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基础

正月二十三，学山。

石亘看着屋旁的小河，雪在小河里躺着。他专门选择了离石路远的屋子，既安静，又避免了可能与诸葛温人碰见。

书院招完生，都会休息一天，新学员都会决定找住所或是住学山。

昨天刘园安和王护还来找过石亘聊天，他们两人成为了吴老的学生，学生比学员的权利多了不少，其中就有他们可以去任何一个老师的课堂听课，当然和吴老有过节的他俩也不会傻到去听。

作为学员，必须有固定的课堂。石亘被分到了三班，今天四时六辰去课堂。

石亘也是整理干净，往课堂走去，路上和一些面善的学员打招呼，很快来到了三班，石亘微笑地走了进去。

进去的瞬间，石亘看到了一个青年，课堂上的青年也是看到了石亘，睁大了眼睛，很是吃惊。

石亘退出了三班，“我去！或哥怎么在这！什么情况！肯定是我看错了，是我看错了。”石亘拍拍额头，自我催眠的想着。

慢慢伸头准备朝课堂内看，课堂内同样吃惊的青年已经站到了门口。

“完了，估计明天周老头就跑过来了，得赶紧跑了。”石亘捂着脸胡思乱想着。

“亘弟，你怎么在这里？”青年很吃惊，低声对石亘说：“东相和南相都快愁死了。”

“或哥，你怎么也在这？你不是成为蔡家族长了吗？”石亘也是满脸疑惑，低声反问道。

青年正是现任的蔡家家族，蔡或！相貌普通，微胖，没有摄人的眼神，也没有作为大族的气质，像一个普通人。

蔡或看看四周，指向一个角落，石亘明了，和蔡或走了过去。

“你也知道我的性子，当族长不合适。”蔡或满脸苦涩的说道，“我没有改变蔡家任何事，只有自己来到青书院。”

这点石亘挺赞同，蔡或性格偏和善，做事也不果断，肯定不适合做族长，可是他的名字早已经决定他就是蔡家族长，只是没想到来的这么早。

“或哥你可真绝，这是来青书院当间谍吗？”石亘办开玩笑的说道。

“话多。”蔡或看了一眼石亘，被这么一搅和，脸上少了些许苦涩。

“咦？现在还没人发现你吗？”石亘摸摸下巴，疑惑的问到。

“不夜城知道我叫蔡或的都不多。”蔡或平淡的说道。

“嗯...挺好。”石亘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了。

“你不是也一样吗？”蔡或似乎很惊讶的对着石亘说了一句。

你不说这句话，我还当你是我或哥，石亘心里默默补了一句。

“走吧，先上课。”看到有老师出现，蔡或就往三班走去，石亘跟了上去。

进了三班，石亘决定还是和蔡或分开坐，要是蔡或被人给认出来，自己也不用受牵连。

课堂陆陆续续进人，很快占满了位置。

最后进来的是一个十七八的少女，少女进来的时候，课堂安静了很多，有些少女们崇拜的眼神看着她，少年则是爱慕的眼神。

只见少女慢慢走到了讲台上，“开课！”少女微笑着说到，有着和年龄不符合的成熟。

石亘愣了一下，蔡或倒是很平淡，似乎早已知道，或者就是毫不在乎。

“今天就聊一些基础，希望大家可以说出不一样的想法。”少女大大方方的说道，看来是经常授课。

“可以从武力层次说起。”少女见没人说话，补了一句。

学员中有个十六七岁少女抬手示意，“好的，你来，你叫什么？”讲台上少女温和的问到。

“我叫绿芊，是叶城的。见过丞教习。”绿芊有礼貌的回道。

“恩，继续。”丞教习点头示意。

“天武大陆武力从低到高依次是：武士，武师，力士，力师，气士，气师，启王，王，称王。”绿芊说完期待的看着丞教习。

“很好，坐下吧。”丞教习点头夸奖道。绿芊微微一笑，坐回位置。

“有什么补充吗？”又看着课堂众人问道。

“回气。千城，千级。”一个角落的青年冷酷的说道，二十左右。

丞教习也是笑着看看青年，说道；“很好，千城，可以追溯到千年前的千皇，冰心极为高明，凝冰分身，王者都不易识破，故为千皇。百年后被隐皇击溃，千城沦为二等城。有幸的话，或许大家还能看见千皇...的分身。”丞教习似有深意的看着千级。

角落里很是冷酷的千级有点恼怒的看着丞教习，“哼”了一声。

“幸个鬼，我和莽叔被他拦住的时候，打起架来比赤胆还猛，简直是自杀死式打架。”石亘则是在心里发牢骚。

“说到回气，这是大家常常忽略的一个基础。回气其实就是淬炼自己的气。”丞教习回到武力的话题，“同时回气会造成气师武力的下降。回气有两种选择，第一种就是练气的同时淬炼，这样的结果就是武力进展会很慢！但是贵在稳！第二种就是先练气，练满之后淬炼，这样的结果就是武力在淬炼之前都很快，但是淬炼之后会很弱。优点是武力进展快，但是很不稳。”

课堂内很多人点点头，记录下丞教习的话语，不是所有的家族会有这样的知识。

“那丞教习觉得选哪种好呢？”课堂有学员抬手示意问道，丞教习对其点点头。

“第一种虽稳，但是不确定性很大，你不确定你到底能淬炼到什么地步，这会影响你在王的层次里会不会是强者；第二种虽然不稳，但是明确性很大！听说千皇当年就是淬炼了六次，不过隐皇淬炼了七次。”丞教习又用千皇和隐皇举了个例子。

千级恼火的看着丞教习，敢怒不敢言。

“现在讲一些武到力到气的基础，大家听好了...千皇当年...千皇当年...”丞教习举例子的时候总是说到千皇，不过都是事实，并没有污蔑贬低之意。

但是千级气的是脸色发白，差点一口气憋过去。

“好了。今天的课堂就到这里了，如果有什么疑问，大家可以找我。对了，回答问题可以举手示意。”丞教习说完，微笑着走出了课堂。

千级的脸色本来好了很多，听到举手示意，拳头紧攥，就因为这个原因？心里那个郁闷。

“不愧是地榜第三，知道的好多。”课堂内一个少女羡慕的说道。

“是呀，是呀！”另外一个少女也是满眼星星的赞同道。

石亘则是对蔡或使了个眼神，两人一同走了出去，往学山走去。

“或哥，别告密好不好？都是族长了，有没有这点魄力？”石亘满脸期待的看着蔡或，激将法也用上了。

“没有。”蔡或看都没看石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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