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五十六年前,我出生在东南地区一个偏僻的小山村里,迟月这个名字,是父亲用了两袋粮食请村里唯一的教书先生为我取得。
那时候还没有现在这些所谓的科技产品,虽然无法更多地去了解外面的世界,但是我们村里的人每天都过得很充实,很快乐,因为习惯了这份宁静与安定。
我的童年自然也在父母的责骂与温馨中度过,甚至还让我去教书先生那里学习知识,我成了村里唯一一个识字的女孩。教书先生告诉我,有了更多的知识,就会有更多的追求,有更多的追求,就会更努力去实现。
那时候我甚至在想,等我有了更多的知识,能不能在城里闯荡出一番作为,在一个未知的城市我会遇见什么样的人,以后又会嫁给什么样的人,过着什么样的生活。
可惜,这个美梦没有持续下去,十八岁那年,我父亲病倒了。
为了照顾卧床不起的父亲,我放弃了跟随教书先生去城里见识的机会,早上上山采药,下午帮衬着母亲干农活,每天都重复着相同的事情,直到那天清晨。
因为天气的原因,那天天不见亮我就上山采药,可还没走到山腰,顿时就感觉头晕目眩,随后不省人事。
等我慢慢恢复意识,睁开眼睛的时候,只是模糊地看见一个男人贪婪地在我身上涌动,他毫不客气地霸占了我身体的每一寸肌肤。
我想反抗却又动不了,只能任由他做着那些肮脏无比,令人恶心的事情。
后来,他可能是玩腻了,便把我囚禁在一间破屋里,蒙住我的双眼,封住我的嘴巴,不给吃喝。
我也不知道被饿了多久,当我以为他已经走了,想让我饿死在这里的时候,我心中的那种绝望,没有人能懂。
就在我快要失去意识的时候,他回来了。
我不知道他这时候回来干嘛,可他既然又来了我便想求饶,可是连发声的力气都已经没有了。接着便是一阵冰冷的刺痛,从我身体的每一个角落传来,一股股温热的东西也慢慢从我身上滴落。
他邪恶的笑声和那股恶臭便成了我生前最后的记忆。
也许是我的不甘,怨恨还有愤怒让我死后成了灵,可那时候我没了智基,那段时间的记忆我也记得不是很清,只想起那时候漫无目的地飘荡在荒山野岭。
据我家小姐所说,她是路过的时候看见了我,看我可怜便将我带了回去,还去寒幽府抢回了我的智基。
等我恢复神智之后,我便开始留在她身边服侍她,小姐也从旁指导我修炼,从灰灵突破到黑灵,又从黑灵到红灵,我用了整整七十年。
在成为红灵那年,我偷偷跑了出来,想要找那邪道报仇。好在功夫不负有心人,一年后便让我找到了他,我跟他大战了一场之后,我被打成了重伤,幸好我家小姐及时找到了我,最后才得以逃脱。
从那以后,我便四处寻找阴盛之人,然后吸取他们体内的一点点阴气助我修行,事实证明这样也确实事半功倍,再过不久,我就要成为跟小姐一样的灵王,届时我定要手刃那臭邪道!
听完迟月的故事,何海也不知该说些什么,此时若是安慰,便是对她最大的侮辱。
“你为什么要跟我们说这些?而且你为什么要监视我哥?!”还没等何海出声,何山便脱口而出。
“当然是因为她早就料到了我们会有共同的敌人,既然有共同的目标,那我们自然就是朋友了,朋友之间互相了解一点也没什么大不了,况且她肯定把我们一家也调查了个底朝天。”何海解释到,随后自信地看着迟月。
“不错,你的小脑袋挺聪明嘛”迟月也笑了笑,“就在我第一天遇见你那晚,我就知道那邪道肯定清楚你的存在,之后会想尽办法让你落单,毕竟他做过些什么勾当,我也是知道一点。”
“那老怪物到底是什么人?”何海问出了心中最重要的问题。
“不知道,我甚至连他现在是不是人都不清楚,这几十年调查下来,我唯一能确定的是,他是一个操怪术士。”
“操怪术士?!”兄弟二人异口同声地惊呼。
何海惊讶的是操怪这一项本领,是南方苗家的看家本领,若苗家有此等高手,为何常年居于八家末尾,难道有何不可告人的目的?
而何山则是完全没有听过这个称谓。
迟月点了点头,又接着说道:“早些年间我一直跟着他屁股后面跑,虽然没有与他照面,可他所到之处必定鸡犬不宁,不是有人无故失踪,就是有人惨死。后来,我还发现了他两个藏匿怪的地方,那个味道跟他身上的如出一辙,我这才肯定他是操怪术士。”
“那他此次找我兄弟俩的目的…”
“就是你们的特殊天赋。”迟月看了一眼何山,那双眼的流光更加明显,“他四处杀人炼怪,应该就是为找更好的躯壳,所以我现在不敢肯定是否还是人身。”
“这不用想啊,他肯定不是人了啊。”何山想当然地说到,“再者说,是不是人身有啥区别吗?”
“当然有区别,若他不是人身就要用驱怪的办法对付他。”何海再次解释到,“你学的东西都白学了吗?”
何山面对哥哥的质问,惭愧地低下了头,“这不是还没学嘛。”
何海无奈地叹了口气,随后看着迟月说道:“不过话又说回来,寒幽府居然真的存在,你家小姐本事也挺大的,居然闯了寒幽府还能回来。”
“我家小姐虽然本事大,但还没大到那个地步,帮她进寒幽府的是我家的公子,那个臭邪道怕的也是他。”
“你家公子该不会是…”何海像是开玩笑一般问到,虽说心里有个底,但又不敢相信,因为那个等级的灵是传说中才存在的东西。
迟月看着何海的样子,不禁笑了出来,随后点了点头,嘴里缓缓地蹦出两个字,“帝修。”
兄弟二人听后倒吸一口冷气,这个称谓何山也是听过的,红灵之上,只有灵王,帝修,当归天三灵。
灵王虽说不常见,但好歹有明确的记载,且每隔几十年似乎就会有一只灵王现世,可帝修与当归天,历史资料中只有简单的只字片语,现在甚至有人认为是前人胡编乱造的产物。
“好了,不跟你们多聊了。”迟月慢慢漂浮起来,准备化烟离去,“关于你的血祭,你缺少的水行,我已经…”
还没等迟月把话说完,一阵刺耳的破空之声响起,可早在听到声音之前,迟月的胸前便多了一截红色剑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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