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抱青篱之尸,润玉意无反顾,踏入森森牢狱之中。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可怜世人愚昧,偏听之信之。
盘腿坐于枯草之上。
润玉:半日之前,一百零八道惊雷,道道直冲他而下,未想竟累及无辜,虽青篱于他不过凡间主仆之系,亦只得半年,可这千年万年,他却是除邝露外,第二个肯对他一腔信任,无怨无悔之人。
润玉:那道惊雷,本不该他承受,他却为着他,生生挨了一遭,以至当场震死,魂魄脱了躯壳。
润玉:轮回之事,由鬼尊一力接管,他只托他在其来世,寻个富贵身世,平平安安,康乐一生。
润玉:若他不愿,谁又能困得住他,更别说这小小的牢狱。
晚间时,狱头带两三捕快,推一辆木板车,车上有两半人高的木桶,一桶是稀薄如水的白粥,一桶是硬如石块的馒头。
自每间牢房,扔下半碗粥和一块馒头。
至润玉处,那狱头却是自怀中,又掏出一酒瓶来,递于他。
狱头:“得一人相托,言公子非歹毒之人,怕这狱中秽味污鼻,权当拿酒冲冲味。”
润玉伸手接之,闻其味,因是上好的状元红,不知是受何人所托,为何只闻音不露面。
那狱头见他谢过,便转身而去。
润玉拔了酒塞,琥珀酒液,撞击瓷碗,浓香西溢,引得众牢犯,唾涎欲滴,见其举碗,一把倒于地上,顿觉心痛不已,几个胆大些的,隔着木板,伸手讨之,言词热切,却也真诚。
润玉隔了木板,将那酒壶递出,众牢犯伸手来取,个个仰脖尽喝上一口,等再传回,早已一滴不剩。
有个叫王言的,乃是今年进士,得中高榜,不免放浪形骸,在一宴上,竟指责当今丞相,贪得无厌,实乃国之驻虫。
第二日便被夺了进士,下了监,只等秋后处斩。
他刚才也得分一口,现见润玉将空瓶放于一边,不免有几分惭意,便道。
王言:“观公子,气质温润,形神如玉,因是温良恭谨之人,怎得以人命官司入狱,莫不是遭人诬险不成。”
不等润玉答话,众人已纷纷猜测,左一个言定是富家公子看中其妻,想强占为妾,嫌他碍眼,便借官府之手除之;右一个言或是得罪街头混混也未可知。
润玉全凭他们猜测,突将那酒瓶捏碎,在其手心化为一颗红光宝珠。
润玉:火灵珠,天界唯有两颗。
润玉:万年前那晚,他便知,旭凤体内藏有一颗,而另一颗荼姚早给了太微。
润玉:幸它于凡人无碍,唯对修行水系之仙,有烧融筋脉,逆转血流之毒。
润玉:都道人心险恶,魔心淫秽,可这六界之中,怎能比之天界,一派的虚伪奸诈。
润玉:枉论你我父子,亲情淡薄,即使子孝父慈,但凡危及帝位,怕也是身首异处。
润玉:荼姚,太微,为杀本座,你们可真是不惜血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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