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临滨的日落

天色亮了，视线也好了，能看到远处的海平面上有岛屿的痕迹，而且是一片，付晨顿时热泪盈眶，还好雅雅这条坑比瞌睡龙没把他真个带到与世隔绝的孤岛上，不然就是有雅雅的御水之力，他也需要休息啊，不然御风之力不是更方便，虽然御风消耗更大。天赋只能说消耗会低很多，但不是真的无消耗，而且是很全面的消耗，精神、真气和力量的三重消耗，必须休息才能补回来，海上哪有落脚点可以休息。

主角到底是主角，就在付晨准备御水渡海的时候，另一边的海平面上出现了一艘船，看方向，正式前往群岛的方向，太及时了，单人渡海可没那么容易，一不小心还容易出事，付晨的性格不允许他在没有后手的情况下行事，除非没得选择。

付晨使用了点狼烟的办法，结果发现木得用，他找的东西烧起来根本没有那么大的烟来引起那么远的船只的注意，本着保护环境的原则，付晨没有继续烧东西，于是使用御风之力联合御水之力发动了小小的风暴，独独漏过了孤岛的这个方向。说是风暴，其实也就是让海面生起了些波澜而已，大海实在太广阔了，他的能力或许能在短期内在极小范围内引发较大的动静，但和视线内的大海相比，无异于沧海一粟，还会吓到远方的船队，以为这里有危险的海兽出没，反而绕过这里，那可就悲剧了。

海上航行的人一向都很慎重，虽然只是很小的动静，但为了预防可能出现的风暴，船队选择了这座孤岛作为临时停靠点，捎上了看起来非常虚弱的付晨。付晨的运气真不算差，雅雅降落的这个孤岛恰恰是附近船队的休整点，也是附近最安全的海域，否则就算可能有风暴，船队也不会选择这里修整。然后就是付晨因为过载发动天赋，导致了看起来很虚弱，让他很像是因为海难流落至此的，如果是活蹦乱跳的付晨，船队大概率还是不收的，现在虽然是收了，但船队依然没放松警惕，对他的监管极为严密，若是付晨有什么坏心思，绝对没有任何机会实施。

付晨只想着好好休息，哪有空去理他们，便任由张梦蝶检查了。张梦蝶是西沙群岛某个二流势力张家家主的女儿，由她来，其实已经是对付晨很尊重了。

放眼望去，蔚蓝的海平面仿佛一片蓝色的无边的纸，咸湿的海风时不时调皮地在上面铺上一层波纹。“你还真有闲心在这看风景呢。”身后传来张梦蝶的声音，张梦蝶对付晨这个独自出现在孤岛上的少年产生了兴趣，时不时就找他攀谈。

西沙群岛范围很大，付晨那天看到的只是外围的很小一部分，真正的范围要远远超过一个帝国，不过绝大部分是海，陆地部分只有半个帝国大小，来往都需要通过船只，很不方便，所以就需要专门的大船来载客或者运货，张家就是干这个的，张梦蝶这只船队就是运货的。张家和这区域大部分势力都有合作关系，信誉极高，运载的货物经常会很珍贵，因此也就特别容易招海贼，付晨上船后之所以会受到那么严密的监管就是为了防止他是海贼的探子，不过张梦蝶和他聊过之后，发现他对西沙群岛的情形是真的一无所知，这才解除警戒。

“不看风景能干啥？”付晨伸了个懒腰，回头看向张梦蝶。

“上次和你说的，你考虑得怎么样了？”张梦蝶追问，“反正你在这也是人生地不熟，不如暂时加入我的船队，帮我处理些事务得了。”

“……算了，不答应也要被你缠到死，不过我有前提，我要走的时候，你可得让我走。”付晨有些无语，那天他本想找张梦蝶提出告辞，正遇上她在处理积压的事务，他就侧边询问了一下，弄懂了些后帮她出了些主意，就被张梦蝶赖上了，非留下他帮忙，不过自己的确无处可去，日常修炼又花不了多少时间，不妨答应了。

武者的修炼不可操之过急，每天打坐练气的时间不可超过三小时，超过的话就会导致经脉负担过重，长此以往，反而影响日后的前途，多的时间便是修炼武技或者锻炼身体，或者做副职业。一些大势力可能使用珍贵的灵药去给优秀的后人养脉，可以每天多打坐一倍时间，不过付晨对这种行为表示鄙视，浪费珍贵的灵药和可贵的时间去打坐，争这一点前期优势意义不大，还不如多走走，多看看，见识一下世面，为中后期的修炼积累经历。至于武技，他连自己是啥属性都不晓得，怎么选武技，就是选了，他有钱买吗？而且他的战斗力在炼体上，强大的力量才是他的主要手段。这些因素加起来，就让付晨没啥事可做，他选择了做副职业，在接触芸姨之前，付晨就自学了很多炼药方面的知识，不仅如此，还有炼器和阵法，反正是空余时间，不如都学了。不过目前有成的只有炼药，还是因为芸姨，炼器和阵法方面他还没机会练习，也许可以试试了。

张梦蝶立刻任命付晨作为她的助手，帮她处理一些不重要的事务，不过，没有靠岸的话，一般也没事，上次积那么多是张梦蝶偷懒的结果，她从离开天水帝国海岸线到现在就没处理过。这里就是付晨运气不好的地方了，张梦蝶这次正好是从大陆回来的，下次出航去大陆就需要再等两年半了，不过，付晨现在回大陆也没啥事，倒不如在这西沙群岛慢慢发育。

下一站是西沙群海东部，然后就是中心，张家的大本营所在。

在东部，船队会停靠一下，付晨需要看一下安排，防止出问题，他其实还是挺期待的，在海上这么久，终于要着陆了，怎能不期待。

还好，付晨这个主角并没有继承寻常小说主角的灾厄被动-当主角出现时，发生意外事件的概率加百分之百。张家的名号在这块很吃得开，船队平安停靠在了临海门的港口，这期间张梦蝶去完成与临海门的订单了。

西沙群岛和大陆类似，也是由几个超级势力把持，并主持秩序，最强大的当然是定海宗，整个西沙群岛的秩序维护者，实力极强，可以赶得上两大帝国联手。然后是次一流的四大一流实力，临海门、淘沙门、寒风门和炎日门，四大宗门和定海宗联盟，才有现在西沙群岛的稳定局势，海贼们只能东躲西藏，出货都是由专门的从不做生意的手下做的，只要做过生意的，基本都在五大势力的通缉名册上了，敢在五大势力的力量笼罩范围内出现就会被抓。

这次停靠会持续三天，安保方面另有其人，张梦蝶也不会傻到把这么重要的工作交给他这个才加入几天的人，他平日里能接触到的事务也是不大重要的杂务，就算出了问题也能弥补，付晨处理好手头的事务后也下船了。

水手们都对这个没事就在甲板上看风景的大小姐秘书很熟悉了，还有人邀请道：“秘书大人，要不要一起去很有趣的地方，你这样的小朋友肯定顶不住的好地方。”付晨喷血，这么劲爆？他现在可才十六，还没满周岁，就去那种地方不太好吧。关于他的称号，是的，付晨的职务就是秘书，他第一次接到任务的时候吐槽了句：我这做的怎么这么像个秘书呢？张梦蝶追根问底，知道了秘书这个词汇的意思，立刻就发了公告，任命付晨为她的私人秘书。

不过恰好张梦蝶谈完了回来了，这些水手们立刻闭口不言，私下里讲讲还好，但是在大小姐面前如果不小心说漏了嘴，工作基本就是没了，张家的水手，尤其是张梦蝶的远航船队，工资可是很高的，而且假期还长，一放就是年为单位的。至于去有趣的地方这事，张梦蝶虽然不会不知道，但只要不说破，她也不会阻拦，海上航行那么久，上了陆发泄一下很正常。

张梦蝶来了，付晨当然就不好跟着水手们了，不然他的形象就崩坏了，不过，他对那事也只是有些好奇罢了，就算张梦蝶不来，他也不会去的。主要是钱的问题，张梦蝶这个老板还是相当大方的，他一开口，张梦蝶直接预支了他后续两年的工资，用她的话说，就是相信付晨不会言而无信离开的。有了钱，付晨就可以实施他的副职业计划了，锻造炉和药炉船上都有，张家当然也会有，不需要他操心，他只需要采购灵药材和炼器材料，阵基也是由炼器材料炼制成的。

张梦蝶也知道他要采购材料，正好自己也闲得慌，便邀请付晨去她在这里的家里做客，她换身衣裳，她去谈生意穿的礼服，不方便逛街，然后再给他带路，顺便自己也需要买些东西，付晨当然是拒绝的，开玩笑，陪女人逛街，不想好了吧。

不过，张梦蝶才不管他愿不愿意呢，拉着他去最近的衣店里挑了身帅气的劲装，感叹道：“还挺帅气嘛，真像我弟弟，要是我弟弟还在的话，应该也有你这么大了吧。”

“发生了什么么？”付晨这时候当然不会去点火，所以只是随口一问，并没有真的询问的意思。

却不料，张梦蝶真的被勾起了回忆，似是自语一般，轻声道：“那次妈妈带弟弟回外婆家探亲。你也知道的，我家世代都是做海运生意的，船上时常有贵重物品，所以也会雇佣很强的护卫队，发现海贼踪迹后，就会毫不容情地围剿掉，因此与海贼可谓是结了大仇。这百十年间重整海域秩序，让海贼的日子越发的难过，可是海贼又没能力报复五大宗门，就把矛头对准了在海域很有名的我家，我妈妈和我弟弟，就是在那次血腥报复中不幸受到了牵连。”虽然张梦蝶说的轻巧，但不难猜到，她妈妈和弟弟就是海贼的目的之一。“在此之后，海贼也几乎被彻底剿灭，现在还存在的也完全不成气候了，全部加起来都赶不上一个三流势力，更何况各自为政。”张梦蝶仰起了头，“那年，我和你差不多大，自那以后，我就努力修炼，并且在五年前接手了这远航生意，这次是第二趟跑。”

付晨默然，张梦蝶看起来也才二十出头，不过实际年龄也有近三十了，能做到这步，她修炼应当是相当刻苦的，付晨境界比较低，还看不出来她的修为。

“走了，带你去买材料。”张梦蝶下一刻就和变了个人似的，将悲伤翻到了心底掩埋了，活泼地开口道，牵着付晨出去了，还别说，张梦蝶和付晨还看起来确实像一对姐弟。张梦蝶的发色也是很少见的金色和付晨的银发很搭，那是因为她妈妈是来自西大陆的西方人，四大帝国所在的大陆范围更大，一般默认为主大陆，主大陆的人都是黑发黑眸。主大陆往西，穿过西沙群岛再有几个月的航程，就能到达西大陆，西大陆范围只有一个帝国大小，那里的人一般就是用金发碧眼来形容的，虽然其实金发占比并不多，发色还是很杂的，金色只占了很小一部分。

这途中，在闲谈时，付晨也知道了张梦蝶的另一个身份，定海宗的核心弟子，临海门的大师姐，不由得侧目。这就很厉害了，定海宗的核心弟子含金量可比萧秋水作为朱雀宫宫主亲传弟子还高，萧秋水的天赋付晨是看在眼里的，各方面尽皆是上上之选，灵根更是可能成长为天灵根的烈焰草，却依旧只是受朱雀宫重视而已，那张梦蝶呢？“没想到大小姐不仅是个事业女强人，自身实力和天赋也高的可怕啊。”付晨情不自禁地感叹。

“你就不用叫大小姐了，叫姐姐就好。”张梦蝶自从和付晨倾诉过往事后，对付晨温柔了许多，似乎是真的把他当成了逝去的弟弟，“今天你运气好，是我出海回来的日子，所以我的师妹们都提前回师门等我了，一般情况下，她们都是在外面各自修炼的。他们常年在不同的地方修行，能得到些很稀有的材料。”

在临滨城的交易场所收购足够多的普通材料后，时间已经到了晚上，于是让人把货送到船上后，便准备前往张梦蝶说得这个交流会，地点是在临滨城的临滨酒店。临滨酒店直属于临滨门，几乎可以说是临滨门的牌面，乍一看，再经过张梦蝶的介绍，付晨张大了嘴，临滨门这手笔太大了。

临滨酒店虽然没有高楼大厦，但却丝毫不差，一条街都是临滨酒店的地盘，左手边是居住区，建造得也相当精致，都是独立的院落，里面有专门的花园和泳池，居住的房子是二层的各种设施齐全，常年有人打扫，干净整洁。右手边是本体和店铺区，店铺区是出租的，出租给商户，商户可以售卖任何不影响街道容貌的商品。然后是本体，本体足有半条街道那么宽，使用的材料是海底特产的石料，可以驱虫避暑，无论什么季节，靠近以后都会感觉凉爽无比，而且没有蚊虫的干扰；墙壁上雕刻着的壁画刻录着临滨城的数次重大历史事件，既不失历史感，又给人一种很壮观的感觉，数米高，百千米的壁画群，而且是刻出来的，你说壮观不壮观。这就是武者的特殊能力了，数十个高级雕刻师一两个月就能完成如此壮举，单靠普通人，想完成这种级别的作品，恐怕需要数百人数十年的风雨无阻才能完工。

“师姐好。”甫一进门，便是十七位师妹齐刷刷地像张梦蝶问好，让付晨猝不及防。

“师姐这个是谁？”“好可爱的弟弟啊。”“哇塞，白毛萝，不，正太。”“好像还挺帅的耶。”注意到付晨以后，顿时响起一片惊叹声。

“咳咳，”张梦蝶正准备吹嘘自己怎么有威信呢，这一下就哑火了。

当然，这是因为付晨是张梦蝶带进来的，否则管你多可爱，直接集火秒了，付晨才三级，这里灵湖境的就不止一个，几乎都是灵溪境，只有两个和付晨差不多大的少女，分别是二泉和三泉。

“这个是我的新弟弟，付晨。”张梦蝶介绍道，“这是我的师妹们，临海天团哦，那个还是城主的女儿呢水千梦，我不在时，都是由千梦指挥的，然后最小的两个是新正式加入的，以前虽然定了，不过到灵泉境才算正式加入，叫姚瑶和李菲，剩下的我就不一一说了，你要是喜欢比你大的，可以自己去了解。”

付晨：……

灵湖境，就是武者的第五大境界，聚灵境武者修炼真气漩涡，达到九重以后压制境界回八重，再突破，再压制，直到第九次达到九重，以完美姿态让泉眼里涌出“泉水”，也就是液态真气，其实就是将真气压缩液化，叠的次数越多，液态真气的质量就越高，液态真气的威力当然是吊打普通真气。灵泉境就是修炼泉眼，将泉眼修炼到极致，分裂成两个，便是二泉，再分别修炼到极致再分裂，就是四泉，最高是九泉，当然，不是必须一次分两个的，你也可以一个一个来。灵泉境之上就是灵溪，泉眼足够多后就能汇成溪了，灵溪境武者的真气质量更高，量上至少都是数十倍，所以，灵溪境武者也能吊打灵泉境。灵溪境就是壮大溪流，足够强大后引出分支，算上原先的一条，最高九条支流，是为九溪。然后就很明白了，溪流汇聚成湖泊，也就是灵湖境，灵湖境的真气储量不知道超过灵溪境多少倍，威力也是指数级增加，灵湖境需要通过修炼，来让湖泊扩张，到达一个极限后，就需要手动突破，称为一次扩张，最高依旧是九这个极数。

另一边，已经在开始叫卖了，虽然多了一个外人，不过她们并没有放不开的意思，然后付晨就大开眼界了，他以为会是很优雅的方式，毕竟是一群大美女吗

“新鲜的海底香泥，美容养颜保湿啦，而且和普通的淤泥不同，使用后脸上会带有淡淡的香气哦，连香水都省了，换加修炼速度的低级材料。”美容这玩意对武者来说意义不大，所以要换的东西价值不高，不过到底是稀奇货，很快就被换走了，换这个的那个女弟子不久前修炼出了些问题，虽然调整过来了，但脸上稍微留下了瑕疵，相对于原来完美无瑕的俏脸来说，所以换了这个。因为灵气的原因，天赋高的女武者相貌都不会太差，能称上天才的，放到现代，个个都是校花级别的女神，而且素颜出镜完全不虚，所以那个女弟子对自己的相貌就会很重视，因为哪怕只是一点瑕疵，就会让自己落后别的姐妹好多。

这就是张梦蝶组织这个交流会的原因，你认为没什么用的奇怪物品可能就会对别人有巨大的作用，所以交流会交换的原则不是珍贵，而是稀有，你再珍贵的东西，市场上也有的卖，没有单独拿出来的必要，都是临滨门的核心弟子，本身还是某些下级势力的后代，谁会缺这点钱。

一般来说，交换的物品是适合对应武者修炼的材料，比如说水千梦拿出来的厚土，就是土属性武者梦寐以求的宝物，炼化后可以大幅度增加灵根对土灵气的感应能力，甚至可能让灵根变异升级。不过，正常不会这么珍贵的，厚土这种材料，就算次一级的，也是有价无市，这些材料就是交流会的主要交换物品。厚土正常想换出去很难，因为太珍贵了，水千梦也是机缘巧合才得到的，如果非要交换同等价值的物品，就算是临滨门高层，恐怕也没人拿得出来。但是此地的女人们在张梦蝶的引导下都亲如姐妹，当然不会那么苛刻，水千梦只是换了个对应的水属性次等材料加一颗很少见的散发蓝色光芒的“夜明珠”。

不过，那个被水千梦当做添头的夜明珠引起了付晨的注意。

“水姐姐，我能看下你刚换到手的物品么？”付晨怯生生地问。

“这个啊，”水千梦取出那颗夜明珠，“这个我也就是看比较稀奇，毕竟头一次见到这种会发出水蓝色光芒的夜明珠，而且它周围环境还会变得潮湿，对修炼没什么作用，你想要的话，就送给你好了。”

“不不不，”付晨忙道：“这东西其实很珍贵，虽然对人类来说确实无用，但是可以使用特殊的方法抽出其中的力量的，我不能白要，这中间的部分力量就作为交换好了，不过我不成，那个瞌睡虫才能做到，你明天让张姐带你去找我拿，这部分力量可以让你在绝境下反杀所有对手。”

“咦？”水千梦有些吃惊，下意识地问：“这么厉害，这到底是什么啊？”

付晨摇了摇头道：“是一颗水属性龙族的龙珠，具体是什么级别的我也不清楚，不过应当不会太高，但能留下龙珠的，至少生前实力达到了九级，也就是化神境。”

“咳咳，那可不得了。”水千梦和那交换出龙珠的女子都没忍住，这貌不其扬的玩意居然能和龙族扯上关系，还是龙珠，龙族可不得了，据说最低级的巨龙都是九级存在，次一等的飞龙至少也是七到八级的存在。

“哪有，有关龙族的物品只是稀少而已。”付晨解释道：“龙族本来就很少出没在人类的势力范围，死前都会自己进入墓地，所以很少会有物品流落在外，实用性并没有那么高。像这颗龙珠，对龙族来说并不珍贵，只是很普通的力量结晶，就相当于化神境强者凝聚出的真元珠，真元珠人类还有方法可以利用，龙珠却不行，而且九级在龙族中，就是人类的灵泉境武者，灵泉境武者的真气你会有兴趣吗？”

“额，”这么一说，水千梦和那叫幻舞的女弟子也没了兴趣，就算和龙族扯上关系，还是改变不了这对她们来说只是一颗普通的蓝光夜明珠这个事实。

随后就没出现过厚土和龙珠这种超规格宝物了。也是，这东西哪能随便出现，真要这样，世界不是乱套了，厚土这种宝物一旦多了，你哪怕是一个一品渣渣灵根，都能堆到天品，到那时，天才不如狗来形容都不过分。

到底只是临滨门核心弟子交换修炼材料的交流会，稀有的灵药和炼器材料很少，付晨本身也没钱和交换物品，都是由张梦蝶出手拿下的，不仅如此，另外两个新加入的少女，姚瑶和李菲也是由她出手的，这也是张梦蝶威信这么高，这么受爱戴的原因，每一个新加入的弟子都受过她的照顾，而且是不求回报的。

付晨还收了点打造储物装备的材料，这个虽然不属于这次交流会的主营物品，但也算稀有，外面不好买，对能参加这个交流会的女人们来说，却是不难搞的，轻易就弄到了好多份白水晶，不过只能用于炼制最下级的储物袋，再往上就是管制物品了，这立刻都是各方高层，不能明着交易，或许私下里会交易，但绝不可能对着付晨这个外人做。

半夜散伙后，付晨和张梦蝶先去张梦蝶的住处吃点夜宵。

路上，付晨想到张梦蝶大气地替他和那两个才十五岁的师妹买账，眼皮都不眨一下，感叹道：“想不到姐姐你才是真正的大款啊，拿下那些中级材料眼皮都不眨一下的，还给那两个小妹妹也换了那么多修炼材料。”

“有付出才有回报。”张梦蝶回复道，“为了帮助这些师妹们的确花了我不少钱，却也让我在这一片积累下了很好的人脉，他们的家族和势力都会更乐意和我进行更深入的合作，自然就能获得更高的利益，这是一个良性循环。那些单纯为了利益就自毁路人缘的家伙，也只能靠垄断了，如果不是垄断，这么做就是自寻死路，没有人愿意和他们深入合作的。像我这样，虽然收益来得慢，但却胜在稳定，而且有更大的发展空间，路人势力也愿意和我合作，就算是曾经恨张家入骨的海贼如果知道是我的船队的话，也未必会发动攻击，只是没想到这么快就能有这么大的成绩，大概是天佑好人吧。”

“哎，如果世界上的商人和老板们都能有姐姐你这觉悟就好了。”付晨也感触很深，“大家都能这样的话，估计海贼这个职业都没有存在必要了吧，不是为了生存，人人友善，谁会去当海贼这种见不得光的职业呢。有商贼和恶贼，才会有海贼这种职业啊。”

张梦蝶则是摇了摇头，继续道：“你的想法实在太理想化了，人类生性是贪婪的，想全民达到你说的思想觉悟实在太难了。”

“也是哈，”付晨仰天叹道：“乌托邦和幻想乡始终都是不存在的。”

“能做好自己能做的就很不错了。”张梦蝶还是豁达，很轻松地说道。

回去的路上，付晨仰头看着被云层遮住星星的夜空，叹道：“可惜了，没看到海边的日落，天色已经完全黑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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