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
林朝夏在乔楚生家楼下徘徊了许久,终于决定翻进去了。
要不是事出有因,她才不会像个贼一样翻到别人家呢。
林朝夏:“乔楚生!”
她大叫着推开了乔楚生卧室的门。
卧室的灯被林朝夏打开的那一瞬间,乔楚生受了惊吓,猛的从床上跳起来,身上的被子掉落。
紧接着,整个卧室开始回荡着林朝夏的尖叫声。
林朝夏:“乔老四!你就不能把衣服穿上么?哎呦,真是没眼看。”
林朝夏背过脸去,红着脸说。
他这都是什么怪癖?睡觉就不能穿件衣服?喜欢裸睡这是个什么习惯?
乔楚生裹紧被子,一脸郁闷:
乔楚生:“你才是吧,大晚上的不睡觉你跑来我家干什么?还有,你是怎么翻进我房间来的?”
林朝夏被他问的心虚。
林朝夏:“呃...这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现在要报警!”
乔楚生:“报警你不会打电话去警察局?”
乔楚生一脸无奈。
林朝夏:“我...哎呀,反正这件事情很严重,我当然是先来找你这个探长咯。”
乔楚生:“所以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林朝夏:“你先别问了,穿好衣服,赶紧跟我走。”
林朝夏的公寓。
乔楚生听她说家里进了贼,连枪都带上了,正准备一展身手去抓贼,可等到了她家,乔楚生整个人都懵了。
当他看到屋子里的那只鸟时,乔楚生嘴角抽搐。
乔楚生:“这就是你说的很严重的事情?这个就是你说的贼?”
这件严重到让她大晚上翻到他家的事,就是...家里进了一只鸟?
见乔楚生把这事说的这么云淡风轻,林朝夏立马急了。
林朝夏:“这还不严重?它都已经打扰到我正常睡眠了。”
难道这不严重吗?鸟这么恐怖的生物跑到她屋子里来,又不肯走,还叽喳叽喳的叫个没完,她怎么能不急?
听完林朝夏的一番话,乔楚生忍住了自己的暴脾气,尽量克制自己不要冲动,就怕自己冲动起来会拔枪。
乔楚生:“林朝夏,你要一个租界警察局探长大半夜的跑来你家帮你捉鸟?这传出去像话吗?”
他无奈的说。
林朝夏:“反正我不管,你要是不捉住它,我今天晚上就不能睡个好觉了,我睡不好觉第二天就没有精神工作,没有精神工作就给不了你尸检报告,没有尸检报告你就不能迅速破案,你不破案的话,肯定又要挨白老大的骂,你说说,这得是多严重的事啊。”
乔楚生:“你这是在威胁我?”
乔楚生笑问。
敢情她这是把老爷子搬出来吓唬他啊。
林朝夏:“是又怎样?还是说,你今天晚上愿意收留我去你家过夜?”
乔楚生:“咳...那你要是想去,也不是不可以。”
听完他说的这话,林朝夏的脸颊红了。
林朝夏:“说什么呢,你想得美嘞,你还是赶紧进去把那只鸟弄出去吧。”
林朝夏打发他去捉鸟,而她自己则趴在门边看着乔楚生。
过来一阵子,屋里突然没了动静。
原来是乔楚生正将那小鸟捧在手里认真的盯着它看。
林朝夏:“什么情况啊?你咋还不把它给弄出去?”
林朝夏问。
乔楚生:“它受伤了,不能飞,你家里有医药箱吗?”
林朝夏:“有,就在你手边的抽屉里。”
乔楚生按她说的,找到了放置在抽屉里的医药箱。
他打开医药箱,却完全不知道怎么下手。
乔楚生:“你看什么呀,过来搭把手,给它上药啊。”
乔楚生对着门边还在探头观看的林朝夏说道。
林朝夏听罢,整个人又是一惊。
什么?让她去给鸟上药?
不行不行不行,她本来就怕那东西,现在还要让她近距离接触,还不得要被吓死啊。
林朝夏:“喂,你搞搞清楚,我是法医哎,给死人尸检的,这东西不在我能力范畴之内,再说了,这东西那么恐怖,我可不敢跟它近距离接触。”
乔楚生:“你这医生是怎么当的?”
乔楚生无奈道。
她这些年的医学药理是不是算白学了?
竟然连这点事都能把她难住。
林朝夏:“我再重申一次,我是法医,不是兽医。”
乔楚生再次无奈的摇了摇头,转身下了楼去。
林朝夏:“哎,你干嘛去?”
乔楚生:“去找找附近哪里有兽医店。”
林朝夏:“兽医店?你不会是要把它卖掉吧?”
林朝夏追上去问。
乔楚生听完她说的,整个人简直被雷到了。
她这小脑瓜子确定没问题吗?
乔楚生:“我大晚上的拿着一只受了伤的小鸟跑去人兽医店卖鸟,你是当我傻,还是当别人傻?”
......
功夫不负有心人,他们终于在附近找到了一个兽医,乔楚生将受伤的小鸟交给那人,那人简单给小鸟上了点药又给它包扎了下,小鸟这才算是没事了。
从兽医那儿回来的路上,乔楚生一路憋笑。
他是真没想到啊,林朝夏这么大个人了,竟然还会怕鸟。
林朝夏:“有什么好笑的?”
林朝夏撇撇嘴,道。
乔楚生:“我说,你也是没谁了,就因为一只鸟能怕成这样。”
林朝夏:“我!我就不信你没有怕的东西。”
乔楚生:“那我也不至于会怕一只鸟啊。”
林朝夏听罢,又白了乔楚生一眼。
走着走着,他们走到了某家制药厂附近。
林朝夏:“等等。”
她突然拉住了乔楚生。
乔楚生:“怎么了?”
乔楚生疑惑的问。
林朝夏笑着指了指不远处,回答道:
林朝夏:“看来这大半夜不睡觉的,还不止我们俩个呢。”
乔楚生顺着她指着的方向看去,竟然看到了路垚和白幼宁在翻墙。
翻的还是人家私人制药厂的墙。
乔楚生和林朝夏走近了那家制药厂,还没等乔楚生说什么,林朝夏就已经跟着翻上了墙头。
乔楚生:“哎你干什么?小心点。”
等乔楚生反应过来时,倒是被林朝夏这番举动给吓了一跳。
她这身手,简直绝了。
林朝夏:“嘘!爬墙啊,还能干什么?这种偷偷摸摸的事情难道还能走正门?”
看着她这一本正经的模样,乔楚生是好气又好笑。
乔楚生:“你爬墙的手法挺熟练啊,在法国这事没少干吧?”
林朝夏:“少在哪儿损我了,你倒是快点上来啊,怎么,大名鼎鼎的乔四爷不会连翻墙这点小事都做不到吧?”
乔楚生双手抱臂,无视她的质疑,转身要走。
林朝夏:“你又干什么去?”
林朝夏小声叫住了他。
乔楚生没有回头,一边走一边道:
乔楚生:“谁告诉你咱们一定要翻墙了?我们可以走正门啊。”
林朝夏听罢,白眼都快翻到天上去了。
林朝夏:“我去,那你不早说,我都爬上来了,你还要我再翻下去?”
这个乔老四,有话就不能早点说么?
要是早说可以走正门,她哪里还会自己找罪受翻这破墙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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