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云雷偷吃东西被程沅兮给发现了,于是程沅兮把所有没收了的东西赏给了张修远和杨元慕,并且让他当着张云雷的面通通吃掉。
张修远和杨元慕自然是开心的,两个小家伙窝在沙发里大快朵颐。张云雷看了看摆在自己面前的白粥加咸菜,再看了看俩小屁孩儿面前的山珍海味,不禁咽了口唾沫。
色香味俱佳的美味勾得张云雷腹中的馋虫都在叫嚣,他忍不住这诱惑就把自己儿子叫了过来,“Justin,给爹爹吃点呗~”
“嗯……”张修远看了一眼小龙虾,又看了一眼张云雷,“不给!”
张云雷没想到自己儿子竟然这么对自己,想生气又不敢生气的样子十分好笑,采用迂回战术,“爹爹以前给Justin买了不少好吃的吧?”
“对啊,怎么了?”张修远又扯了一只烤鸭腿啃了起来。
“你现在把它还给我~”张云雷想去抢张修远手中的那只烤鸭腿,却被张修远轻轻松松躲了过去。
“我以前喊了你那么多次爹爹,你倒是还回来呀~”张修远啃完了小鸭腿,又拿起了一块梅花糕。
张云雷要奔溃了,这是不是出生的时候给抱错了呢?怎么就老是跟他对着干呢?!张云雷绝望的闭了闭眼睛,一只手扶着额,“真是造孽啊……”
“天天哥哥,我要去找我娘亲了,你帮我看着爹爹,可不许他偷吃!”说罢,这个小萝卜头就拆下手套去找程沅兮了。
杨元慕见张修远走了,像献宝似的将自己偷偷藏起来的牛肉锅贴递到张云雷面前,“师父,这个给你吃~”
就在张云雷生无可恋,即将被馋虫吞噬的时候,杨元慕出现了,这不就是传说中的至尊宝吗……可能比喻不太恰当,可是这却拯救了快被馋死的张云雷。
“谢谢天天!!”张云雷瞬间复活了,这都几天没沾肉了,他可是一只无肉不欢的小狐狸。真是的,主治医都说能吃了,偏是程沅兮太小心。
张云雷对牛肉已经到了一种溺爱的程度了,以前餐餐都有牛肉,现在顿顿是萝卜白菜,程沅兮是要把他当小兔子养吗?!牛肉锅贴一口一个,两盒二十个一口气吃了个干净,他真好久好久没吃这么痛快了!
“师父,擦嘴~”杨元慕很贴心的给张云雷扯了一张面巾纸递给去。
“还是天天最疼师父!”张云雷擦完嘴和手,爱抚了一下杨元慕的头顶。
“那天天可以听师父唱全本的《劝人方》吗?”杨元慕闪烁着大眼睛,将张云雷的手从自己头顶抓下来。
“当然可以啦~”张云雷见自己徒弟如此好学,自然是说什么应什么,就算没有牛肉锅贴也是一样的。
张云雷是娃娃腿的功夫,这些唱段对他来说已是烂熟于心,是刻进骨子里的东西,这辈子都忘不掉的。短短一个小时,杨元慕对自己的师父已经从喜欢转变成了崇敬。原先他只是听自己的父亲杨九郎说自己师父如何如何厉害,如何如何的努力,也没觉得什么,现在看来他的这个师父绝对不是个可以轻视的人物,这是有真能耐的人!是个名副其实的太平歌词老艺术家!
“师父啊,你一定要快快好起来!”杨元慕拿着面巾纸一根一根的擦张云雷的手指,仔细万分,好像是在擦拭一件奇珍异宝似的,弄得张云雷很不自在。
“天……天天啊!”张云雷想抽回自己的手,又想知道杨元慕在搞什么鬼,索性就由着他了,“你在做什么呢?”
“爸爸说师父的手是全天下最稀罕的宝贝了,叫我以后长大了一定要手脚麻利些,不能累着师父。”杨元慕还在捣鼓张云雷的手指。
“……”张云雷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这个杨九郎!教孩子做这些干什么?他收的是徒弟可不是护工啊!
“师父的手可真好看~”杨元慕仔细的看着张云雷的手,像是在欣赏一件旷世艺术品,“师父的手会打御子,师父的手会打快板,师父的手会打鼓,师父的手……师父你的手还会干嘛?”
“哈哈哈傻徒弟!”张云雷有些哭笑不得,搞了半天原来是在研究他的手会干嘛,“这些等你以后慢慢发现吧~”
“师父,你还会收其他徒弟吗?”杨元慕握着张云雷的食指,眨着他的大眼睛问张云雷。
“那天天是想师父再收徒弟还是不收徒弟呢?”张云雷不好回答这个问题,只好把问题抛回给了杨元慕。
“天天想师父收徒弟啊,因为天天只有一个人,如果天天不在师父身边,那师父多孤单啊。”杨元慕完美继承了杨九郎暖男的属性。
“天天不在,师父还有好多人陪着啊~”
会不会再收其他徒弟这个问题被张修远再问了杨九郎一遍,杨九郎的答案出乎意料,“不会。”
但杨九郎却没有解释为什么,因为就算他说了,现在的张修远也未必能听得懂,为了自己不被“十万个为什么”淹死,他只好闭口不说。
真要解释起来,他的答案是想要唯一。世界上千千万万个姑娘,只要爱恋且拥有一个就够了。德云社数十上百个人才,只要择其一入穴终老就够了。天地间虽有无数好儿郎,但以他的能力教授一个小徒刚刚好。
张修远或许继承了他父母的占有欲,一旦认准了谁,就不愿意跟谁分享,师父是,搭档是,心爱的姑娘也是。当然搭档和姑娘都是后话了。
张云雷的身体渐渐好了起来,在北京下初雪的那一日便出院返回了京城。那一日,粉丝们列队欢迎张云雷回家。那一日,粉丝们的泪水能淹了整个北京南站。那一日,微博陷入了大狂欢……
吃完庆贺张云雷出院的晚餐,就早早的上了楼。楼下还沉浸在欢愉之中,楼上却是一片宁静。
十一月的天黑得早,但这夜色虽幽黑,却没了压抑。雪花纷纷扬扬,落下一地雪白。院落里有些树木已经光秃得只剩枝杈,伶仃凋零,但有的却是屹立昂扬在风雪中,似要与这寒冬较量一番。
“磊磊,我们好久都没有这样靠在一起了吧?”这一次是程沅兮将张云雷揽在自己怀中,只有这样她才能有些许安心,她真的好害怕张云雷离开她。
“三个月十五天都没有跟你抱抱了……”张云雷的声音有些委屈,都怪医院里的床太小了。
“小傻瓜!”程沅兮笑道,“以后我天天都这样抱着你。”
“九儿,对不起。师父说的对,我之前的所有做法只是感动了自己,却从来没有过问你和九郎的意见……我那些天说的都是假话,我喜欢你管着我,喜欢你生气,因为这样我才知道你在乎我、爱我。”张云雷环紧程沅兮的腰,语气真诚。
“还好本姑娘聪明绝顶!”提起张云雷对她阴阳怪气的那几天,她还是很骄傲自己的忍耐力的。
“那当然了~娘亲不聪明,你又怎么会机灵呢?”张云雷说着夸程沅兮的话却是对程沅兮肚子里六月有余的孩子说的。程沅兮的肚子还和以前一样小,完全看不出来肚子里还揣着一个小人儿。
“希望这是个像你一样漂亮的姑娘!”张云雷隔着程沅兮的睡衣吻了一下她的肚子。
程沅兮不知该哭还是该笑,原本生男生女都一样疼爱的张云雷如今却是铁了心想要一个闺女儿。究其原因,大概就是张修远总是欺负他,处处与他作对吧!听说妹妹永远是哥哥的克星,而且想要一个乖巧伶俐的女儿是每一位爸爸的心愿吧,所以张云雷就想要一个女儿了。
这一夜张云雷睡得很香,程沅兮却失眠了。
已经很久没有跟张云雷同床共枕的程沅兮生怕自己压着张云雷,所以睡眠很浅,几乎是十分钟醒一次。既然睡不着,索性就不睡了,打着手电去忙活自己的了。
自从张云雷出事以来,程沅兮已经好久没有好好欣赏日出了。现在是凌晨三点五十九分,距离日出还有将近三个小时。寒风卷着雪花四飘,风贴得很近,撩起她的发丝似在抚慰。
许久没有登微博的程沅兮在四点零五分更新了一条微博,“我始终相信会有好事发生,相信认真善良会有好运气,相信爱与被爱会在春天出现。沅有芷兮澧有兰,愿思公子兮皆敢言。谢谢你还留恋人间@小辫儿张云雷”
几个夜猫子还有远在大洋彼岸的粉丝粉粉转赞评,程沅兮这个微博失踪人口也终于想起来她还有个微博群,鲜少空降的她空降了官群。
“九儿九儿,辫儿哥哥还好吗?”
“辫儿哥哥很好,大夫说再修养些日子,就要我们把房顶加固了。”
“九儿,谢谢你把辫儿哥哥照顾的那么好,也要照顾好自己哦~”
“你也要照顾好自己呀!”
“九儿,好久没有见你和辫儿哥哥了,真的特别想你们。等我考研结束,我就回北京看你们【爆哭】”
“好,我们等着你来,考研加油!”
……
七十几分钟的时间,程沅兮也有了些倦意。双脚搁到吊椅上,望着阳台外,此时雪已经停了。
寒风吹过,梅瓣和着雪绒,在空中飘飘荡荡,落得远远的。
程沅兮窝在吊椅里静静等待着旭日东升,还真叫她给等着了。
一轮红日自峰峦间徐徐升起,绯色的绮云铺展了整个天幕,霞光为远近清风翠树抹上一层淡淡华妆,鸟雀在云霞里翩翔啼鸣。
今天一定是个好天气,霁雪初晴,程沅兮在盘算着是不是要带张云雷出去看看风景散散步。
张云雷,这一辈子的日出,我都要陪你看。
天光从暗到明,就像这七十天,原本以为金乌的东升西落再也没有了意义,现在才发现这世间没有踏不平的坎坷,只要肯走下去,满地荆棘之处也能开辟出一条路来。
张云雷,我们的路还长,这辈子就很没出息的赖定你了。
如愿看到日出的程沅兮终于回到床上躺下了,张云雷的生物钟还是在医院时的生物钟,这会儿还在沉睡。
程沅兮小心翼翼的替张云雷掖了掖被角,一夜未睡的她,挨着爱人入了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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