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构,过来。”
“没空。”
“我背后勾画不到,帮我画一下。”
“好滴,这就来。”
什么色即是空,空既是色,都是扯淡,风晓构听见帝弥夜的呼叫,起身走到大床,见她身上有用那些材料调色堆积的红线,走路凹凸不平,有时走过高峰,有时陷入水坑,十分杂乱,也只有背面洁白无暇,隐隐散发红晕。
二话不说,风晓构接过鸡毛笔,作势想作画,这就是小爷的江山。
“别,这里有机关学徒入门回路图,你按照机关回路图画线,记住不要画歪,不然白白浪费材料。”帝弥夜转身抓出放心来手阻止,让他规矩点,不要乱来。
入眼是那带有侵噬性的目光,不知何时,自家的小奶狗带有狼性,要打压。
“好,我会小心,保证让你满意。”
接过机关回路图,风晓构观看几眼,再次下笔,点在帝弥夜身上,横竖交错。
每一次落笔,风晓构心都要抖上几下,这磨人不讨好的事,下次一定要我来做。
其实机关回路图很简单,风晓构很快就画完了。
看着自己的手笔,面带微笑,点了点头。
大师之作,私家收藏。
“完成了?那出去下。”帝弥夜语气中带有请求,身体有些燥热,风晓构的每一次落笔就像抚摸珍贵的宝贝,让她不由产生杂念。
细细品味,帝弥夜觉得这种杂念自己不讨厌,甚至有些欢喜,想让这种杂念冲破内心,表达出来。
“啊,不干。”风晓构一脸苦涩,直接坐在大床上,懒着不走。
帝弥夜你拔吊无情,小爷不会找你秋后算账。
风晓构真正只是想看看机关师是什么,毕竟书上得来的知识没有亲身感受的来的真实,如果强无敌,比前世看的那些炼铜...炼丹师还不错,风晓构也要考虑入行掐烂钱。
至于机关师是什么,风晓构也看到几本书上提到过,机关师这个职业诞生奇迹时代之前,旧日时代之后,那是人族从万族中崛起的时代,一位位人族先驱走在最前面,虽然是三个时代中存在最短,但又光辉无比,被后世人称为诸子百家时代。
旧日时代方舟带来了希望与文明,也带来了毁灭,随后诸子百家时代,人族成为万族中霸主,再就是如今的奇迹时代,天降奇迹塔。
那些关于机关师的书中常常提到墨流,风晓构结合朱八的话,墨流应该是跟儒流和兵流共同称为九流。
不知道其他六流为什么,朱八没有说,风晓构也不敢多问。
反派一直死于话多,风晓构记在心中,话说多了,自己的信息也就暴露出来,最后迎来的也许是个杀身之祸。
“咚!咚!咚!”
“叮!叮!叮!”
“咚!咚!咚!”
打铁声,弹琴声,钟声,有节奏着从帝弥夜体内传出来,随后空气中的灵气向她身边流动,形成灵气漩涡,最后又散去,再接着又形成灵气漩涡。
这就是武者三段,淬筋若弦,武者四段,炼骨如钟。
当灵气漩涡正式形成就是帝弥夜踏入武者五段,肉体熔炉,也就是世人常说的小武巅峰。
“嗯,嗯~哼~”
材料做的墨汁在帝弥夜身上发着淡红色的光芒,顿时那画出来的机关回路图像是活过来,往帝弥夜皮肤内钻,进入皮肤后形成鼓动的小包。
见帝弥夜牙到嘴唇上,流出血来,风晓构在床上找了一边,把一块像是布的东西翻折几遍,小心翼翼递到帝弥夜嘴边,怕打扰到她,轻声说道,“弥夜,咬住这个。”
有人接近,要不是闻到那是熟悉的气息,帝弥夜差点就一掌打出,最后听着那熟悉的声音,张口一咬。
那被血染红带有妖艳的嘴唇张口,风晓构口中咽下一口痰,连忙把布递入她口中。
“哎呀,差点就咬到手了。”张的快,咬的也快,要不是风晓构手指灵活,快速收回,不然也要被帝弥夜传染。
风晓构在床上乖巧着侧躺着,望着那努力的人儿,一会儿,她身上小鼓包不在跳动,浮出皮肤,路线已经全部变化,就比如陷入水坑的那一条线分了叉,变成两条绕过水坑。
风晓构沉思着,这是要告诉我们遇到困难要学会低头拐弯,不要像铁头娃一样,不见南墙不回头。
哎,人生哲学,妙不可言!
扯远了,风晓构回神过来,拿出机关回路图对比,想大骂,你小子是不是去做换头手术了。
再找到一张布,风晓构连忙去给帝弥夜擦汗,询问道,“成功了?”
“嗯”
帝弥夜睁开眼,点了点头,嘴一张,布掉下,风晓构作势抓上住。
布是抓到了,至于碰到什么了风晓构也说不来,总体来说,不亏就行,唯一的只是帝弥夜望着风晓构手中的布,眼神有些怪异。
“终于成为机关学徒了。”帝弥夜望着身上机关回路,这只属于自己独一无二的机关回路,心念一动,机关回路消失在帝弥夜皮肤之间。
望着眼前面色带有疲倦的少年,帝弥夜笑了。
没错,帝弥夜笑了,虽然无声,但嘴角向上翘的很明显,风晓构没有看错。
帝弥夜笑了,小爷的青春结束了。
风晓构永远都猜出帝弥夜为什么笑,还以为她因为成为机关师,能为禹王城出一份气。
其实很简单,十六年来,帝弥夜第一次真正意义上拥有只属于自己的东西。
“你笑了?”
风晓构说出这句话就后悔了,自己都想打自己一耳光,面前帝弥夜平静下心来,冷漠说道,“你看错了。”
“那好吧,人老了,是这样,眼力不行。”风晓构可不敢揭穿帝弥夜那虚伪的面目,想起事情办完了,乖乖下床回自己的狗窝补觉。
“我去洗澡,你先把这里材料收拾一下,明天要用。”帝弥夜嘴角微微翘起,恢复往日冷静,走下床往卧室内洗澡屋走去。
风晓构含泪收拾床上脏乱的床单,消灭曾经遗留下的痕迹,最后铺好心床单,坐在上面发呆,心中一句又一句念着,风小构,你下贱,老舔狗。
时间过的很快,听见洗澡屋打开的声音,风晓构起身起床而去。
“今天已经冬至铃响,天气变冷,你那床单薄睡去冷,今天就睡在我这。”
风晓构听见声音,脚不听使唤着后退几步,坐下来,脱去外套和鞋袜,上床盖好铺盖。
见风晓构的表现,帝弥夜走到床边顺势穿进去,闭上眼睛,口中说道,“不要乱动手脚,不然下次一定就不一定了。”
好吧,小爷想多了,不过风小构的事关我风晓构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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