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中瞬间发生的事,众人看的目瞪口呆,这也太霸道了吧!家丁反应过来急忙去救他家公子,杨庭安则风度翩翩地对着两位丽人说道:天时已不早了,吾等送两位小娘子归家罢,免得再生意外。是非之地春娘也不想久留,对着杨庭安欠身施礼:多谢公子相帮,给公子添了麻烦,奴家姐妹太过意不去,奴家彭陈氏,小名春娘,红莲是奴家夫家姑娘。敢问公子高姓大名?
杨庭安拱手:两位不必多礼,这也是举手之劳罢了,某姓杨名庭安,这两位是在下同伴,廖家大朗、七郎。廖家兄弟当下也与两姐妹见得礼来。
春娘家在西门本就离的西湖不远,要不她俩也不会单独前来游玩。杨庭安与姐妹俩行前,落后身侧的廖家兄弟心中自是对杨庭安刚才这一幕更是心悦诚服”仙人确是不同凡响啊!“杨庭安也刻意保持着与两姐妹的距离,一派云淡风清的表情,春娘暗自思量“这位杨公子好生大的力气,虽不是生的模样出众,但举止投足之间有种飘逸的贵气,显得气度不凡。人品也觉不错,姑娘(宋人小姑子称呼)过了端午就满十六了,如能寻得杨公子般的姻缘才是称心,也不知是哪位小娘子得了这好姻缘。
春娘想自己的,红莲也心如鹿撞“这杨公子器宇不凡,风度翩翩端的是个好男儿,不知家中婚配与否?呸,刚认识就想这些太不要脸了”想到这里红莲红莲双颊又变得绯红绯红,脚下不觉加快了脚步,似要逃离杨庭安般。春娘忽觉得携手行进的姑娘突然加快了脚步,好奇地看了一眼她,见她脸颊绯红顿时明了“这小娘子怕是动了心罢,我这做嫂嫂的,且看有机会帮帮姑娘,只是不知这杨公子婚配如何?”。春娘想到这便开口问到:杨公子户贯何籍?家中有杨庭安答到:在下乃蜀中人氏,刚来此地探亲,不知小娘子你家又是何籍贯?春娘默然回道:奴家本事扬州府人氏,后为躲避战乱,父母举家迁来杭州(杭州改名临安不久,本地人任然喜欢叫杭州)后嫁来彭家,婚后三年良人因病故去,今日为开解奴家,闺中姑娘带奴奴到西湖游玩解闷,哪知道又被那张家公子知晓纠缠。说道这里春娘突然觉得好像自己有些多话,人家问个籍贯,说这么多干嘛?!为掩饰自己她又忙说道:吾家姑娘心底善良,也做的一手好女红,也是远近闻名的闺中小娘子呢。
杨庭安面上微微一笑:这杭州西湖养人,两位也确实如西子般貌美,能结识两位小娘子真也是荣幸之至。说话间众人已来到西城一街口,春娘与红莲停下道:多谢杨公子今日相护,奴家姐妹感激不尽,奴家也无甚感恩杨公子,唯一日后多多念着杨公子的好。吾家就在前面不远了,杨公子不必再相送,请留步。这是怕有熟识的人看见生了非议,杨庭安也理解,朗笑飘逸地说道:汝姐妹不必挂怀,今日也是缘分,吾等就送至此罢,某留个住址,日后那张家纨绔再来生事,你便派人来寻某(如果不是美女,估计他也不会强行插入这个要求,嘿嘿嘿!)。
秋明闻言,赶紧上前报得春雨巷廖家地址。而后五人一一作别,小娘子转身之后俱是各有心思。红莲本就是豆蔻思春的年纪,忽然身边有一位特殊气质的男子,自是芳心意乱。春娘却在暗自责备自己;“今日为何对其它男子有了点好感,打定主意要为相公守节的,这才过了一年就乱了心思,着实该打”。
待两位小娘子走远,转进一巷口,杨庭安才收回目光。廖大朗看时间也不早了,便提议雇个马车回家,杨庭安同意后秋明便去雇车。
回道春雨巷时日头早已偏西,刚进入门房就有小厮来报,有一长行等候杨贵人多时,杨庭安也很诧异,便让小厮带那人前来。来人正是先前蓝太监兵甲随从之一。此人恭敬地把请柬递上,杨庭安打开方才明了,这是蓝太监在西湖边上的丰乐楼今晚宴请他。杨庭安把请柬交予秋明,然后让那长行回去禀告蓝太监,今晚他会准时赴宴。
闻得三人回来,族长连忙带家中大小前来中厅与杨庭安见面问安。因为蓝太监要宴请,所以杨庭安和族长叙了会话,便有带着秋明出门来,大郎就在家休息。这次他坐轿,秋明骑驴往丰乐楼而去。
待到丰乐楼时,楼上楼下已是灯火通明。门口早已等候的长行见得他们到了,便速报于蓝太监。这丰乐楼也是杭州官营名楼,三层楼阁矗立在西湖畔,自是风雅贵气,杨庭安两人等候不多时,蓝太监便匆匆而来:哎呀,杨公子劳你远来,是蓝某不周啊。
跟随蓝太监一起而来的还有一位女子,年纪三十出头妆容出众,身材丰润,风韵极佳。蓝太对杨庭安介绍到:这是丰乐楼的沈妈妈。
沈娘子上前风情万种地向杨庭安施礼到:丰乐楼今日贵客临门,楼中姐妹荣幸之至,杨公子器宇轩昂真乃是人中豪杰啊。蓝太监何须人也,他亲自出门迎接的人儿,沈娘子自然晓得轻重,所以很是用心对待。
杨庭安也回礼两位:大押班抬爱在下了,杨某也甚是有幸同会两位,这丰乐楼气势不凡,沈妈妈更是女中魁首啊。沈娘子微笑到:杨公子客气了,残花败柳当不得杨公子夸奖,几位还是先随奴家进去再叙罢。
蓝太监呵呵一笑说道:失礼失礼,杨公子请。“大押班请”。
杨庭安打量到“这沈娘子身姿着实好看,行走间风姿绰约,风情万种又不失高雅端庄,这官营酒楼确实非同凡响。”
杨庭安在身后与蓝太监侃侃而谈,不过他心中也明白这蓝太监这么折身相待,所图非小啊,且看看再说。
楼外华灯高悬,楼中烛光满庭,一楼食客也是不少,吃喝的也热闹,一行人直上三楼。三楼装潢高贵典雅,墙上书画不凡,有一女子在墙边薄幔后开始焚香抚琴,琴音柔柔悦耳动听,四周排门大开,清风明月满楼。如此氛围,让杨庭安有种身在梦中的感受。秋明与蓝太监随从都在二楼另设一桌酒菜。
待二人寒暄而坐,沈娘子对蓝太监道:大押班、杨公子,两位今日光临小楼真是蓬荜生辉,也是楼中姐妹们的福份,招呼不周之处还请二位海涵。芸娘与黛雅梳洗好了一会就来,两位先用些酒水。说罢给自己到上一杯说道:贵客光临,奴家先敬两位一杯,祝两位贵人事事如意,吉祥富贵,然后一饮而尽。
蓝太监笑呵呵地道:沈娘子乃巾帼之人啊,这丰乐楼也打理的越发出众了啊,有机会咱家与你去说说,沈娘子也可谋个良人安享。沈娘子闻得此言,但是面露喜色,连连称谢。来时廖家人便告诉杨庭安,这丰乐楼便是官办的酒楼,甚是出名,楼中之人大抵都是入了教坊司的犯籍,这时代酒、色是不分开的,所以楼中丽人也甚是出色。
沈娘子再予两位面前酒杯斟满,便说道:两位慢用,奴家告退一会,去看看两位小娘子可曾梳妆好了。说完欠身行礼,待蓝太监示意后,款款退下。
蓝太监举杯到:杨公子高人气派,今夜冒昧请公子前来,某自当罚酒一杯。
杨庭安也举杯相衬:大押班言重了,杨某乃一介草民,得大押班高看,惭愧惭愧,这一杯共饮之,以全大押班胜意!杨庭安暗自判断:酒应该是没问题的,刚才沈娘子已先喝过,再者这时大押班也与他无怨,当不至于算计他。
两人共饮而下,蓝太监笑咪咪地道:杨公子这般出众人物,某今日才得相见真是遗憾啊,不过今日即已相会来日方长嘛,不知杨公子家中经办何种营生?公子善治何物?杨庭安闻言知道是盘道来了,笑着道:大押班过奖了,杨某依稀记得原先家中以农为生,杨某尚幼便随师尊避世修行,也不知山中与世间岁月蹉跎几何,世上情形早已模糊,家中详情也全记不得,修行之人讲个随缘顺心,所以也不再去苦寻。前些日子偶感俗世缘分未了,便入世而来了结俗缘。修行之人山中修行不治经书、营生,算是草芥一个,大押班真是太抬爱在下了。
蓝太监闻言暗思:这人与玉真道人投机,同是修行之人倒也说的通,只是这岁月不知就不好判断了,未免太过荒唐,看他相貌也不过二十多岁,难道真是修行有成的高人?随接话到:公子自谦了,能得玉真道长另眼相看的人且是市井之人,不知公子修的是何道体?
杨庭安朗声到:某不修世间道法,修的是复女娲、伏羲之遗:华夏神州气运!
蓝太监惊诧不已,他虽以伺候官家为主业,但宫中历来信道耳濡目染倒也知道些道门,这个可就从未听说过,也不知是真是假心中狐疑不止。
此时楼口沈娘子莲步款款行来,身后跟着两位盛装丽人,在琴音的陪衬下韵味无限,风情万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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