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骥……你调查我?”苏心蕴感觉很不好,秀眉微蹙,脸色凝重。
“没有。”付骥否认的很干脆。
“那你怎么知道我周二周四回家?”不但如此,连她现在的住址她也清楚不是吗?
付骥但笑不语,“苏心蕴,你有没有听说过背景理论?”
苏心蕴摇头。
“一个人一天可以遇到一千多人,你能把这一千多人都记住吗?大多数人都只是背景而已,因为你只会选择性记住你想记住的人,但你没记住的不代表没遇到过,你明白吗?”
“你是说……我们以前遇到过?”那是在什么时候?付骥的话竟给苏心蕴暗暗一击,苏心蕴大胆猜测,“我们很久以前见过?”
“吱——”车子猛的停下,幸亏系了安全带,不然她要载过去。
付骥笔挺的身板好像僵直了一般,扶在方向盘上的手似乎很焦灼,无处安放,“苏心蕴,忘掉过去吧,”他没有看她,反而将脸偏向另一侧。
“如果你不提,我想我可以,”毕竟沈默这个名字,她花了两年时间去努力放下,也不是没有成绩。
“那真是抱歉,”付骥说得有口无心。
“我的过去你是不是全都知道?”苏心蕴问。
“差不多吧,”付骥回答。
苏心蕴沉默了好一阵,这才缓缓开口,“那正好,付骥,我们交往吧,”苏心蕴觉得,付骥这样一个知道她荒唐过去,还愿意追求她的人,也挺难得。苏心蕴坐直身体,眼睛看着前方不敢看付骥,唇角带着羞涩的笑,“我想给自己一个机会,而且,你也挺好的不是吗?”
付骥猛然一滞,显然没料到苏心蕴的决定,他提醒:“我想要的不只是一段感情这么简单。”
“那你想要什么?结婚?”
“对,而且越快越好,”付骥不隐瞒。
苏心蕴思索一会儿,“你想要多快,我觉得你至少得给我六个月时间。”科学证明,想要完整的了解一个人,至少要六个月时间,六个月以后她才能断定自己最后的选择。
“我给你八个月时间,这期间你可能会有两个月见不到我,”付骥没有丝毫耍赖的意思。
苏心蕴点头。
“你真适合我这种人,”这是他一直以来就有的感觉。比如,他说他两个月不在,苏心蕴从不问他去哪,做什么。
“现在不想了,”打破她梦想泡影的人就坐在她身边,不过,好像某个人又能替她“圆梦”。
苏心蕴原本只想付骥送她到小区门口,没想到付骥送她到了她家楼下,连几栋几单元都一清二楚。
怀着惴惴不安的心情下车,付骥没有开车向门口的方向离开,反而往小区里面开去。
他可能只是为了转向。
苏心蕴如是想,眼神却一直盯着付骥消失的方向。
“看什么呢?刚才送你回来的人是谁?那车看着很眼熟,”辛佩雅提着菜,正巧遇到刚回来的苏心蕴。
苏心蕴吓得一机灵,“妈。”
“刚才那人是谁?”辛佩雅问。
“就……上次那个司机,”苏心蕴心虚的抓抓耳垂。
“你们还有联系?”辛佩雅吃惊。
“嗯,”苏心蕴点头。
“这件事先别告诉你爸,你知道他的脾气,这小伙子肯定过不去你爸那一关,”辛佩雅虽然也很在意对方家世,但主要还是看苏心蕴的想法。
苏心蕴和沈默在一起的时候,辛佩雅虽然没赞成过,但也没反对。
和辛佩雅一起上楼,两人忙完晚饭,苏晋安才来电话,说今晚不回家。
失望的挂了电话,苏心蕴看着孤单的坐在沙发上的母亲。昏黄的灯光下,辛佩雅安安静静坐着,脸上没有任何波澜。
“已经习惯了,只是没想到他连你都会拒绝,”辛佩雅起身,去厨房端菜,“咱们母女两个也挺好。”
“爸爸他经常不回来吗?”苏心蕴也跟着进厨房。
“也不是吧,你知道他工作忙。没几年他就要退了,现在正忙着物色接班人,他们生意场上的事咱们也不懂,”辛佩雅一点怨念都没有,“那个汤先炖着,别着急端。”
“嗯,我拿碗筷,”苏心蕴说。
“跟我说说那个送你回来的小伙子吧,家庭什么情况?”辛佩雅像是转移话题,又像在打听情况。
“我,”辛佩雅的问题难倒苏心蕴了,对于付骥,她还真不了解,“妈,我们刚认识,我也不了解。不过我知道他是一个私人抢险队的队长,三个月前我去调研的时候遇见的。”
“抢险队队长啊?那应该有正经职业吧,不是什么小司机呀?”辛佩雅后知后觉,才知道苏心蕴诓了她。
“嗯,我听他手下的人叫他付队长,”这应该不可能是假的吧。
“副的?那抢险队肯定不是他投资的,不知道有没有总有机会转正,”辛佩雅说。
“妈,不是副的。他姓付,付出的付,”苏心蕴突然觉得好笑,其实第一次听到,她也以为是“副队长”。
“噢噢,”辛佩雅也一起笑起来,“正的好,正的好,哈哈哈。”
苏心蕴大概给辛佩雅描述了下付骥的样貌,辛佩雅觉得不过瘾,问苏心蕴有没照片看看。
苏心蕴和付骥正儿八经也没见过几面,哪里有他的照片。
不过苏心蕴随后想起来,付骥从洪流里把她捞上来那次好像有报道。
她上网搜了新闻,果然有照片。
不过是付骥把她救上来之后拍的,他浑身是泥,也看不清具体面貌。
辛佩雅接过苏心蕴的手机,“这小伙子我中意,一看就知道能吃苦,能吃苦说明踏实,不会有歪心思。”
苏心蕴觉得好笑,“妈,您是觉得他满脸泥巴就以为他能吃苦了?”
“做他这行的哪有不能吃苦的,踏踏实实做事也比搞那些花拳绣腿纸上谈兵来的实在,我看这次你爸还能找什么借口,”辛佩雅的心头大事似乎要放下了,“你要是能结婚,我这心里的事也能早点有个着落。”
“妈,你不会以为我真为了沈默,把自己一辈子都陷在这里面吧,”有些事,苏心蕴自己能想明白,也许当时分手时是很难过,但时间是一剂良药。这些年她一个人过,学会自己做饭,自己洗衣服,自己做家务,学会在郁闷的时候小酌几杯,然后蒙头大睡,第二天开开心心过。
不再依赖另一个人存活,不再像菟丝子一样,只会寄生在别人身上汲取营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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