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方南洲出现在龙耀所住的客栈内,他匆匆忙忙的找到龙耀道:
“龙兄,华山剑派之人马上就要出城了,我们何时出发?”
龙耀沉思片刻后,迅速从房间内取过包袱后对着方南洲道:
“方兄莫急,一切按计划行事。”
“那便委屈龙兄屈尊当我月余的随从了,无论结果如何,事情结束之后你我二人都是朋友。”
“无妨,我也要去华山,恰好顺路。”
龙耀走下楼去,对着还在桌子前发呆的店小二道:
“昨日我麻烦小哥的事,不知小哥办妥了吗?”
那店小二被龙耀的声音从发呆的状态下惊醒,看见龙耀后赶忙上前道:
“公子吩咐的事我昨日就办完了,两匹马都是日行数百里的好马,公子请随我来。”
那店小二将二人带至马棚,指着两匹看起来很是壮实的马匹道:
“便是这两匹了。”
“有劳小哥了,你忙去吧,我待会便骑马启程了。”
“好嘞,公子下次有事尽管吩咐。”
店小二恭恭敬敬的回答后便退了出去,方南洲看着棚内的马匹脸色无奈的说道:
“看不出来龙兄家境如此殷实,这两匹东营骏马怎么说也得五十余两银子。你昨日在醉仙楼替我付了饭钱,今日又自掏腰包买了马匹,我这实在是有些过意不去。”
龙耀牵着一匹马,将包袱放于马鞍上答道:
“钱财乃身外之物,正所谓千金散尽还复来,你再不上马华山派之人就走远了。”
还没有等他的客套话说出来,龙耀一人一马的影子在方南洲眼睛里越来越小,他无奈的摇了摇头后只得上马往城外而去。
仅仅是一盏茶的时间,龙耀二人便追上了刚刚出城的华山剑派之人。他看着前方不远处的车队,低声道:
“方兄,得罪了。”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方南洲看着前方的车队,眼神坚定的答道,
“一切按计划行事,龙兄动手吧。”
待到方南洲的答话落下,龙耀运转内力后飞快的将插在马袋里的唐刀连带着刀鞘抽出,毫无花俏的横劈在方南洲的心口上。
“嗯。”
方南洲冷哼一声,一丝血迹顺着嘴角流下,他平复气息后对着龙耀道:
“龙兄下手有点重啊。”
龙耀见他并无大碍,也就放心下来打趣道:
“如果不逼真我怕他们不信啊,为了抱得美人归总要付出点代价吧。之前叫你运转内力顶一下你又不愿意,现在反倒怪我下手重了,我这也很难做的。”
“哈哈哈,不说这个了,一切按计划进行便是。”
龙耀听后点了点头,假装惊慌失措的向着华山剑派车队而去,
“梁风前辈请留步,华山剑派梁风前辈。”
华山剑派之人听见龙耀的喊声后,那领头之人直接下令让车队停了下来,而后他勒转马头将龙耀截停在车队的数十步之外。龙耀停下马后,对着那人主动抱拳行礼道:
“敢问前辈可是华山剑派的梁风?”
“正是,这位公子有何事?”
“晚辈龙耀见过前辈,我同我家少爷本欲北上华州参加华山大比,但是在路上遭人追杀,我家少爷刚才因为被人偷袭而受了极重的内伤,因此我们希望可以与你们结伴而行。”
龙耀刚说完,方南洲也从后面追赶上来,梁风看了看方南洲后答道:
“你们二人虽说是前去参加华山大比的,但我们华山剑派不会参与你们的私人恩怨,这不合规矩。江湖事江湖了,自己与别人结仇了自然是要自己解决。”
龙耀早已准备好说辞,他表现得极为自然,完全不像说谎的样子,
“前辈所说的我们也知道,可是这件事并不是前辈所想的那样,若真是如此,我们自然不会来找梁前辈。江湖规矩我们知道的,可是这件事本就是他们不按规矩办事,我们前来寻求庇护也是无奈之举。”
“哦?莫非此事另有隐情?”
“前辈可知永生之事?”
梁风一听,想起不久前有传闻说永生之人在追杀一众益州人,便问道:
“莫非追杀你们的便是那永生之人?”
方南洲左手捂着胸口,声音虽然显得有气无力,但他脸上却表现得极为悲愤,
“正如前辈所说,追杀晚辈的便是四大护法手下之人。我们与他们无冤无仇,怎料他们却不分青红皂白的直接痛下杀手,一行五人只有我们二人得以逃脱。”
龙耀见梁风不出声,他赶忙接过方南洲的话道:
“那永生的所作所为实难称得上君子之为,我等也是万般无奈之下才来找前辈。”
梁风听后并未作答,他看了一眼龙耀心想:
“年纪轻轻便踏入混元境,虽然身体有伤但天赋毋庸置疑。”
而后将视线转向受伤的方南洲,
“此人衣着华丽,所拿的佩剑也不是凡俗之物又有如此实力的随从跟着,想必是出自江湖上有头有脸的大门大派。永生护法虽强,但我也不能怕了他们,我若是见死不救传出去,定会堕了华山剑派的名声。 ”
“若是直接问他们的出身怕是不妥,此人伤势较重经不得颠簸,先收留下来再找机会摸清底细吧,若是传出去也是一番美谈。”
梁风仅仅迟疑了片刻便做出了决定,他对着方南洲道:
“永生行事风格是为江湖正派之人所唾弃,只要我梁风还在,公子定能顺利抵达华州。”
方南洲与龙耀对视一眼,当即对着梁风一拜,
“多谢前辈收留,一路叨扰还望前辈不要介意。”
“二位稍等,我去同我侄女商量片刻,将马车让与公子疗伤。”
方南洲一听,按耐不住心中的欣喜,对着梁风再行礼道:
“多谢前辈,救命之恩龙逍没齿难忘。”
梁风只道他的欣喜是感激之情,也就不曾多想,勒马回身到马车窗户处与那车上之人商量。方南洲眼里的欣喜未消,他小声对着龙耀道:
“龙兄此法当真是妙不可言、恰到好处,依我看来,此事可成。”
龙耀目不转睛的盯着梁风,企图能够看出些什么。他听见方南洲的话后方才收回视线小声答道:
“剩下的就全靠方兄自己了,一定要小心行事,莫要被人识破了身份。”
“那是自然,一切尽在计划之中。”
龙耀本来还想要说些什么,却见那梁风走了过来只得把话咽下。
“龙逍公子,随后你便进那马车之内调理疗伤,不知公子是否介意将这马匹便先借与我那侄女。”
“多有叨扰,还望莫怪。”
方南洲说完便主动下马,捂着胸口站在一旁等着马上之人下来。梁风见状也不再多言,对着龙耀道:
“马车只有一辆,只能劳烦龙耀公子骑马跟随了。”
“不愧是大门大派之人,行事说话确实不一般。”
龙耀听后心中惊叹一句之后,他赶忙答道:
“前辈折煞我了,一路收留已是大恩,岂敢造次。”
梁风听后也不再客套,牵过方南洲的马与龙耀错身而过。梁风将马匹牵至马上旁时,那坐在马车上的人掀开帘子走下车来,龙耀此时才见到了华山剑派宗主之女——卢颖思。
“俏丽若三春之桃,清素若九秋之菊。”
龙耀刚看到卢颖思的第一眼,心里便不自觉想起这句诗,就像替她量身定做一般。
“这女子气质文雅,长得亭亭玉立,恐怕我见过的女子中仅有苏浅能和她相提并论了吧。”
那方南洲已然不是初次见到卢颖思,他情绪掩盖的很好,彬彬有礼的与卢颖思相互客套着。因为距离较远,龙耀不知他们所说的内容。不多时,方南洲便上了马车之上,车队待卢颖思上马之后便动身往北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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