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那人说话了,“你好,我们又见面了!”。阿准不知他在和谁说话,毕竟现在门口只有自己三人,阿飞心里现在更是奇了怪哉,医院现在这么吓人的地方,这个奇怪的家伙来这里干嘛?
“朋友,又见面了,不妨一叙?”那怪人依旧是这句话。
阿准神情有些恍惚,“请。”,看着他的眼睛似乎他在和自己说话,就不自觉地应了一声,然后那人走过自己身边,阿准竟也跟着向医院里走去。
阿飞叫道:“喂!,阿准,你跟他去干嘛”,说完又去拉阿准。谁知一拉之下阿准一脸严肃,挣开他的拉扯,依旧在那人后面。许青青说道:“阿准是不是中邪了?”。两人就这样看着阿准跟着那人向楼里走去。
阿准依旧跟着那人,心中不在想什么,思绪也是空空如也,只是感觉应该跟着那人走。刚进楼里,又见那个黑乎乎的“僵尸”拦住去路,而那个西装人依旧不徐不疾,向前走去,到门口收起自己的油纸伞,那“僵尸”伸手要抓,西装人则伸手在“僵尸”眉心一点,随后手掌在头顶一拍,给人感觉动作依旧不徐不疾,就见一掌拍完,那“僵尸”头顶冒出一团朦朦胧胧的雾气,随后“僵尸”变得一动不动,又“咚”得一下倒在地上,似乎又死了过去。阿准却丝毫不感觉到奇怪或者惊恐,只是感觉跟在这人后面很安详。
“西装”依旧在向前走着,看到楼里的混乱似乎依旧很平静,只是嘴角露出浅笑,轻轻说了句:“一群未开化的小东西。”,旁边服务室里那棵“穿鞋”的小树不知道在干什么,树干一扭可能是看到了这个奇怪的人,树身一抖,急忙后退,看到身旁的一棵盆栽,枝条一卷把原来的植株拔了出来,然后前一脚后一脚,迈到了盆栽花盆里一动不动,似乎他就是原来的盆栽,阿准看在眼里却依旧没有丝毫关心,依旧跟着“西装”走着,到二楼“西装"推开一间办公室的门,走了进去坐在一张椅子上对阿准说:"准朋友,请坐。",阿准也搬了张椅子坐下。
"我们认识吗?",
"你可能不认识我,但是我认识你,对了还有另一个和你一起的朋友呢?",
"你说的是小松?你怎么认识我们的?",
"你们给了我自由,所以我可以满足你们一个愿望。”,
“你到底是谁?”
“曾经有人叫我赤炼,我叫自己红云。”
“洪先生,我以前并没有见过你,何来给你自由一说,恐怕是认错了人吧。”
“准朋友,我们还是先谈谈你的愿望吧。”
“愿望,如果你真能实现,那请你把小松的伤治好吧。”
“可以,而且我也要满足他的一个愿望,现在你可以告诉我他在哪里。”
“我~”
阿准尚未说完,忽然“啷!~”一声响起,阿准惊奇的眨了眨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自己怎么和这个人坐在这里?阿准看着门外阿飞拿着两个不知哪里找来的大锅盖儿,又是一声“啷!~”,阿准又打了一个激灵,转过头看着西装男子
“你是谁?”
“我是红云。”
“你来这里做什么?”
“我来帮你实现愿望,准朋友。”
说完,西装男子起身走了,阿准并未起身,仍在思考自己那时候为什么会跟着他来这屋里?阿飞看那人出去后冲进来哇哇大吼一声:“诸邪退却!”接着两个锅盖儿一碰又是一声“啷!~”,阿准离得近思绪又一下被震乱了耳中嗡嗡乱响,不过阿准眼神现在确实十分精神,许青青拉住阿飞:“够了!别敲了,阿准好像醒过来了。阿准你怎么样?”阿准看看他们问道:“我为什么来这里?你们这是干什么?”,阿飞在阿准面前晃了晃手说:“刚才你被迷住了,青青说要敲锣才能叫醒,我就找了俩托盘。没想到还真灵!”。“我被迷住了?我怎么没感觉”,阿准还是比较迷惑突然想到小松大叫一声:“小松!”,急忙向外面冲去。阿飞还不知道怎么回事被许青青一推骂道:“笨蛋!快追上去敲啊!”,俩人追出去。
阿准跑到小松手术室前看并无骚乱才放下心来长舒一口气。坐在楼道里,决定哪都不再去就守在门前。随后跑来了阿飞和许青青,但是阿准一眼就看到了跟在他们后面的西装男子,阿飞他们尚未知觉,也未见西装男子加快步伐依旧不徐不疾的竟然能一直跟在跑着的阿飞他们后面,而且不被发觉,简直是匪夷所思。
阿准挡在许青青身前问道:“你到底要做什么?”,西装男子不答反问:“小松在这里吗?”阿准仿佛依稀记起了些事情,依旧挡在门前,西装男子笑了笑,依旧温文尔雅,径直向前走来,阿准守住门,怎会轻易让他过去,西装男子一进入自己安全范围便立即出手一拳挥出,可是拳头却直直毫无阻碍的穿透了西装男子的身体,阿准猝不及防差点向前跌去,倘若对方抓住这个机会反击阿准则是相当于束手待毙并且将自己送到敌人手中,不过那西装男子既然有这种神通阿准实是没有预料到这种情况。阿飞操起两个托盘盖将下去,却也是直透身体,没有丝毫阻碍西装男子的前进。只见那西装男子并不开门径直便穿了过去,要知道这医院就算并不先进但是手术室是最重要的地方,那西装男子竟然凭空钻了进去,丝毫没有任何碰触!
只听手术室中一阵骚乱:
“你是谁?你怎么进来的?”
“快出去,你不能进来,会给病人带来感染!”
阿准再不管其它推门冲了进去,就见西装男子走到手术台前伸手摸了摸小松的脸,眼神流露出动容:“好可怜!”,然后看了看周围满身"武装"的医生好奇的笑了笑说:“原来现在大夫都这样看病啊,倒是和那些未开化的家伙一样。”,说完一挥手拿了两个塑胶手套像医生一样戴上了,“既然你们这么喜欢把人开膛破肚,那你们自己也试试吧。”说完又是一笑,顺手拿起一把手术小刀在一个医生肚前一挥小刀就又被放在了桌上,就像丝毫没有动过。西装男子转过身对另一个医生说:“你喜欢摆弄人家不能动的身体?”,说完拿起旁边的锯子在医生面前挥来挥去,医生却不知为何尽管满脸涨的通红却是丝毫动弹不得,随着医生惊恐的一声吼叫,西装男子拿起医生的手放到桌子上竟开始锯那医生的手指,医生尽管叫的撕心裂肺仍然一动不动,任由西装男子妄为!。锯断医生的手指又转到另一个医生面前说:“你喜欢病人安详平静的脸?”,西装男子便又拿起一把细长的手术刀不知如何操作的,几下挥舞竟随手揭下了医生的面皮,医生更是叫的毫无理智,双手半掩着头,一双十分可怖的眼睛紧紧盯着自己被揭下的“脸”,此时那第一个被训斥的医生大吼一声:“住手!你这个魔鬼!你~”,还未说完双手刚要挥出,身躯一动只见身前手术服突然裂开,随着手术服裂开的竟还有他裂开的肚皮!医生赶忙张开双手想要接住掉出来的自己的肠子,想叫却叫不出声,只是惊恐的不停用手将掉出的东西又塞回自己的肚里。西装男子又笑了笑随后转向下一个医生说:“你倒是不同,不过你想儿子了解你的苦心,那也简单。”,阿准认出那位就是刘福寿老医生,急忙大喊一声:“住手!”,西装男子回头一笑:“准朋友你的愿望已经说了,可没有第二个了。”,说完手臂悠忽伸出再收回之际手中赫然已拿着一个尚在跳动的心脏:“我帮你拿出来,你儿子自然就能看到你的苦心了。”,老医生不可思议的看着自己空洞洞的胸膛,又看了看西装男子手中自己的心,嘴角流露出一抹微笑轰然倒了下去。阿准箭步冲上去接住老医生,心中无尽悲痛,哭号一声:“刘医生!刘大伯!”,可怜老医生连夜前来帮忙,阿准尚未来得及在刘医生劳累许久之后说半个谢字,便失去了这位慈祥的老人。
阿准气急冲拳而上,西装男子尚在观看手中的心,笑容尚未笑够猝不及防被阿准一拳打在下额,身子倒飞出去撞在门上。西装男子站了起来摘掉手套,打了打身上的尘土,丝毫不以为意。阿准见一击中敌,立即从口袋里拽出一个锦囊,随后掏出一张黄符,也不管是否有用,按斯文老道教的念了几句口诀,使劲一挥向地下一拍,黄符轰的一下燃了起来立刻成了灰烬。然而虽然阿准满心期望会出现奇迹发生些什么,可是情况没有起任何变化。西装男子看了看嘴角仍不失笑说道:“哦,不知道你在叫谁呢?算了,今天没有了雅趣,我会来收松朋友的愿望,回见,准朋友。”,“住口!,我根本不认识你这样的朋友!”阿准大吼道,西装男子依旧笑着,转身向外面走去。阿准岂容他如此轻易逃脱,冲上去又是几下十分凌厉的拳,却拳拳打空,每一拳都穿过西装男子的身体,直到西装男子走远了,阿准依旧在一拳一拳迅猛的挥打着,恨不得打中西装男子然后拆骨食肉!许青青在看到医生遭受如此惨况之时早已昏厥,阿飞急忙跑过来趁机抱住阿准怕阿准听不到自己说话便大吼道:“阿准!他走了,快停下来!”。不久阿准渐渐恢复了理智,早已泪流满面。阿飞看阿准冷静了一些说道:“阿准,咱们打不过他的,不过这里还有医生要救。”。阿准顿了顿,口语不清的说:“对,对,救人,救人!”。阿飞安置好青青,小松仍旧躺在手术台上昏迷不醒,阿准急忙跑到值班室叫来那些早已吓怕的医生,也不管那些乱七八糟的怪事,立刻对几位医生急救。不久警笛声响起,警察终于赶来了。
就在阿准刚刚帮忙收拾好刘老的遗体之时,突然手术台上小松坐了起来,揉了揉惺忪的双眼看到了阿准说道:“阿准,嗯?咱们这在哪啊?对了我记得我被大石头撞了!”。阿准看了看小松,像是丝毫无事,身上更无任何疤痕,要知道,小松被大石一撞滚下山头早已是遍体鳞伤,何况刚才在手术室还在接受手术,接续断骨,清理脏腑淤血,现在忽然就变好了,实在是匪夷所思!
恐怕小松醒来是这一晚唯一一件高兴的事了,但是和这医院内的悲况相比,实在是无法言喻。
警员的工作还是比较有效的,渐渐平复了医院人们的心情,深夜阿飞才送青青回去,阿准带小松回了小旅馆。
阿准对刘老医生的死十分内疚,心中郁闷无可言喻,回去更是一言不发,倒头便睡,小松虽然十分疑惑发生的事情,但是情知问不急在一时,所以也并不多言。
第二天阿准带着小松又来到医院,毕竟刘老医生的死自己难逃其咎,由于刘老医生死状极其凄惨,警方十分看重此次事件,因此刘老医生遗体需要法医仔细检查,暂时不能下葬。刘老医生的独子刘医生虽然和父亲虽然有些争吵,但是对于父亲的意外仍是十分悲痛,医院特许他的假期进行修养。昨日晚上警方人员将一切有关人员进行了仔细查问,却并没有确切结果。刘医生事后便回家休养,等候警方通知了。是以阿准并未找到刘医生。阿准同样是这次事件的关键人物,所以依然要留在此地随时等候警方调查。阿准就准备去找许青青,问了值班的医生才知道许青青昨天可能受惊过度,今天请了假休息。阿准买了一些水果要了许青青的地址,准备去看望一下她,看能不能找到阿飞详问一下他的纹身的事情。
阿准按地址找到许青青的住处,是一栋三层小楼,阿准来到第三层,敲了敲门,开门出来一个陌生面孔看到门外两个奇怪的人,还背着一颗树,警惕的瞪视着,阿准表明来意,那人向里屋喊道:“青青,找你的。”,阿准进到客厅,里面一个小屋许青青开门出来,突然卫生间伸出一个人头,睡眼惺忪的瞧了一眼,巧了,正是阿飞,原来昨天许青青看阿飞送自己回来太晚,就让他留下在客厅打地铺了,而阿飞混迹许久,可以说在这片是“四海为家”,况且有美人相伴,何乐而不为。这也正省了阿准费事再跑一趟找他了。
几个人进到里屋,许青青看到现在的小松神清气爽,想到昨天他几乎挺尸,不禁连连称奇,也不知那个人怎么做到的,而且昨天发生的一切实在是没办法解释。阿准也实在是不知那个奇怪的人到底是谁?自己从来没有见过他,何以叫自己为朋友,而且想起刘医生就十分痛心疾首。小松从阿准处大致了解了事情的经过,自己受伤昏迷不过几天,竟发生这样的事情,况且那个凶残的怪人说要找自己,看来现在是不能轻易回家的了。阿准向阿飞说了自己求医途中遇到斯文老道士并嘱咐自己的事情,便问阿飞他的纹身从何而来。
“我的纹身那是天生的,而且我出生那天太阳金灿灿的,还出现彩虹了呢!”,
“别夸张啊,太阳哪天不是金灿灿的,彩虹下完雨多的是呢。”,许青青讥嘲了句。
“那能再看看你的纹身吗?昨天没有仔细看”。阿准问道。
阿飞痛快的脱掉上衣,打开伤口纱布,“啊!”,许青青惊呼一声,“你的伤怎么好的那么快,伤痂都脱落了”。
“天啊”,更惊奇的是阿准和许青青昨天包扎伤口明明看到背上是三个龙形花纹,现在只有两个了,阿准这次仔细端详那纹身,才看明白那复杂的那里是什么龙星花纹,根本就是一条曲越盘旋的金龙,龙爪金鳞细腻丰富,远处一看似一团花纹,近处看来简直栩栩如生。两条金龙首尾盘绕,昨天却是三条金龙盘绕,怎么会少了一条,如果是因为结痂脱落导致,那也应该有一个空位,而不会是现在这样。
几个人想破头也不知道何以会发生如此多的怪事,虽然老人可能经常唠叨鬼怪神佛,但是毕竟从来未曾见过,只怕真的是“见了鬼了!”。
阿准突然想起昨天自己面对那个怪人最后没有办法把老道士给的那张符给烧了,最可气的是什么效果都没有,阿准气的止不住的就要骂他,许青青更是不信阿飞来历的迷信传说。
许青青家来了阿准这几个陌生的朋友,顿时就热闹起来,人一多大家心情自然就好了些,于是他们几个昨天还是陌生人的好朋友就想要一起去外面散散心,昨天的事情虽然可怕,但是毕竟警察已经接手了,总是轮不到他们去担心的了。
离许青青家不远处有个小公园,阿准、小松、阿飞、许青青四人偷闲来到这边散心。
“那棵树放我家里不会出什么事吧?”,正走着,许青青想起来了昨晚那棵奇怪的小树苗,今天阿准他们去自己家背了过去,因为他们住的旅馆就先放她那里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安全。
“应该没事吧,自从昨晚平静之后这树一直没动过,”,说完顿了一下又补充说:“我指的是‘走动’”。几人一阵皱眉,说不出的怪异感。
“它要是敢动,我就把它当柴烧了!”,阿飞一脸无畏的安慰道。
“你昨天也这样说,没准是把‘他’吓到了”,小松想到也有这种可能,打趣得说。
"回去我还是把它种到花园里吧。"许青青还是不放心。
“对了,阿准你上次说你家是哪儿的?”许青青问道。
“榆家村向北再走大概三十多里,太行山庄。”阿准答道。
“太行山庄?是不是很大啊?”
“也不太大,但是有很多好玩的地方。”
“哦,那有机会请我过去玩啊。”
“好啊,我们那很少去外人的,你去了,大家一定会非常欢迎”
许青青笑而不语,看着翠绿的人工湖,小群的鸭子在水里荡漾着,明亮的鸭掌在水中惬意的划着,不时有几只扎到水中扑腾起大片水花,又仰起脖子“嘎,嘎”叫两声,伴着这清脆的叫声,许青青的思绪也渐渐空盈,越飘越飘远,自从自己在医院工作后好久没有这样放松过,也许是因为昨晚的神经绷得太紧的缘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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