选手坐定,管家上台。
原本以为这人山人海的比赛要很久才能结束,没有想到,几位评委很是怪异,但凡听着不顺耳的,立即叫停,换下一组。
竟然一个时辰不到,数百人的初赛,比个七七八八了。
三个农妇和小孩儿果然都站上去没有十秒就被“公子琴”赶了,贾易梦笑得张狂:“想银子想疯了吧!”
农妇既羞又愧,眼泪禁不住流下来:“这位小姐,若不是家里揭不开锅了,谁会来这里出丑卖乖?你是富贵人,怎么知道我们穷人的难处?”
贾易梦不耐烦地说:“怎么,你穷关本小姐何事!人各自有命,要怪只怪你投错胎罢了。”
宁无衣听得不耐烦,风不悔冷冷地看着贾易梦,薄唇微启:“我赌你男人被淘汰。”
贾易梦听风不悔咒她“男人”淘汰,很是恼怒,对身边武婢说:“给我打!”
两名武婢一个攻风不悔,一个攻宁无衣,宁无衣不躲不避,唇角带着冷笑,看着贾易梦:“袁北辰真可怜。”
贾易梦尖叫起来:“低贱的小人......”
“啪”!
耳光已然扇在她脸上,几人原是在二楼,这一下贾易梦被扇了下去,一头栽在湖心岛旁边的沟壑里,“哗”,水花溅起,倒栽葱一般,头陷污泥,双脚朝天。
她的两个武婢,风不悔看都不看,一个掌风,全部扇飞,砸在深深的湖里,溅起数丈高的水浪。
比赛戛然而止。
那袁北辰抢上一步,从一层比赛场地直接打个胡璇跃上来,一把抓住宁无衣的胳膊:“公子打一个女子,不觉得过分吗?”
宁无衣没有防备被抓住胳膊,只觉得被钢爪夹住一样,疼得他直皱眉。
见她皱眉,风不悔怒,一阵风,未看清风不悔如何出手,但见得袁北辰从二楼像一只水中逃亡的大虾,佝偻着身体,被拍得倒飞出去。
原本存在感极低的男人,此时气势全开,如杀神一般:“欺她者死!”
袁北辰的两名侍卫,瞬间冲向来,还未到跟前,风不悔袖子轻轻一甩,谁也没有看清楚,便见栏杆处两根细木楞如利剑一般迅疾飞出,“噗嗤”、“噗嗤”,两名黑甲卫向前扑倒,手捂胸口,血便从指缝间汩汩而出。
贾易梦被人从水里捞出来,披风沾满污泥,就着湖水洗了脸,整张脸已经肿胀,冻得牙齿咯咯响,一边跟婢女往外走一边发狠地说:“杀了他!”
风不悔随手从斜伸过来的树枝上,捻下一片枯叶,轻轻抖了手腕,便见那树叶带着万钧之力朝着贾易梦飞去。
贾易梦正发狠着人收拾宁无衣,忽然觉得一阵冷风从头顶袭来,原本就湿成一团的发髻被挑散,一头青丝被枯叶削去一片,变成两半葫芦瓢,她不由自主地抱住脑袋尖叫起来“啊,有鬼,有鬼”。
只可惜她的两名侍卫更不顶用,风不悔脚下微微一挑,那侍卫便不由自主地跪倒在地,只见一根树枝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扎入他们的膝盖,扑倒在地,脸扭曲一团。
众人惊惧,这人太可怕了。
梅管家早看清始末,带着家丁立即过来,人前不能泄露风不悔身份,便带着笑脸向宁无衣和风不悔拱手:“请二位息怒。”
风不悔指着袁北辰说:“他的女人德行败坏,此人可以淘汰。”
管家点头:“老庄主已明察秋毫,公子放心。”
转身对袁北辰和贾易梦说:“二位,对不住,小庄庙小,二位请回吧。”
贾易梦大怒:“凭什么呀?”
管家毫不客气地说:“就凭你没有妇德!”
这话真的是难听至极,那几个农妇忍不住哭起来,扶风山庄就是仁义之庄。
围观者也无不拍手称快。他们早就看不惯这些仗势欺人的富贵子弟了。
贾易梦还想打骂,袁北辰已经嘴角带着血迹,恢复清冷的面孔,冲宁无衣抱拳说:“后会有期。”
转身就走,也不理他的女人,贾易梦无奈,在众人指指点点中也紧随离开。
被护在身后,此时才得看见风不悔杀神一般,他的脸似乎面无表情,但冷的厉害,宁无衣知道他在生气,便故作轻松地安慰他:“放心,我没事!”
领孩子的农妇直接过来磕头:“谢公子仗义执言,都是小妇人的错。”
宁无衣看她衣衫褴褛,手里牵的孩子,瘦得只剩下一个大脑袋了,心里很是难受,兜里摸了一会子只摸出来二两的碎银子,塞到小孩子手里。
那妇人又要磕头,宁无衣拦住她:“别磕了,我年纪轻,受不起。”
风不悔忽然开口道:“你去参加比赛吧。”
宁无衣愕然地看看他,风不悔指指妇人说:“赢来的奖品,可以给她们。”
让她去比赛?你少庄主一句话,不是东西可以送她们一份吗?
不过片刻,她就想明白了,比赛就是比赛,是公平的,山庄如果因为可怜而直接把奖品送出,那么整个比赛便失去了意义。
宁无衣看看下面已经剩下为数不多的选手,唉,罢了,罢了,原本不想凑的热闹,就去凑一凑吧。
她对妇人说:“大婶,你且在这里等上一等,我若能侥幸进入100名,那么,今天领的一石大米,便送给你。”
风不悔下去,一会儿过来,给她一个牌子“四百十八号”,捏着牌子,宁无衣扶额叹息:“唉,今天硬是要献丑了。”
因为报名晚,宁无衣是最后一组,好巧不巧,单凌霄小姐也是在这一组。
看见他下来比赛,高兴地说:“公子,我们真有缘。”又令身边婢女:“春香,把手炉送公子一个暖暖手。”
宁无衣摇手:“不用,不用。”
单凌霄眨眨眼,调皮地说:“就一个手炉而已,不值甚么钱,我们一起努力进入下一轮比赛好了。”
春香已经把一个暖烘烘的手炉递给宁无衣,脸上带着友善的笑:“公子请收下。”
风不悔远远看着单凌霄和公子衣有说有笑,忽然有些气躁,公子衣年纪小不懂,他看明白了,这几个女子在勾搭这孩子呢,一想公子衣万一禁不住勾搭,他就觉得心里说不出的烦闷。
不行,他不能放任不管。
本来他站在后面观看,此时大步走入赛场,在宁无衣的旁边一坐,挡住宁无衣无奈要接手炉的手,把春香递过来的手炉推回去:“大男人用什么手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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