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影笼罩之中,小渔村的一切一切,仿佛发生了某种变数,时间,空间,仿若微微扭曲,小渔村的影子在这红影笼罩得诡境之中,缓缓,渐渐,失去了踪迹,被拉入了难以言明的诡境之中,一个念头注视着这里。
小渔村后院,晴空高挂,天辰与古离静立,注视这眼前的紫鸢花。
“天辰哥哥,古离想送你一盆紫鸢花。”
“嗯。”
古离将雄花轻轻的放置在天辰的手中,眉目含情,顺眼轻笑。
天辰好似在这一瞬间,见到了古离身上肌肤转白,长发秀丽,脸色含羞,眼中柔情似水,娇柔魅影,令人心神荡漾,心动不已。
古离仿若一位绝世仙女,令人沉醉,这如同梦幻一般的场景灵天辰心神一醉。
小屋外,脚步匆匆,一道欣喜的呼喝之声传来。
“古老!快快快,我家婆娘要生了。”齐家的黝黑汉子连连敲门。
“稍等,就来。”古老话音刚落,人就随着齐家的黝黑汉子离开小屋。
古离眉头一挑,随后起身跟随古老。
“一起走吧。”
齐家。
黝黑汉子双手小心翼翼的怀抱着一团小衣,里面是他的稀世珍宝,一名小小的男婴,齐家的后人,齐家夫妻未来的送终人。
“叫做齐煦吧。心如暖日,其煦多泽。”古老轻抚胡子,笑意凛然。
齐家汉子读者古老行了大礼说道,“谢长者赐名。”
“当家的,孩儿的乳名也得想一个。”虚弱的齐夫人小声叨念。
“小名叫做全吧。”齐家汉子想了半天,硬生生的憋出一个字来。脸色有些不好意思。
“这名好啊。”古老笑呵呵的说道。
齐全,意味着圆满,富裕。也代表着父母对于孩儿的期盼之意,毕竟幼子夭折之事十之有三,齐全是齐家的第一个孩儿。
“婆娘,谢谢你!”齐家汉子对着齐家夫人说道。
齐家夫人一脸满足,轻轻的接过幼小的孩儿,疲惫不堪的陷入沉睡之中。
众人见状渐渐散去。
“天辰哥哥,我以后也会生个孩儿么?”
路途上,古离轻声问道。
“天辰哥哥,你喜欢男孩还是女孩?”
“天辰哥哥?”
古离心中坎特不安。
“天辰,你和古离之事也当决定了。下月初三是个好日子,如何?”古老的话语从一旁响起,虽然是商定,却也是坚定不已。
天辰心中愣愣出神。
这般场景,令天辰有种并不真实的感觉,仿若昨日与今天,亦是隔绝数年。
。。。
红烛,红灯笼,大喜红窗纸。
红鞋,红嫁衣,盖头红颜羞。
古老安排了两人的婚事,并在村民们的欢声笑语,骚动打趣之中,两人拜过了天地,进入这洞房花烛夜之中。
结发礼,交杯酒,定家规。
天辰心心念念几句往生的言语,然而念给古离,自己的妻子听的时候,天辰却忘却了自己所说的家规。
似乎就是这么的简简单单,两人成为了夫妻。于此夜共赴巫山,下寻黄泉,承欢寻乐。
时光流转,隔日如隔年。
“夫君,早去早回,妾身做好羹汤,等你回来。”
岸边,伊人软言细语,淳淳嘱咐,心心念念,唯恐自家夫君出行不利。这是他的妻子,古离。
天辰点头,目光转向了远方,几艘小船,一艘破落的船只,那是小渔村中的另一户人家,可惜无人传承,徒留一艘破落小船以及一间衰落的院子。
“晨叔,当出发了。”
岸边,一名肤色黝黑的少年急急寻来,开口说道。
“阿煦,出发吧。”
“晨叔,这次要捞个大鱼回来。”齐煦信心满满,他的心中一直念想着有一天见识到的大鱼,希望捕捞上船,让自身的父母亲眼见识。
“放心,捕鱼,我可是专业的。”天辰一脸笑意,轻抚少年的头顶。
时间已经过了这么久了?齐煦已经长这么大了?可是,齐煦的出生好似前日一般,一切都有些不真实。
天辰注意到了自己粗糙黝黑的双手,以及七八年来不断捕鱼的日子,心中虽是疑惑,回答齐煦这个侄子辈自然是信心满满。
要是有一条金线灵鱼就好了。
天辰想念起家中久病在床的老者,心中愧疚不已,这些年他不断出远海,可是依旧寻找不到古老口中的那种金线灵鱼,那种传说中可以活死人,肉白骨的灵鱼。
这次的出海,更远一些吧!天辰的心中暗暗坐着决定。
时光流转,躺在床上的古老变成了天辰,床沿,俏丽的美人儿以泪洗面,悲伤不已。
天辰已经感知到了自己生命的流逝,也许再过不久,自己也将离世,可是总一些东西,无法理解,仿若虚幻。
“咳咳。”天辰使劲的咳嗽着,来源于那一次出海所遇到的风暴,自己独生一人寻找金线灵鱼却落入海中,浸泡数天,最终落下了病根。
“夫君。喝点药吧。”古离已是半老徐娘,脸上的红妆已是淡画。
“辰叔,你好点了么?”门外走进一人,已是少年打扮的齐煦,距离上次出海已经有小半年时间了。
可是那里有些不对劲呢?
天辰盯着齐煦的双眼,满是困惑。
小屋,妻子,邻家的孩子,可是自己为什么没有孩子呢?
缭绕在天辰脑中的云雾渐渐浓密,不知道为什么会想到这些。
“阿煦,你的爹娘呢?还有村里人呢?”天辰疑惑的问道,记忆中,这个村子应该有许多人,可是自己见到的也仅有两人,其他人去了那里?
“辰叔,我爹娘早就死了啊。”齐煦面容悲切。
死了么?什么时候死的?就像自己一样么?
天辰脑中混沌,也许接下来就是自己了吧,这个小村子也只有他们两人了。要怎么生存下去呢?
死之后应该落叶归根吧。
自己的根?
嗯?
天辰似乎发觉一些不同之处,自己的根并不在这里?
一幅幅画面从天辰的脑中涌现,那是一幅幅钢筋水泥建筑的高楼大厦,万千条长不知度的宽广道路。
一个和煦的农家小院,乡间小道,一株千年的桃树,一张魅力无边的脸,包含着万千难以诉说的情绪。
自己的沉眠之所,心中落下的却是这里。
脑中的混沌渐渐散开,一幕幕情景从中快速闪过,将天辰的思绪拉回了现实。
原来如此。。么?
天辰嘴中轻笑。
那下一刻就要死亡的身躯一时间垂死病中惊坐起。
炯炯有神的目光望着两人。
“夫君,你怎么了?别吓我啊!”古离见到天辰的状态以为是回光返照,顿时泪流满面。紧紧的搂住天辰,心中万千不舍。
“辰叔!”齐煦连忙靠前,心中悲切。
“阿煦,你过来。”天辰松开了古离得双手,面带笑容的说道。
“辰叔。你怎么了?”齐煦上前,安分的坐在床沿,等待着天辰最后的话语。
“现在我也只能保住你们了,放心。”
天辰自嘲一声,心中无奈。
随后天辰的手中点点灵光凝聚,指尖之上形成了一枚通透翠丽的玉珠。
“这是?”齐煦刚发出声却发现天辰的手指点在了齐煦的眉间,那一枚玉珠透入齐煦的眉宇,隐匿不见。
齐煦软软倒在地上,失去了知觉。
“夫君,你这是?”古离见此模样有些惊滞,瞪大着双眼看着天辰,并不能理解天辰的所作所为。
“阿离,你我,还需要稍等一些时日。”
天辰说完起身,迈步进入了后院之中。
“夫君,等等妾身!”古离碎步追上。
。。。
“嗯?”
“情况似乎有些不太对劲?”
“是谁打搅了我的祭礼?”
小渔村外,颠笑的身影霎时间变成充满杀意的冷寂,冰冷的双眸凝视着四周,寻觅着未知的敌手。
“是。。。我!”一声拖长的戏腔声调从不远处传来,随后一位头戴玉冠,面容凄冷,身着羽白丝绦,点缀百千浩光的华服青年轻步而来,那步态仿若舞步,赏心悦目,令人沉醉。
身影站定,华服青年手中羽扇散开,遮住脸颊,只露出中心一点青白的双唇。
“兄,,,长!多年,未见。安否?”戏腔伴随着轻碎小步,安然靠近,虽然是打招呼,声色却是显得有些怒意。
“哦吼?我那蠢萌的弟弟,又来打搅我的好事么?”身影浮现,话语刚落,伴随着一声声癫狂的笑意,出现在了华服青年的面前。
黑羽绣衣,绣着一道道不知名的符号纹路,看起来诡异异常。黑羽冠,插着一枚骷髅样式发簪,左手轻驻红影仗,右手却是套着一副阴森可怕,骇人听闻的刃爪手套。森冷癫狂的面容,虽是俊丽,却是有着令人发狂可怕诡意。
“打搅我祭礼大神,就算是你,也要付出生命的代价!”
话音一落,黑羽青年手中长爪顿时而出,化成道道可怕的骸骨之林,袭击白羽青年。
“你,亦要,戴罪归山。”白羽青年冷漠异常,步态转换之间,手中的羽扇浮动,急剧旋转,道道扇骨,扇叶化形而出,成为道道可安排的利刃一者守护自身的安全,一者笼罩自身,抵挡来自黑羽青年的道道骸骨刃影。
“哈哈哈哈!亲哥哥痛打蠢萌弟弟的感觉。。。真是。。令人愉悦啊!!”黑羽青年肆意狂笑,眼中黑芒顿起,恍然之间,道道黑气凝聚,不断散落四周。
“大神,这也是神奴的祭礼,大神喜欢么?”黑羽青年一脸崇拜的对着天空呼吼,行动间,手中的刃爪更加逼命,令人防不胜防。
“释天音,落玉盘!”白羽青年的戏腔低沉而又高调,身上飞出一道不断转动的玉砻,道道玄奇妙义的圣音传出,抵挡着黑羽青年的森冷骸骨刃影。
。。。
古家后院,原本种植着紫鸢花的花盆已经没有了紫鸢花的踪影。
“阿离,坐着陪我吧。”
“夫君,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了?”古离紧靠着天辰,双手紧紧的搂着天辰的臂膀,生怕在下一时刻,眼前之人就要消失不见。
一点灵茫涌现,将两人笼罩。
几个呼吸之间,两人脸上的皱纹,渐渐散去,夹杂着道道白发的青丝不断流转,仿若是光在不断地倒退一般。
“你还记得紫鸢花么?”古离双眼迷茫,呆呆的看着眼前的空无一物的花盆。
“记得。雌花,五叶一花,形如团簇。”天辰默然的回答道。
“雄花,五叶一花,形如佛手。”古离一脸追忆的说道。
“雄花送吾君,相伴无绝期。”古离一脸爱慕,轻轻的将自己的脑袋靠在天辰的肩上。
两人静静的依靠着,看着小院的风色,看的白发回青丝,看的中年返少年。
这一刻就像那一刻,却完全不同于那一时刻。
天辰神色恍然,两人的眼前出现了一枚玉珠,玉珠之中一株形如佛手的紫鸢花静静停留。
见此情景,古离一点自己的胸口,哪里纹这一朵儿熟悉的花影,是紫鸢花。
“天地自生紫鸢花,人世既得情愫芽。”
“此花赠予吾君心,与君相伴永协行。”
天辰已然呆滞。
时光荏苒,仿若隔世。
古老的虚幻身影,远远的望着这一幕,面目含笑,满意不已。而后虚影缓缓成点,消散成空。
天灵族,一切,就看你们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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