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初阳起的很早,这里的人起的更早。天还未亮,杨庭安便被不远处小路上行走的路人惊醒,掏出手机看了时间:凌晨四点四十九分。我处的位置虽离路不远,但隐蔽效果很好,外面的人不走近是绝对发现不了。揉了揉眼睛,轻轻的坐起身,掏出装有昨天在山里石缝里接的山泉水的矿泉水瓶,拧开喝了两口,算是给自己润喉开眠。
见这天色还未亮便又盘算着:现在贸然出现在集镇上怕是不合适,早上都忙着准备开业,突然出现个奇怪的陌生人,恐怕现在不太合适,还是等九点以后去集镇罢。喝了点水,起身活动了下身体,自从昨醒后一路行来,便发觉身体似乎比原来敏捷、强壮了不少,速度明显比原来快了不少,也没觉得疲倦,原来的杨庭安,身体羸弱,连俯卧撑都做不了一个,更别提引体向上这类硬核的体能表现,来到这里后感觉身体有了些变化,当然现在的他也没心情去仔细体会一番到底发生了什么变故。
清晨的空气真好,这林间熟悉的味道让他想起小时候在乡下外婆家生活的感受,由青草、稻谷、泥土,那交织一起带着浓厚大自然的味道。可能他骨子里就喜欢乡野生活,不喜欢城市里尔虞我诈,严格地讲来,应该算是有城市恐惧症有或者叫做社交恐惧症。
就这样又胡思乱想了一气,然后看了下手机电量还是100%,看来那团浓雾不仅改变了他,也给了手机神奇的效果。时间来到早上八点五十,听得路上行人已经往返了无数见时差不多了,他便站起身背好双肩包,深呼吸了口清新的空气,稳了稳心态,再思量了下昨晚想好的对策。嗯,应该是可行的。管他的,都走到这一步了,勇敢去面对吧。拿定主意便大步走向集镇,迎接充满未知的前路。
来到路上向着镇子里前行十多米便碰见来此后的第一个人,这是个担着货物的长须男子,长发挽起用木棍别好,粗布左襟暗色衣物,四肢碗口束紧,脚蹬草鞋,担子里装着好似线头巴拉的杂货,很明显这就是传说中行走的卖货郎。即便是杨庭安早就做好了准备,事到临头他也确实无法不惊诧,以至于他与卖货郎俩都疑惑看着对方呆住了,卖货郎估计是没见过如此打扮怪异的人,僵持了七八秒十多秒后杨庭安:这位兄台,在下打搅了,我初来此地,还请问大哥此处是何地?那卖货郎狐疑地看着他道:这位官人,此地是乌鱼湾。说完也不等他的反应便匆匆而去。望着他远去的身影,心中暗叹到:无论在哪个时代天大的事都比不上一家老小的温饱,人的一生都是如此的匆忙。
现在不是感叹的时候,杨庭安收住心神继续往前几分钟便来到了镇口,当他即将进入集镇的时候,镇口茅屋外玩耍的小孩与忙碌的妇人远远地便看见他,目光好奇地一刻也不曾挪开的注视着杨庭安这个打扮怪异的外乡人。短发、穿着秋衣,下身牛仔裤,运动鞋,背着双肩包,手里挽着羽绒服外套的他,顿时就成为了所有人的焦点,他们好奇地看着窃窃私语,终也不敢上前来与他搭话。
当他按计划走到挂着廖记货铺牌匾下时门口时,正在铺面内整理货物的一老一壮两人都同时停止了手中的活计不解地望着杨庭安。这是一家除了销售日杂用品还兼收山野之货的商铺,一半铺面放着粗布、文房用品、油米、针头线脑等商品,一半铺面堆放着应该是收来的山珍野货因为店里还放了许多山货。
半人高柜台在堂屋的左侧,那老者看着有五十上下,面容清瘦,穿着虽也是普通但较之卖货郎整洁干净了不少,充满不解与惊诧的眼神望向我,透出沧桑与世故。柜台对面的靠墙三层简易木架上放满了竹筐,一个精干后生站在木架前也放下手中的活计呆呆地望着我,而我身后街上早就围了一圈好奇的大人小孩,这场景就如同我们小时候围观来旅游的金发大洋马一样。
这时候稳住就是技术,他轻轻地咳嗽一声,走进了店内面向那老者拱手道:敢问老丈,你可是姓廖?
老者回过神来,连忙回礼:这位官人小人正是姓廖,敢问官人所来何事?
杨庭安看了一下身后屋外那挤满了的围观群众道:我此次前来有要事相商,还请廖掌柜寻个僻静之处我们再详谈。
老者见他衣着异于常人,看上去也是不凡之物,哪敢怠慢连忙走出柜台对那年轻人讲到:菊生,你在档口看好,我与这位大官人入内商谈,你看好铺面且再随后泡茶进来。
“叔,我知晓了。”菊生连忙回道。
老者客气地邀我入内,铺面后面是一间厨房,厨房后便是一小四合院,按位置来判断这院子背后便是河道。院子每侧都有两间屋子,他客气地请我进入左边的头一间屋。这房应该是会客的地方,正堂墙上挂着一副对联,不过他现在也没那心思去细看,对联中间有幅松鹤画,画下靠墙放着高靠背桌椅。老者请我入左侧坐下,他也没客气连包带人坐下,因为知道待会年轻人会送茶来便不急着开口,四下欣赏起屋里陈设。
这些物件,虽普通但在他看来都是充满古色古香之物,杨庭安原本也是个喜爱传统文化的半吊子“酸人”,这氛围也到是适合。虽然内心兴奋不已,他也明白这时候明显不是放松的节点,当下继续端着架子铺垫忽悠的氛围
老者摸不清状况见我不说话,也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只是好奇地上下大量着他。过了一会青年人便送茶进来,杨庭安道了声“有劳”,青年连忙回礼,知道这两人有事相商,也没耽搁青年人便退下了。青年人走远确定屋外没人后,杨庭安也不言语,把双肩包放在膝盖上“唰”的一声麻利地拉开,老者顿时就有点发蒙。把包里的手机、打火机、撕去标的矿泉水瓶、钱包里的钞票、银行卡一一取出放在案桌上后(当然身份证、香烟、充电器、因病带着的两盒阿莫西林胶囊和速效救心丸、家人照片是没一同取出的),老者似乎蒙的更厉害,这些他闻所未闻的物品太过怪异,做工又是如此精良,当然是足够震撼的,以至于老者呆呆地看着这些物品发神,不知道讲什么好。
杨庭安看在眼里也不急着出声,倒是端起茶盏呡了一口,不是茶叶有点像老鹰茶的味道,这东西应该比较能解暑气。老者被我端盏喝水的声音惊醒过过来,小心翼翼地问到:大官人这些是何物?不知有何需要我效劳之处?
放下茶盏,杨庭安语不惊人婉婉地道;这是我从仙界带来的物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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