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室
薛浔来到寒室时,蓝曦臣正在抚琴,见薛浔到来,遂不再拨弦,抬眸看着薛浔:“瑆珣来找涣,可是有事?”
薛浔走到琴床边,笑着答到:“只闻泽芜君擅长奏萧,倒是不知原来泽芜君的琴技,竟也是登峰造极。”
“瑆珣过奖了,堪堪能入耳罢了,只因蓝氏子弟不可琴技不佳。倒是涣曾听忘机说起瑆珣的琴技,他亦只能望其项背。不知涣可否厚颜,请瑆珣抚琴一曲,一饱耳福。”
“那我可就献丑了,若弹得不好,还请泽芜君多多见谅。”
蓝曦臣闻言,眸子里的笑意更甚,起身将琴床的位置让与薛浔:“瑆珣过于自谦了。”
薛浔但笑不语,坐于琴床上,到底不是自己的琴,并不熟悉琴的音质,遂先拨动了两下琴弦,用于试音。
试好音后,薛浔看着蓝曦臣笑着询问:“泽芜君想听什么?”
“瑆珣随意即可。”
薛浔闻言,思索片刻后,修长的手指拨动琴弦,音符从琴弦上缓缓流淌着。琴声时而高亢激昂,像涨潮时的海水拍打着海岸:时而委婉低沉,像年老的慈母呼唤着久别的孩子;时而清脆薄亮,像徐徐的清风拂过翠绿的竹林……
一曲终了,蓝曦臣还沉浸在薛浔的琴声里,数息的时间过去后,蓝曦臣这才开口赞誉:“瑆珣的琴,当真是余音绕梁三日不绝,涣不如也。”
“泽芜君过奖了,倒是瑆珣献丑了才是。”
“瑆珣唤我的名即可,泽芜君略显生分了些。”
“这……似乎于礼不合。”
蓝曦臣笑着摇了摇头:“如何不合?瑆珣唤忘机,可直呼其名,如何到涣这,便是于礼不合呢?”
薛浔被蓝曦臣这一反问,一时间倒是有了些许反应不过来,数息的时间过去,这才点头:“蓝涣。(这蓝曦臣怎的与上一世似乎不太一样?不都说蓝曦臣向来是温文儒雅,春风和煦,是仙门百家里,出了名的好脾气之人吗,现在竟是这般强势。)”
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结果的蓝曦臣,这才询问:“瑆珣还未说来找涣,是为何事。”
“我是来同泽……蓝涣你道别的。我已叨扰了两日,且还有几件事需要去办,所以前来告别。”
“原来,瑆珣不留下来听学。”
“若以后再有机会,我再旁听就是,今年属实没有时间。”
“方才那首曲子,从未听过,不知何名?”
薛浔脸上的笑容一顿,随后意识到自己失态了,这才笑着回答到:“此曲原是一故人所作,名桐涯,梧桐树的桐,天涯海角的涯。”
蓝曦臣见薛浔的神色,又想起兰室时,薛浔看到南桐梧的失态,心里不知为何将两人联系在了一起。
薛浔从琴床起身:“蓝涣,我便先告辞了,阿瑶还在精舍等着我一同下山。”
“如此,那涣便不再相送,愿再见不会遥遥无期。”
“不会,想来很快便会再见。”话落,对蓝曦臣作了一辑,转身走出了寒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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