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
论坛中《千呼》剧组的剧照中少了她的身影,新闻中关于她的恶性话题占领头条高居不下。询问过秘书,边伯贤才知晓尚澈现在的处境。
边伯贤拨打尚澈的电话,她却遮遮掩掩地说自己都好。
近一个星期天多奔波劳碌,边伯贤提前五天离开华尔街电影制造厂,在和美方愉快地达成共识,签订合同的高效率工作模式下,边伯贤坐在回国的最后一班飞机上,抱臂休息。
尽管眼皮已经累得上下打架,他的神经还在强撑,轰隆的声响不歇地敲打,提醒着他还有重要的事情待他去解决。
停工多天,尚澈一直陪奶奶住。
第无数遍研读完剧本,尚澈走到住宅走廊尽头,久久地望那颗颓唐柳树的枝桠朝前方矮矮的红砖墙倾斜去,一粽一红,相得益彰,煞是幽静。
抬头看是无穷尽的蔚蓝,这片蓝清亮透彻,纯净无暇,伸出指尖触碰,似乎能感到它远远传来的苍凉。
其实,有时候平凡也是种乐趣呀。尚澈望天的眸光熠熠生辉,漾着静寂秋天的波纹。
“喂。”
“喂。”
“尚澈。”
“我在。”
“我回来了。”
“......”
几乎半个月的时间,尚澈再次看见边伯贤熟悉的身影时——他从车中出现,身姿颀长,一身正式严肃的黑色西装。从侧脸看,是一丝不苟的表情。
迎接他下车的是他的未婚妻程一凝。
程一凝一身纯白,纯洁无瑕的样子十分高贵。眼中带笑,她温柔而亲切地为他拍打去肩上的灰尘,为他端正领带。
接到边伯贤的电话,尚澈便匆忙地向公司跑来。
然而当她临近门口,便远远地看见了两人如此甜蜜的画面。
或许在一段暧昧的关系中,一个人总是要学会隐藏自己跳跃的自我感觉。
尚澈拳头渐渐松开,墨镜掩去眼中黯淡的神色,转身离开了。
「二」
边伯贤推开女人过于亲密的手,甚至连正眼都没有看对方,便一言不发地径直走向公司。
程一凝落空的手在空中滞了片刻,默默地收回手,望向男人走去的方向,眼眉平静如水,面容波澜不惊。
总裁客房里空无一人,干净整洁。
回公司的第一件事,边伯贤竟是察看自己的房间。秘书跟着他大步流星的步伐,难得困惑。
“订婚宴举办了?”边伯贤问。
“举办了。”
“安排公关,将这件事标榜上炒作。”
快走一步,秘书打开总裁办公室的门,微微倾身:“是。”
“角逐金人奖的项目启动了吗?”边伯贤走到办公桌后,在座机上拨打了电话。
“预期五天后启动。”
“好,告诉艺人管理部经理,把尚澈占定为女主。”
“是。”
等待接通电话的间隙,边伯贤快速交代。
“边总裁,近来可好?”电话那头感到极其稀罕。
“嗯。”边伯贤开门见山:“我现在以公司的名义起诉网络媒体对本公司艺人尚澈的人身攻击,交给何律师开一份有效的函件。两天内,没问题吧?”
“边总裁交代的,自然没问题。”对方爽快应答。
没有多余的寒暄,边伯贤很快挂掉电话。一口气忙完心中已构想几天的任务,边伯贤挥手示意秘书去忙,坐到椅子上闭眼冥想。
剧组不能去,客房里也没有,尚澈究竟去哪里了?
坐不住的边伯贤也不顾多餐未食的事,又马不停蹄地赶到剧组去一探究竟......
「三」
华灯初上,红砖墙头不远处烟花爆竹齐放。坐在房间里陪奶奶揉着面团,听见外头的声响,尚澈兴奋地翘首以待。
奶奶看到尚澈的急不可耐的小孩子模样,果然长大了还是对一切亮闪闪的东西充满好奇心。
“小澈,”奶奶宠溺地说:“去外面看看吧。指不定哪家人有喜事了!”
“嗯!”得到奶奶的许可,尚澈笑容可掬。
拖拉着拖鞋,摩擦着地板,尚澈凑到走廊尽头的栏杆处,活像一个没见过世面的小孩儿,一举一动尽显稚嫩呆萌。
“嘭嘭!”
烟花应声绽放,绚丽颜色填补黑色的夜色,像涂上色彩斑斓颜色的沙画,细腻而美好。
慢步走向女人,边伯贤的身影静静地投在走廊上,远远地看着她,多一秒心便多安定一刻。那些纷杂的思绪仿佛也于此刻烟消云散,只留下她垫着脚尖看烟花的倩影。
看得尽兴,尚澈转头,只见——
“嘭!”
一个巨大的烟花升空,投射下的光亮如照相时的闪光灯,令面前男人的脸庞映在眸子中,深刻难忘。
“边伯贤......”尚澈如在梦中。
边伯贤靠近她,欲要伸手触碰她的脸庞——
尚澈下意识地向后躲去。
“我们以后还是保持一点距离比较好。”轻轻吐出这句话,尚澈垂眸。
“为什么?”边伯贤蹙眉。突觉胃里不舒服,他手掌攀上肚子。
“员工和上司走太近不合适。”尚澈说完,再抬头看边伯贤时,他弯曲着身子,表情十分痛苦。
尚澈一时慌了神,凑上去看到他额头上渗出的细汗,再不管什么距离,急忙用自己的小身板给他摇摇欲倒的身体一个依靠点。
“嘭嘭!”烟花闪烁,尚澈眼见边伯贤晕厥过去,整个人向自己压来。摇摇晃晃地搀扶他往屋里走,忍住慌乱的节奏,尚澈最终还是体力不支,两人双双靠在门槛处。
“边伯贤......”尚澈见他愈发苍白的嘴唇,心慌得厉害。
刚从美国回来,他怎么出现在这儿?又经历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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