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感觉怎么样?”青年温润中夹杂着一丝迫切的声音传来,于疲惫不堪的人而言,此般润泽嗓音着实令人舒服。
只是这丝迫切……听得出,似乎透露着关心意味?
许瑜试着张了张口,嗓子却如同被什么干巴巴的东西黏住了,一时难以发出声音来,额头也还是有点烫。
正在这时,一只骨节分明的手覆在了许瑜额上,这手心带着健康的温度,不烫不冰,被覆着的地方舒服得令人叹息。
尤其是对病中的许瑜而言。
是的,许瑜生病了。
扶一灯在许瑜开口前,先将手放上去试了试对方额头的温度,再次确定降温了不少后,方轻轻出了口绵长的气,他眼睛里浮现出浅浅的欣慰笑意来,对许瑜道:“还好,还好没事。”
“我……怎么了?现在什么时辰?”许瑜顿了顿,终于感觉嗓子没那么干了,便张口问道,只是声音干涩又微弱。加之他足够苍白的脸色,一看便知他身体状态不好。
话是这样问,许瑜内心却也清楚:他九成是生病了。本就是在水里游上来的,到夜晚又吹着冷风跪了一夜,不病才是不合常理呢。
许瑜此话一出口,果见扶一灯脸色微微一僵,眸中显出几分心疼与不自然来,他咳嗽了声:“你染了风寒,已昏迷一日一夜。如今是辰时。”
这心疼为的该是许瑜;
而不自然么……大约为的是他那位好友。他那位好友做的事……扶一灯都不知该怎么说了。只能保持沉默。
“阿瑜知道了。多谢扶公子照抚。”许瑜躺在榻上,因通身实在没力气,努力试着撑了撑,也没能让自己坐起来。
扶一灯连忙按了按许瑜的肩膀,让人乖乖躺在床上,口中担忧道:“切莫硬撑,好好将养为重。”
他的担忧不似假的,手下动作亦是注意分寸的、小心的。
许瑜便没硬抗,顺从地继续在榻上躺好,并由着扶一灯为自己将略乱了些的被子盖好、掖好被角。
扶一灯是个光看着就令人赏心悦目的人,他在许瑜身旁,许瑜本就不觉讨厌,更兼此人还是许瑜的目标人物之一,那就更没有理由赶人走了。
许瑜染了风寒,是在度过了昨晚那个漫漫长夜后方好转的。而他一转醒,看见的即是扶一灯的面容——他不知,这一天一夜照顾自己的人,是否正是扶一灯。
哪怕有此疑问……略一斟酌又觉可能性很小:人家扶公子怎么说也是钟鸣鼎食之家出来的贵公子,怎会为一八竿子打不着的朋友家脔宠费那多心力?
“好……”许瑜正病着,身子仍是很虚软无力,脑袋也沉得很,乖乖躺下的时候,声音细细小小的,比平日要软糯不少……
听来竟有些沙哑的甜蜜。
扶一灯本不逾矩地坐在阿瑜榻旁,被阿瑜这细软的小声音糯糯地钻入耳中,竟觉耳朵有些发痒……
又默默地望着阿瑜发出这软糯声音的薄唇,那唇明明是苍白脆弱的,他却,想、想……想用手轻轻地揉一揉、碰一碰……
不!
这,未免逾距了……
扶一灯眸光一乱,顿时从这不知因何而起的暧.昧想法中回过神来,一时心跳如鼓,暗骂自己究竟在胡思乱想些什么东西。
扶一灯竭力掩盖般地起身,对许瑜道,他去给他换额上的手巾。许瑜想说不敢劳烦公子,却被扶一灯先轻描淡写地拦下,言说不过是举手之劳。
于是阿瑜也不好再客气了,何况他此时的确是难受得厉害。
扶公子愿照顾他,他是感激的。
但也仅仅是感激而已了。
此处合该是扶公子所住的地方,许瑜独自躺在还余了扶公子身上特有的木质清香味儿的榻上,思绪一时悠悠地飘啊飘:
王爷他是一定要攻下的;
扶公子亦然,只是可先暂缓之;
那……第三个目标人物呢?第三个目标,他,人在何方?
所谓心上白月光,自然首先便得教他们对他念念不忘、反复思量……
嗯,只希望,第三个目标,不要太难啊。许瑜觉得自己也只是个平平凡凡、普普通通的年轻人而已。
这是对自己的美貌和动人之处素来认知不足的许瑜……
至于第三个目标,日后阿瑜在见到人家的第一眼,就发觉人家可真是一点儿也不平凡普通。
当然,这是后话了,暂且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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