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在第二天清晨。
刘义和杜维林两个人坐在野外的一块石头上,大眼瞪小眼地看着。
距离从遇见陆凤娇的那个地方逃离,也只是过了几个时辰,这一段时间以来,并没有再遇到什么危险,可见陆凤娇这个女人也并不想在背锅侠的身上浪费太多的时间,或许此时已经换了一个替罪羊了。
那四名魔法师被杜维林差遣到不远处的一个地方去购买点食物去了。
“喂,杜维林,现在有些什么想法,往哪里去?”刘义颇有些心不在焉地问道。
“先等一下他们四人找来再说,”杜维林回答了一小段,便又马上抱怨,“都怪你!非要在那天晚上去玩偷窥,结果导致我们流落在荒郊野岭的。昨天晚上简直是糟透了,想不到我这么一个体弱而高贵的魔法师居然睡在冰冷而又坚硬的石头上过了一夜,天哪!”
“好好好,怪我怪我!”刘义觉得这个西方贵族够死脑筋的,不就是在山洞中睡了一夜嘛!不过某些人昨晚似乎也不好受。
“那四个家伙也太龟速了!”刘义倒过来抱怨,“他们该不会是吃好了再过来吧,害得我们倒在这儿等这么久,这四个%¥#的东西……”
“应该不可能,我还没吃呢,我可是他们的少爷,”杜维林又开始无所谓起来,“要不……你再在这山洞中睡一会儿,等他们来了我喊你。”
刘义:“……”
“算了吧,我还是背那乱七八糟的心法好了……”
说早不早,说晚不晚,就在刘义和杜维林二人饥肠辘辘,将近正午之时,杜维林的四个“保镖”终于慢悠悠的来了,而且还是一副懒懒散散的样子,看得刘义很想暴扁他们一顿,再看杜维林,则是可怜巴巴的神色,刘义真的就搞不明白了:究竟谁是老大?不过仔细看杜维林的双眼,他似乎看到了更深层次的东西,再过一会儿……恐怕,有人要倒霉了。
果不其然,杜维林和四人稀里哗啦说了一大堆西方话之后,五个人进了山洞,虽然刘义一句都没有听懂,但是他忽然为某些人感到一丝不妙。
三炷香之后。
洞内走出了一个人,杜维林,他似乎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潇洒地对着刘义微笑了一下,但是刘义却瞬间打了一个寒颤。
不见四人出来,刘义有些好奇,但是却忍住了没有询问,不过老天也没有让他忍得太久,不一会儿四人就出来了,而且人人都是一副被QJ了的神色,头冒青烟,黑不溜秋,看来,他们是被杜维林强迫着去“pk”啊,然而结果是可想而知的,当一方心情极坏、另一方却不敢下手之时,一切都毫无悬念。
“走吧。”杜维林像个无事人一样,下了命令。
刘义愣了一下,道:“你们先走吧,你去哪里吃一顿,我待会儿再赶过来,我有东西落在了那家客栈,必须拿着走。”
刘义原本在妖魂刀外面裹上了一层泥巴,干了之后外人看不出这是一把刀,他就把刀放在了床底下,陆凤娇搞事情之后他没机会拿着走,所以如今还摆在那儿,也有可能已经被人拿了。此等邪刀一旦落入他人之手,难免会祸乱人间,民生涂炭,要是再引出一帮吃饱了撑着没事干的神棍,那就更精彩了,必定会神魔纵横、上蹿下跳。这刀虽说现在暂时用不着,但是他也不放心任其漂泊。
“什么东西对你这么重要,难道你就不怕再被人抓了去?”杜维林道。
刘义苦笑了一下,其实他也不想再跑一趟啊。
“这次不会了,我会小心异常的。”
“那好吧,我在前面的村庄等你,你拿了东西再过来。”杜维林颇有些无所谓,刘义被抓了也没关系,顶多去劫一次狱,实在不行的话显出实力或者表明身份警告一下狗县令好了,不过此行是秘密的,最好别暴露身份。
幸好这间客房还没有住人,大概是因为发生了杀人事件吧,人比较稀少。
刘义一闪闪了进去,自床底下拿过妖魂刀和断剑,迅速冲出门去,但也许是天公不作美,他撞在了一个人的身上,心中“咯噔”了一下,忽然闪过一丝不妙的感觉。
门外是一个小二,刘义认得这个面孔,而小二更是深深记住了这个人,毕竟他被陆凤娇唤作“杀人犯”之时,大家都在场。
“你……你就是……”小二心惊无比,忽然大叫一声:“救命啊,在……在这里!”
“靠!你猪脑子啊!”刘义大叹晦气,一拳将小二打晕,闪电般冲了出去。
客栈内的许多人皆已出来,但是没人敢拦,毕竟这可是一个“杀人放火,无所不为”的家伙,而且手段极端残忍、死尸被砍下了头颅。
刘义飞奔,他可不想再被抓住,这次一旦入狱,恐怕很难脱身了。
一连奔出三里之远,刘义气喘吁吁地钻进丛林之中歇息。
“我说吧,叫你小心被人给抓了去,怎么样,去了那么久吧,”杜维林大概是昨晚没睡好,说得有些有气无力的,还不时打着哈欠。
“走吧,陪我去进食。”杜维林摸了摸肚子,饿得有些难受。
那四名魔法师已经给他们带足了食物。
看了看天色,如今是正午刚过的样子,离傍晚还早,刘义可不想今晚再睡在这个县内,不过加快步伐的话应该可以在日落之前赶往其他县城,但前提是杜维林不游山玩水。
“呃,外国仔,我建议……今天就别再欣赏景色了……”刘义不得不向“老大”提意见,“除非你想今晚连山洞都睡不上。因为你也知道,在这个县内是无法借宿了,只有跨出边境才安全。”
杜维林耸了耸肩,优雅地一笑,有些无所谓:“生存需要嘛!”
现在已是初春,太阳艳而不火,正是赶路的好气温。
就这样,天黑时,六人进入了另一个县,为了不让追兵追到,他们跨过了界限之后又多行了好几里地,所以当准备要停下来时,已是天黑了,但是幸好四个家伙私藏了不少食物,几人才没有挨饿,真的是要好好“谢谢”他们了,只是现在不是好时机,杜维林强行忍住了没发作。
此时,六个人遇上了大麻烦,在黑暗中,在荒郊野外,他们人生地不熟,已辨不清了方向。
“是朝那儿走吧?”刘义斜指前方,问得有些心虚。
“你怎么问我?”杜维林耸了耸肩,他显然未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依旧有些无所谓,“我不知道你是说荆州城的方向还是有人家的方向。”
“怎么去荆州城暂时先不说,先说说怎么走出去吧。”刘义尽量使自己的心平静下来。
四个家伙显然也渐渐意识到了问题,其中一个脸色有些难看地用西方话和杜维林耳语了一会儿,只见杜维林愁眉紧锁,神色也开始变得凝重起来。
“怎么办?”刘义眯起眼睛,尽量看得更远。
默然不语,杜维林似乎在思考问题。
刘义静静地等着,“老大”的脑子可比自己的聪明多了。
“退回去!”沉默片刻,杜维林下了命令。虽然没留下记号,但是仅仅过了半天的时间,来时的路依稀记得,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
一炷香之后。
刘义有些紧张:“我们似乎已经走了很久了。”
杜维林蓦地停下,遥望远方,众人皆止,“我们来时,有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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