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翼站起身来打着哈哈,将张崇武拉到自己的座位上,用讥讽韩赞周的话来催促玉亭东赌局早些开始。
玉亭东看看褚良和韩赞周见他二人没有什么疑异,又看看站在张崇武身后的胡翼,站起身来道:“既然大家都无疑异,那么就开始吧。钟德运,你来做宝官。”
说完,玉亭东退到身后不远的一张椅子上坐定。
自有致公阁的人将赌台上玉亭东的茶具移挪到玉亭东身旁的案几上。
胡翼刚要坐到玉亭东腾出的方椅上,上首的褚良阴恻恻的说道:“按照抽定的座位坐。”
胡翼脸色变了一变,忽的笑道:“好,看来今天得借褚老大的吉言,天门旺地还得是哥哥我坐啊!张兄弟这个位子是你的,咱哥俩换上一换。”
这也不像是赌场啊?反而有些像帮会谈判摆和头酒的架势。
算了,已经这样了,看看再说吧。大不了那三十两银子不要了,就当自己今天没有捡到骆仰天的金币。
张崇武起身与胡翼换了个座位。
钟德运见四人坐定,走到赌台近前站定,肃面朗声道:“今天我致公阁应北四城之邀,特组此宝局并为宝局公证。
嫖要嫖貌美,赌要赌公道,公道不公道,大家都知道,我致公阁致公天下,天下致公。如无疑异,入局者请出示信物。”
张崇武见其余三人都拿出一枚与自己捡到的金币相同的金币放在赌台上,也照着他们的样子放在自己身前的赌台上。
致公阁走上四人,将赌台上的金币收走,换成一摞筹码后,又退了回去。
张崇武看了看眼前的筹码,筹码分红黄绿黑四色,多少不一,心中暗想三十两白银用的着这么多的筹码吗?
“按先前约定,此宝局每家本筹各白银三万两,每一红筹为一千两白银,黄筹为五百两白银,绿筹为一百两白银,黑筹为五十两白银。
宝局规则,此次宝局的赌法是无庄家无对牌小天九,每局上一局赢家掷骰,上一局赢家上首最先叫注。
每一局最小底注为一黑筹五十两白银,最高不限。
每次翻牌对比前可加注,不跟加注者视为此局弃权认输。
每一局无人加注后,即可翻牌验看,点大着为胜。
为限制恶意加注,每次加注最低一黑筹五十两白银,最高不得超过底注三倍。
每局限每人加注最多三次,如果哪一家跟注时,自身筹码为零时,不算弃权,有权利最后一次可以不用跟押筹码就可与加注者相比。
宝局限时,以一个时辰为限,输光筹码者直接出局,最后筹码最多者胜出,胜者通吃。
胜者不但赢得此次宝局所有质押在我致公阁的本筹白银一十二万两,并且拥有金山一地的归属管理权,其余三家三年内不得扰乱胜者管理金山属地。
为了公证,我致公阁将在金山设立致公阁雪州分堂金山分号以于监督为证。
这次宝局的规则四位可有疑异?”
钟德运高声将此次赌局的规则说了一遍。
钟德运一开口,就将张崇武震得不轻。
钟德运轻轻一挥手,玉亭东身后走出一人,将一个装有天九牌的紫木匣子送到钟德运的手中。
钟德运将天九牌上的青瓷筛盅拿了下来,轻轻地放在赌台上,又将那副铁木雕琢的三十二张天九牌倒出,也摆放在赌台之上。
钟德运将那副天九牌推到各人面前,道:"各位,这副牌货真价实,绝无记号,各位不妨先瞧瞧。"
“致公阁天下致公,大家自然是信得过的。”胡翼与韩赞周这次倒是齐声说道。
褚良仍然端坐没有说话,只是这回他的眼睛一直的盯着张崇武的脸。
张崇武也没有说话,看着眼前的筹码直发愣,钟德运一开口就将他震得不轻,直到现在也脑海里还是嗡嗡的。。
这捡到骆仰天的金币哪里是三两金子,三十两银子啊!这特么的是三万两银子。
不过刚才那个叫什么钟德运的说得明白,这每家三万两最后只有一家最后全拿走,十二万两银子啊!自从来到天武大陆,张崇武见过的银子加在一起也超不过五百两啊!
这赌局有的大啊?好像还有个金山归属管理权。
曾经听张雅正说过那么一嘴,有伙南来的人不知道为什么认为小苍山那有金矿,在小苍山住下来淘金,还把小苍山的名字给改成金山。
张崇武也不知道赌注中的金山,是不是张雅正嘴里的金山。
只不过看着好像这金山几家都是争着抢要的,要不然致公阁也不至于设个分号公开替胜者站台。
自己要不要继续参加这个赌局呢???
参加赌局输了的话,就是过了一把刺激的瘾,搭不上什么?
不,也许翠柏庄会找自己麻烦。
也不对,我都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输了拔脚走人,翠柏庄上哪找自己呢?
输了,有一定危险,但不会太大。
要是万一赢了呢?
那好处自然不提。坏处是有可能雪州北四城都会想要自己的命。
虽说号称天武大陆天下致公的致公阁声明站台,那也就听听算了,当不得真的。
可是要不搏这一回,什么时候能有机会得到攥取这么大的金钱,还有地位。
不想得罪人的话,就应一把不堵马上走人。参与赌了,不管输赢都会得罪人。
我到底赌不赌呢?
是君子不立危墙之下呢?还是天予不取,反受其咎,时至不迎,反受其殃呢?
张崇武还在脑海里自己说服着自己,踌躇不定的时候,钟德运以接着说道:
"鄙人每次洗牌后,各位谁都可以叫我再重摆一次,各位若是发现我洗牌有毛病出千,可立刻切下我的双手。"
胡翼笑道:"虽然钟主事常驻绥城,咱们打交道的时候少了一些,钟主事为人咱雪州北四城的人那个不知?大家自然也是信得过,信得过。”
钟德运呵呵一乐,接着说道:“多谢胡三爷抬爱,既然如此四位还有什么质疑和吩咐的吗?”
胡翼和韩赞周自然是没有什么疑异,没有说话。
褚良还是看着张崇武的脸,依旧没有说话,只是他的面容稍缓了不少。
张崇武最终还是没有站起身来走人,坐在那里还是怔怔的没有说话。
钟德运朗声说道:“那好,现在我就代表致公阁宣布,此次宝局正式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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