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峰碧翠,酷暑昭月,徕阳谷山谷正值盛夏,山谷谷间却是四季如春,谷口末端群兽嘶吼,末端稍高稍远山峰半山腰,手持着柄沾满血珠,映射摄人心魄寒意利剑,脑袋戴着灿烂辉煌飒飒作响的凤冠,身着火红华服的女子,寒意阵阵的容貌妩媚未失妖艳,段流箬朱红微点的唇瓣张弛有度地吐着牵扯段家长辈颇似仁至义尽劝慰。
“段南熙,身前有妖兽身后有叛主的神兽,你能逃哪儿去?身为你一母同胞的妹妹,我劝你如数献出雪凰血脉,我便大发慈悲留你全尸,如若姐姐不从……你的下场自然是死无葬身之地,为那微不足道的血脉赔性命。
姐姐这般绝决不怕伤透寒透娘亲和父亲的心?倘若姐姐给我体内的血脉,你的女帝之位还是你的,妹妹日后绝无半点非分之想,请姐姐三思而后行,别令妹妹我为难。”
看惯腥风血雨,眼眸片刻未有松懈,盯着正被妖兽和神兽围得举步维艰,握住利剑血拼的段南熙。
斩杀妖兽和神兽的身影,一袭青色裙衫已然被它们身躯内喷溅出来的血液染成灼目的鲜红色,毫无退路的段南熙明白她唯有从这聚集数千只妖兽和曾经她费心喂养如今悉数背弃她的神兽堆里,豁出随时随地丧命的危险用她的利剑杀出条属于她的血路,逃离周遭悬崖峭壁烟雾缭绕的山谷,她的雪凰血脉落于段流箬手里以后所造成的后果她将难以预料。
屡次斩杀下来,灵力耗费得所剩无几,疲惫不堪的段南熙纵身越于峭壁间站稳双腿,随即她抬手擦掉额前渗出密密麻麻宛如豆粒的汗珠,苍白手背处糊满的汗水同道道血痕挥发出分外刺鼻的气味,低头忍气吞声的段南熙,取出她放进腰间的手帕仔仔细细把右手里里外外地擦净。
她随心所欲地拔下根摆脱银色绸缎束缚的长发,缠于指间玩弄片刻,面向段流箬绽放的唇角漾起抹意味深长的笑意,“怎敢劳烦妹妹?据我所知,你是因妹夫想夺我的血脉才迫不及待的,你是想夺我的血脉送给妹夫,图他欢心,你可知人家未必稀罕我的血脉?你可曾记得我送你的千颜镜,那面镜子既容千音又晓人心,回府多晓晓他的心。”
晓他的心?谈何容易,千颜镜生生世世独认一人为主人。
难道……他有做负她的事,机缘巧合下她姐姐知晓。
所以他是想借她的手除掉她姐姐?可她是他的枕边人,他又怎么能忍心害她?
或者是她姐姐想保命故意挑拨离间他们,不得不出此下策?这未免也太卑鄙无耻,她这些年的女帝终究是做到驴槽。
以为她轻信他人,他人亦轻信她?简直是无稽之谈!
隐隐约约有点慌张,神情微僵的段流箬装成未受影响的模样,宁肯信她所谓的枕边人也未想过愿不愿意去信她姐姐段南熙,压住不安的段流箬一味认定是段南熙临死前在挑拨离间,以致于她忘却那句人之将死,其言也善,看清段南熙站于峭壁之间的岩石旁,她提起利剑的刹那未见犹疑地往段南熙的侧面刺去。
一阵强烈席卷而来的剑气灌来之际,段南熙提高利剑拦截住段流箬欲刺死她的利剑,脚底连连往后倒退直至后背碰到山壁,咬紧牙关苦苦支撑,迫不得已的段南熙抬脚用力踹上段流箬小腹,将她踹瘫在地面后,段南熙举高利剑砍进她白里透红的脖颈,噗地一声响起,段流箬脖颈里的血液当即溅满段南熙的衣裙。
“好肮脏的血,你的血玷污了我的裙衫,你得拿命偿还,你是不是以为我的灵力为数不多,才敢那么嚣张,哪怕我体内的灵力统统消散我亦有耐心送你去进阎罗殿,难得你姐姐浪费口舌劝你向善,可有谁命你不听?”撤离砍进段流箬脖颈内染满鲜血内的利剑。
段南熙看着眼睛空洞没有半点气息的段流箬,鼻息忍着浓烈作呕的血腥味,她的眉头轻簇之余略微又舒展,唇瓣无非是嫌弃段流箬,她的衣袖冲段流箬眼前一拂而过,替死于她眼前的段流箬闭住眼睛,跃下峭壁。
因段流箬,她的师傅惨死在她眼前,她的父母受奸人所害分尸而亡!
哪怕她段流箬今日已死,可与她息息相关之人怎么都活不过来。
若是之前死她一人,能保全百人,她必要早日斩杀她!偏偏她那伪善无辜的模样一次次欺骗她,也怪她错信她,当她是姐妹给她荣耀之路,引荐她进修仙界至高无上的宗门,而她却狼心狗肺害人不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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