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聂怀桑提着六坛子酒复返:“薛兄,阿瑶哥,这就是我新得的梅花酿。那卖酒的老翁说,这酒大雪那天正好下了大雪,采了新开的梅花酿制而成,也不知是真是假。”
“大雪那天又正好下雪,那这酒岂非是十二年前所酿?”
薛浔之所以记得这么清楚,正是因为那一年是薛府灭门,他们迁居栎阳,过的第一个冬天。
聂怀桑摇了摇头:“这我可就不知了,反正在我记忆里,大学那天正好下雪是没有过的。”
孟瑶见薛浔似乎情绪有些低落,眼里带着一丝关切:“瑆珣,可是想到了什么往事?”
“并无。既然是赏月饮酒,自然应去外面才是。”说完起身往院子里走去。
聂怀桑与孟瑶见状,也起身走到院子里,薛浔接过聂怀桑递过来的酒坛,飞身落到屋脊之上:“聂兄,阿瑶,赏月就该在高处,快上来。”
然而薛浔一说完,就觉察到自己说错话了,如今聂怀桑与孟瑶皆未结丹,并不能随意飞行,遂又重新落到地上。
“阿瑶,聂兄,抱歉,是我言……”
聂怀桑笑着打断了薛浔的话:“薛兄,这事若也要道歉,那便是不拿我当朋友?”
孟瑶也是摇了摇头:“瑆珣,确实无需道歉。”
“不过呢……”聂怀桑说到一半,故意不说下去,等着薛浔询问。
“聂兄,不过什么?”
聂怀桑打趣道:“不过我倒是也想去那屋脊之上喝酒赏月,所以还请逸景君帮忙一二。”
薛浔本以为聂怀桑抑扬顿挫的要说什么,没想到竟是这等小事,不由一笑:“聂兄,你这般说话大喘气,当心挨打的。”
聂怀桑闻言,但笑不语。薛浔将手中的酒坛递给孟瑶:“阿瑶,帮我拿一下。”
待孟瑶接过酒坛后,薛浔一手握着孟瑶的手腕,一手抓住聂怀桑的手腕,飞身落到屋脊之上。
孟瑶坐在薛浔左侧,右侧则是聂怀桑,三人并肩而坐,揭开了酒坛的印封,便开始喝起酒来。
酒过三巡,薛浔一个人已经喝下了两坛酒,而孟瑶与聂怀桑则半坛也还未下肚。孟瑶看着薛浔似是借酒浇愁一般,侧过头看着薛浔:“瑆珣,你有心事?”
“我……嗝……我能有什么……什么心事,不过是……不过是杞人忧天而已。”说完将酒拿起,又是连喝了好几口。
“阿瑶,你知道吗……阿洋说……说我给的,并不是……不是他想要的……他想要成为的是……是雄鹰……”
聂怀桑也是侧着头看着借酒浇愁的薛浔,此时薛浔的脸上,没有平常那恰到好处的笑容,有的只是落寞,整个人都散发着一种被人抛弃的气息。
孟瑶闻言,不知该如何安慰薛浔。孟瑶仍清晰的记得,当初兰陵相遇,薛浔看薛洋的眼神,有多宠溺。他虽不知究竟是什么原因,能让薛浔两年不见薛洋,但想来并非是小事。他与薛浔虽是朋友,但有的事,不该过问太多。
“薛兄,逸安君有自己的想法,这是好事才是。这说明逸安君长大了,不是吗?”说完伸手在薛浔肩上轻轻拍了两下,以示安慰。
薛浔摇摇晃晃的起身:“你们不懂……不懂嗝……我本就是因为……因为阿洋……才存在的,阿洋……阿洋便是我的……我的全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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