脑海里仿佛有好几根针在不停乱搅,痛得脸上冷汗直流,可是踩在地上的脚丝毫都不肯挪动。
“呦呵,还是个硬茬子,看来今天不对你动点儿真格的,你是不知道我马王爷有几只眼了!秘技•精……”
“慢着”,关键时刻斑脸男奋力高呼,激动的声音都有些劈叉了,“马王爷,我……不行,腿……腿软了,真的过不去!”
我去,岑黎一脸黑线,这哥们儿几个意思,这个时候可不能说不行啊,你要是怂了,那我得被绑到什么时候?
“加油,相信自己你可以的,人有的时候不逼一下自己,将永远不知道自己有多优秀。
成功的道路上没有人能阻止你,快,就算爬也要爬过来。”
迫于岑黎的淫威,斑脸男缓缓趴在地上,一点一点儿往前挪动,幸好两人距离不远,不然岑黎还不知道要等到猴年马月才能恢复自由。
斑脸男双手颤抖,手指已经无法用力解开绳扣,只好勉力握住匕首,一边割一边扒拉,好一会儿才给岑黎松绑。
身体得到解放的岑黎,并没有立刻离开,他斜倚在树干上开口道,“说吧,你们受谁的指使来找我麻烦?”
“这……”
见斑脸男有些犹豫,岑黎冷笑一声,张嘴就要喊出那几个字,斑脸男见状慌忙开口解释,“马王爷,您贵人多忘事,前几天我们俩不是负责看守您么,后来您神通广大从容离去了。”
“哦,原来真的是你们!”
岑黎一开始就觉着这两个人眼熟,看衣服也像是督察队的。
只是他们脸上伤痕遍布,原来的样子已经看不太出来,加上岑黎对长像普通的人有一丢丢脸盲,所以才没有立即认出来。
“那你们什么意思,我记得当时我为了脱困确实伤了你们,可你们也没对我留手吧,我的肋骨可都骨折了。”
岑黎神情激动地伸手拍了拍之前骨折的地方,想要佐证自己的言论,可是,嗯,怎么似乎好像一点都不痛了。
之前受的伤……怕是已经愈合了。
岑黎虽然诧异于自己伤势恢复的速度,却很快镇定下来。
相比起轻微骨折,那晚被神像砸出的伤势更重,那种伤势都能恢复,骨折又算得了什么。
他静止了一下,然后眉头自然皱起,时不时抖动的嘴唇,配上似有若无的呻吟,一个重伤濒死的形象顿时树立起来,“你说,你们都已经把我伤成这样了,也好意思来报复我?”
“这……这其实都是他的主意”,斑脸男伸手指向地面仍在昏迷的断鼻男,眼神中流露出大义灭亲的悲痛,“是他说马王爷您毁掉了他引以为豪的高挺鼻梁,让他万念俱灰,如果不报复您,他念头难以通达……”
“混蛋,你竟然栽赃陷害”,原本昏死在地上的断鼻男摇摇晃晃地从地上爬起,指着同伴怒吼,他眼神中充满了失望,“马王爷大人,是他,是这个卑鄙小人说自己这次回去之后,就要为心怡的花魁赎身。
可那花魁对为自己赎身的人设置了门槛,那就是不类人者勿入,看他现在这副尊容,活脱脱一个恶魔出世。
回去之后连见一面花魁的资格都没有,如此才存了报复的想法,我完全是被牵连的啊,马王爷大人为我做主啊!”
斑脸男一看同伴上来就要卖自己,顿时恼羞成怒,“你这腌臜货,竟然一直装死,亏老子还想着怎么向大人求情放你一条生路,你去死吧!”
“拉倒吧,你个丑八怪,老子早就看你不顺眼了,今天爷就陪你好好打上一场!”
“停停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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