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2 章 以才服人

盼宝和三只月神闪蝶又开始激动起来，兴奋地欢蹦乱跳。

忠尧怔了怔，面露喜色，一个念头从脑海中飞逝而过，口中喃喃道：“千依百顺？……”

“公子，云婀还有一个疑问，对‘天若有情天亦老’时，为什么一提到酒，你就对上了‘月无长恨月长圆’？”

“呵，这个啊，因为一提到酒，我就想到了酒鬼石延年，——曼卿。”忠尧淡淡说道。

云婀不解：“石延年？”

忠尧颔首道：“是的，这个石延年是个超级酒鬼，历史上除了‘竹林七贤’的刘伶敢称千古酒鬼第一人外，估计也就只有他了。这个石延年经常与一名义士刘潜拼酒，从清早喝到黄昏，从酒楼喝到船上，喝得昏天黑地，日月无光，酒快喝光了找不到酒，还索性将一坛子醋翻出来掺在剩下的酒里兑成醋酒。

石延年喜欢喝酒，酒量很大，一次能喝掉很多酒。饮酒的方式也很怪诞，有时候头发蓬乱，光着脚丫子，带着罪犯的枷锁吃酒，美其名曰‘囚饮’；酒一喝高，爬到树上继续喝，称之为‘巢饮’；还有更绝的，把稻麦秸秆缠在身上，伸出头与人对饮，叫做‘鳖饮’；夜里不点灯烛，和人摸黑喝，谓之‘鬼饮’；喝着喝着，一会儿上树，一会儿跳到地上，唤作‘鹤饮’，总而言之，此人喝酒方式不拘一格，总是令酒友充满期待。

后来，圣上怕他饮酒误事，也担心他的身体健康，就劝其戒酒。但石延年戒酒之后，性情大变，整日闷闷不乐，最终郁闷成疾，四十八岁便英年早逝。

石延年去世后，酒友苏舜对其思念至极，还写了一首《哭曼卿》，可谓情真意切：去年春雨开百花，与君相会欢无涯。高歌长饮插花饮，醉倒不去眠君家。”

“这么厉害？果然是个酒鬼呢！”云婀瞠目惊叹，旋又问道，“可是他与下联有什么关系呢？”

“有啊，关系大着呢！”忠尧笑道，“这个石延年除了是个不折不扣的酒鬼外，还是一个文学大家、书法大师，‘月无长恨月长圆’便是出自其手，当时此句一出是技惊四座、名震京城。要知道，自鬼才李贺写出‘天若有情天亦老’后的两百多年间，无一人对出下联呐！”

“哦，原来如此，公子博学多才，云婀拜服。”云婀拱手道，“公子，有什么需要云婀效劳的，请尽管吩咐，云婀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忠尧趁机说道：“好，那就有劳你们帮我将香方上所列的香料一一准备妥当，我要出去另外采些草药香草和灵石，白沙蜜我待我回来自行炼制便可。”

“炼丹房有各类香料药材无数，还需要出去自己采药吗？”云婀不解地问道，“昆羽宗不还有自己的药圃吗？”

“要制作特殊的香囊，还缺少一些香草，炼制丹药也需要灵石，所以这趟必须得去。”忠尧正色道，“而采摘香草要等至少连续两天无雨的晴日，正好前几日无雨，且要选在露水蒸发后的巳时，因为此时香味最浓。从离地约两拇指宽处把茎切段，每六枝扎为一束，根部朝上倒挂起来，悬晾于阴凉处半月，干透后再摘下叶片，这样阴干后的香草可做香囊，泡水饮用、泡浴为沐也是极好的。”

云婀豁然顿悟，说道：“既如此，公子便放心去吧！”“这里有我和盼宝在，准备药材和香料乃小事一桩。”

“嗯。”忠尧点了点头，便转身出门而去。

云婀冲着盼宝笑了笑，说道：“盼宝，接下来用料配伍就看我们的了！”

盼宝狠狠咬了一口竹枝，手中紧紧攥着剩余的部分，眼神中露出坚定的目光，重重地点了点头。

云婀二话不说，开始大展拳脚，双手呈二阳指状，指肚相贴，互倚于胸前，口中念念有词，须臾，便从穿透云层的月华之光中飞出许许多多月神闪蝶，由小变大，数不胜数的蝴蝶如精灵般飞舞着，洒下一路银光，聚成一条蜿蜒的长龙，忽又化作一团，从下至上开始聚拢为人形。

待蝴蝶退去，神奇的事情发生了，一个长得一模一样的云婀出现了，只是没有脚，像是飘于空中，如是反复，炼丹房竟然出现了十来个云婀，盼宝看得目瞪口呆，连手中的竹枝掉落下来也浑然不觉。

云婀见状，抚摸了一下盼宝的头，轻声说道：“盼宝，剩下的事情交给她们就行了，我们看着就行。”

三只月神闪蝶飞到云婀和盼宝面前，拍了拍胸脯，做出搬运的动作，似乎是在毛遂自荐，云婀笑着将手一扬，说道：“那你们也去吧！”三只月神闪蝶很高兴，领命后欢快地飞去帮忙了。

离开昆羽宗后，忠尧想起自己在来时的路上曾看到过一片不小的茉莉花丛，便凭着记忆循路找了过去，本欲用灵力凝聚一道风龙将花朵悉数卷走，但又怕功力不够精纯，损毁花苞花蕊，便耐着性子一朵朵亲自去摘，足足摘了上千朵，直到装满了随身携带的一个青色团纹布囊才将布囊收入腰带上的储纳空间，而后去往一个山坡寻找艾叶和香茅。

金乌岛上的山坡很多，艾叶和香茅也很好找，不消半日工夫，忠尧便割了两大捆，收获颇丰。

至于矿脉，忠尧想起了去金乌镇的途中遇到的三首翼蛇。此类翼蛇必定有自己的藏身之所，而且它不会随便找个山洞，一定会找一个灵力充沛、有灵脉的地方。有灵脉的地方多半就会有灵石矿脉。

故而，忠尧御剑回到了原先与三首翼蛇大战的地方细细搜寻，一个多时辰后，发现前方有一处悬崖壁立千仞，鬼斧神工，以相地之术而言，地理位置绝佳，便飞至悬崖上环顾四周。

但见四下苍松挺拔，青草葱翠，山间微风袭过，竟然花香四溢，馨润扑鼻，直沁人心扉。极目远眺，蓝天白云，高山飞鸟，远山朦胧，薄纱轻笼。影影绰绰中，群峰在飘渺的云雾中忽隐忽现，若即若离，宛如几笔丹青水墨，轻描淡抹于蔚蓝的天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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