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寒风在这暖意洋洋的午后骤然袭来,吹起了在场众人垂的展脱的衣角,散漫的发丝也洋洋洒洒,四处飞散着,叶怀笙的瞳孔愈发瘆人,漆黑的幽光隐约闪烁着,如同地府里爬出来的恶鬼,来寻这世间不公之人的性命。
看着她有了几分发狂的模样,鬼军眉头一皱,立马上前一步握住了她的手腕,气息相沉,用自身真气稳住了叶怀笙已经翻江倒海的内力。
“阁主,莫要冲动”,鬼军装作阻拦的模样,为的便是不让旁人看出叶怀笙此时的状态,以免被有心之人知晓了不该知晓的事情。
鬼军的声音悠悠的传进了她的脑海中,轻缓的语气让叶怀笙皱了皱眉,寻回了心神。她现如今的模样,便是练就了奇术才会有的症状,那心法虽说极其凶悍,但若是修炼之人心神不稳,极有可能走火入魔,行不义之事,祸害武林乃至整个天下。
感受到手腕上传来的一丝柔和的暖意,叶怀笙知晓了自己又是被控制了心神,微叹口气,想着待到今日之事解决后,定要让宣令堂执事再制些檀香的香囊,最近这个已经用处不大了,许是味道淡了吧。
看了一眼镇定的鬼军,叶怀笙将身后拖着的略有宽大的袍子轻甩,背过了身去:“既然这二位不肯交代,也都是身份尊崇之人,我仓期阁也不好严刑逼供,将其抓到水牢中,任其自生自灭去吧,若是他二人愿意说清楚了,带到我的书房即可”,叶怀笙转过了头去,望着瑟缩在人后的那个年纪不大的男子,眼中有几分期待与诡异:“我记得,那水牢中,应是有水蛇的”。
“身为仓期阁阁主,吓唬一个孩子,总是不大好的吧”,那个江湖人称鹰眼的毒辣男子眉头紧皱,两臂向后张开,护住了那个已经被恐吓的瑟瑟发抖的丝织局二公子。
坐回了轿撵之中,素白的帷幔遮挡住了叶怀笙的神情,她略微松散下了精气神,让自己坐的稍许舒服了些:“孩子,已至弱冠之年了吧,难不成这京都中人的孩子都这般大”。
听着语气中的嘲讽,那鹰眼出着粗气,愤懑异常,可毕竟在人家的地界,太过猖狂许是会将自己置于死地:“顽童心性,世事都不晓得太多,阁主又何必要这般折磨他呢”。其实他并非是心怀慈悲,不忍看那二公子这般模样,而是生怕他说漏了什么,若是坏了大事,可是真的要追悔莫及的。
听闻此话,叶怀笙突如其来多了几分气愤,怎的世人皆要说自己折磨他人,若非他们不遵规矩,想要取了自己性命,又何必让她沾染了满手鲜血,还落得了漫天骂名。
“来人,带走”,此时的她耐性已经完全耗尽,心中的杀意早已滔天。
鬼军挟制着二人离去,不留丝毫情面。
“将暗堂弟子带回去,明日招暗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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