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一天一天过去,没有太大的波澜,光阴流转,不快不慢,人在沧海桑田中沉浮,有快乐,也有遗憾,刘义默默修行,或许在白天根本看不出他和别人有什么不同,但他自己知道已经不是那个刚来世界的人了:一年时间已经过去。
武学之道,自己谈不上什么高深,但最起码已经摸进了门道,以后只要一步一个脚印,慢慢前进,总会有所收获。
这一年之间,牛育德回来过一次,现在他被小仙宗看重,修行要紧,确实很难再回来,派内要求他不要多想其他,见多了亲人、朋友,反而会扰乱心神,或许有些人的功法要在红尘中磨砺,但小仙宗的显然不适合这样,主张清心自修。
刚战胜二胖之后的三个月,经常被这群村中霸王挑衅,刘义那个时候刚刚踏入武道,毕竟不是万能的,而且还少了牛育德给自己压阵,抵挡十几人,所以虽然胜的多,但也有好几次被群殴一顿,苦不堪言,特别是那个被牛育德教训一顿的美丽女孩子老是在后面叫嚣,煽风点火,不过后来刘义找过她几次麻烦,次数多了,她也就乖了,老实了,每次打架都在后边看看,也不说话。
实力是会增长的,除非像二胖那种人,游手好闲,才会停滞不前,所以四五个月之后刘义已经可以一人对付七八个村中的好手,那些都是从小锻炼身体,以求能够进入门派的,所以也是一个不错的成就,而现如今,二胖、小螃蟹带着十几人再来围殴,刘义也能够全身而退,一年了,他的实力暴涨,偶尔有的时候他还会去推测真元是怎样修出来的。
岁月如梭,一去不留,看天地虚妄,吾心仓皇,莽莽山河,朗朗天光,何处是我家?夜月下,刘义也会独坐窗前,思念自己的家乡,思念家乡的人们,那时的人,那时的月,都成为了过去,凌钰,他一直都在回忆着那时候她一脸真诚的援助,那一朵白莲,空旷渺远,圣洁无暇,有的时候,他想走近那一位奇女子的内心世界,但现今伊人何在,孤坐未央;还有张林、陆诗婷,他们可好?
曾经可人如玉,眺视微芒,后来长亭远望,夜色微凉;曾经兰州轻发,西楼月下忆姣娘,后来江湖两忘,只影天涯踏秋殇……
“唉——”对于这一切,刘义只能是一声幽幽的叹息。
……
……
刘义手持一把斧头,站在山间丛林里,背上背着邪刀和断剑,正在纠结着该砍哪一棵树,来到这个世界这么久了,这还是他第一次砍柴,而且没有人陪同,只看他自己的想法了。
现在在牛二家的生活就是干活和修炼,倒是逍遥快活,而外界对于自己的缉杀,经过了一年多的淡化,逐渐开始沉淀下来,所有人都不再主动寻找,而是考虑着等待,他们有着自己的事情,不可能为了一个小人物花费太大的精力。
想来想去,这又没什么大不了的,随便选了一棵,刘义决定开干。
不过不久之后敏锐的感知令他停下了手中的活,开始留意远处的动静。
不知何处传来脚步声,似乎有四五人之多,思量了一下,他还是决定找个地方躲起来,毕竟世道人心难测,一般人哪会来这种地方结伴溜达?肯定是有着什么特殊的目的。
那四五人似乎在讲话,不过因为距离不近,听不太清,模模糊糊的。
屏住呼吸,刘义尽量放松自我,想要探个究竟,而这时,声音也渐渐清晰了起来,几人在逼近。
“师父,祖师爷的记载是否有误?传说中通灵神器中的琉璃尺怎么会在这荒山野岭的?”
那是一名女子,听起来,似乎很年轻,悦耳动听。
从缝隙中依稀可以见到五人逐渐出现。
一名老者,满头银发,飘然若仙,让人心生敬畏之意。还有三名男青年,一名长相普通,刘义扫了一眼就直接忽略了,一名神情冷酷,双目如电,一看就知道是心狠手辣之辈,还有一名则是丰神如玉,实实在在的美男子,看得刘义一阵嫉妒。而第五人,竟是一名美貌女子,秋水为神,芙蓉如面,他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再说了,如果我们真的得到了那把神尺,也必定会被那些虎视眈眈的大派所灭,为了一把兵器,赔上一个门派,值得吗?”女子秀眉微皱,继续分析道。
老者抚了抚长须,略有深意道:“我派已经百年未有武归本源境界的高手,再这样下去,恐难以在江湖上立足。如果得到了传说中的那把琉璃尺,掌门师兄足以抵上武归本源大乘境界的高手,我派也就少了一丝危险,这么做,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啊!”
“但是如果真的得到了,派内的保密不知怎么做才好,否则……必定会有灭门之忧啊!”那名女子显得忧心忡忡。
“唉——近三十年来,小仙宗可是多灾多难啊!”老者叹了一口气。
小仙宗?那不是牛育德所在的门派吗?对于这个门派,自己绝不陌生,刘义感觉非常意外,脑子一热,忽然想现身套近乎,但一转念,自己是不是疯了?他们要找琉璃尺是非常保密的,为了门派之争,必然会杀人灭口,自己此时大摇大摆地跳出来,岂不是找死吗?
“上古时的尺,我就不信有那么强。我看哪,光阴似箭,日月如梭,就算是神兵利器,但弃之荒野,恐怕也早已经锈得掉渣了。”那名长相英俊的青年竟然有些不相信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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