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杀人啦,救命啊!”
清晨,天刚蒙蒙亮,随着一声尖叫,刘义蓦地惊醒过来。
起身,却看见对面床沿上坐着同样惊异无比的杜维林,看来他也是刚被惊醒的。
刘义的心怦怦直跳,睡得好好的,忽然被人来这么一出,是谁都会被吓掉一条老命。
他们两个人互视一眼,杜维林道:“走吧,出去看看。”
“好吧。”
他睡眼惺忪地跟在杜维林的身后走出门来。
二楼、一楼已经空无一人,只有寥寥数人在吃东西,还有一人想要出去,却被守在门口的衙役给拦住了,整个客栈已被封锁,不许人出去,也不许人进来。
三楼热闹非凡,挤满了人,连一些过路人也赶来看热闹,不过这样一来他们就走不出去了,有几个人也蛮后悔的,不该好奇嘛!
杜维林这小子带着四名“打手”拼命往前挤,刘义紧随其后。
一盏茶的工夫过去了,被众人不断翻白眼的杜维林六个人终于看到了屋内的景象,六人立时倒吸一口凉气——
只见房内床上溅满了鲜红的血,倚在床沿上的尸体只剩下了半个头颅,胸口插着三把大小不一的匕首,右臂也已被砍下,横在床上,可见凶手已是怒发冲冠,与死者有着不共戴天之仇。
更令刘义感觉到惊讶的是:这一间房间,正是昨天晚上那一对GNN所住的!
妖娆女子坐在捕快面前,雪白的肌肤半L,此时仍然是一脸惊恐之色,诉说着之前的事情,可想而知,当时场面有多么血腥残酷。而那捕快竟然小心翼翼、恭恭敬敬地立于女子身旁,刘义不禁猜测起妖娆女子的身份来。
“他们……其中有一个蒙面人手拿阔剑……砍下了他半个头颅……”提起那时,妖娆女子依然心有余悸,绝美的容颜更增添了一种妩媚。
一顿饭的工夫之后,捕快冷声道:“现在,所有人都给我到楼下去,一个都不准留!”接着却神色一变,一脸谄媚地对着妖娆女子献殷勤,“陆姑娘,我们去楼下吧。”
刘义心想真是到处都有趋炎附势的人,而那个所谓“陆姑娘”,看来身份应该很高,但是这样的女人怎么会像个BZ一样跟乱七八糟的人到处那个呢?他实在是想不明白。
他随着人流缓缓走下楼去。
四十多人都站在了楼下,腰跨长刀的几名衙役神情严肃地注视着众人,气氛顿时变得紧张无比,许多人都在揣测着杀人犯是否正站在自己的背后。
“陆姑娘,请吧。”捕快恭恭敬敬。
此时,女子的妖媚气息全无,一本正经地从四十多人中走过,刘义这才明白:这是在让她辨认着谁才是杀害昨晚和自己欢娱的男子之真凶。
他觉得好笑,心想真要是杀人,早就跑了,还会在这里?
一个一个人的嫌疑被排除,因为女子不住的摇头。
忽然,女子停下脚步并且尖叫起来:“是他!就是他!他一定是那几个人的帮凶,他们是一伙的!昨天最后一个遇见的人就是他,快把他给我抓起来!”
正低着头想心事的刘义猛然抬起头来,却见所有人的目光都在注视着自己,立马大声道:“你胡说些什么呢?你才是帮凶呢!”
“啪!”
一声脆响,女子一巴掌击打过来,但是刘义的手比她后发先至,臂膀结结实实地挡住了,女子柳眉倒竖、杏眼圆睁:“小混蛋,竟敢反诬我?你等着有人来替你收尸吧!来人,拿下他!”
“哼!这位是陆家家主的千金陆凤娇,他父亲是武学世家家主陈风雷的八拜之交,你胆敢无礼?我们一起抓住他,押往县衙审问!”一个衙役大喝一声。
“无法无天!”
刘义怒火中烧,是可忍,孰不可忍,天下各大势力他都敢坑,还有什么不怕的?一拔弯刀,以横扫南山之势力劈前来的两个衙役,刀刃破空,气势骇人。他真的就想不明白了,陈风雷又怎么了?还未见面就以他的名义威吓自己,难道是前世里有仇吗?
“当!”
“当!”
两声金属的颤音,两个衙役被震得退了两三步,不可思议地看着刘义,他们怎么也想不明白,这么一个看起来很年轻的小子,怎么会有这么强的爆发力。
“住手!”两个衙役正要再次上前,却被陆凤娇给喝住了,招了招手,把二人叫了来,几人凑在一起,低声道:“这小子的家族恐怕有些问题,倒是会个几招几式三脚猫的功夫,所以不能硬来,只能智取,骗到了县衙一举拿下,你们只需……”
片刻之后,几个人的神色立变,陆凤娇朝着刘义抛了一个媚眼,秋波流转,娇笑道:“这位小哥,刚才只是开个玩笑,不必当真,你只需去县衙谈一下昨天晚上有没有察觉到什么不正常,做个见证就行了。”
刘义自然不知道几个人刚才说了些什么,但是至少他又不是傻子,他很清楚这其中有着什么阴谋诡计,陆凤娇刚才的眼神是不会错的,这个女人肯定是在打着什么鬼主意。
总之,那名男子的死有蹊跷,恐怕和这个陆凤娇有着什么联系,而这个女人也很明显是想要让自己背锅,而所谓“蒙面”、自己因为昨夜和他们有过接触而拥有了嫌疑,定是无稽之谈。
陆凤娇眼见他没有任何要轻信和妥协的意思,心思百转之后媚笑道:“人家知道错了,要不,你也打人家一掌,算是还清了,只怕你到时候不舍得了。”
这个女人真的好不要脸,这是刘义最最直观的看法。不过他并不想真个骂出声来,他在思考下一步应该怎么办。
“这没有道理,”他忽然冷冷说道:“你们并没有任何的证据,怎么就能够随意使唤我跟你们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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