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波兰的战争）

就在卡齐米日展开轰轰烈烈的迁都的时候，立陶宛西边的历史友邦波兰也没有闲着，现在正是大国吞并小国的好时机。

在波兰的北方也就是立陶宛的西北，条顿骑士团侵占了大片的领土并控制着出海口，波兰立陶宛诺大的领土竟然在北边的波罗的海一个出海口都没有。

历代立陶宛大公对此不是太上心，因为立陶宛的南边有着里海出海口，而波兰国王则对北方的出海口窥伺已久。

现在波兰国王瓦迪斯瓦夫·奥金斯基终于决定对条顿骑士团下手了，他召集了手下的翼骑兵和步兵，加上波兰附庸省马佐维亚的民兵，总计有3万人浩浩荡荡的向北方杀去。

卡齐米日也接到了自己大舅子的来信，信里许诺立陶宛可以拿回波罗的文化的省份克莱佩达，现在被普鲁士文化的条顿骑士团叫做梅梅尔。

但是卡齐米日不想如此轻易的答应，现在他正在基辅，正着力于安抚波罗的贵族与斯拉夫蛮族的关系，无法抽身参加波兰的战争。

况且条顿骑士团与立陶宛正北的利沃尼亚骑士团有攻守同盟，卡齐米日知道波兰拉上自己不过是为了让立陶宛抵挡利沃尼亚骑士团的兵锋。

对于立陶宛来说利沃尼亚骑士团不过是个小国，而且波罗的文化的大片区域都在利沃尼亚骑士团的控制下，卡齐米日心里还是有着收复这些土地的心思的，

但是现在立陶宛的战争主力血族贵族都在为了迁都后的土地划分吵的不可开交。就算去也无法安心作战，卡齐米日一下子陷入了两难的境地。

是夜，基辅旁新建好的一个庄园里，卡齐米日坐在书房的桌子旁，摇了摇手中的酒杯，昏暗的灯光下杯子里的酒液猩红暗淡。

不是他不想住在富丽堂皇的城堡里，而是现在所有的人力物力都在建造佩龙的神殿，实在不是享受的时候。

维尔塔特·奥金斯基站在门外静静看着自己的丈夫，刚刚的信是她亲手送上去的，信里说的事情她都知道，她的哥哥还写了另一封信来督促她，希望她能说服卡齐米日加入波兰的战争。

“亲爱的，这么晚了还不休息”维尔塔特轻轻走了上去，丰盈的身躯压在卡齐米日背上，双手放在丈夫肩上轻轻捏着。

卡齐米日轻轻向后一靠，头枕在自己天天揉捏的两座山峰上，眯着眼睛也不说话。

维尔塔特伸手夹住那封信，粗略的扫了一眼，心里已经有了想法。

“这是场令人纠结的战争”卡齐米日闷声闷气的说，只要在给他一年甚至半年的时间，把基辅的事处理好后，不论是克莱佩达还是利沃尼亚骑士团都不在话下。

可惜了，卡齐米日心里懊恼的想着，就算是在迁都之前来也好啊，可惜现在正是迁都的重要时期，每天都要处理大量的政事，他根本无暇关注其他。

“那就让那群蛮子去”维尔塔特躬下腰，双手绕住卡齐米日的脖子，撒娇似的在大公耳语“还有巴萨拉比亚那些顽固的矮人和半马人，找个蜥蜴人带领他们，输了也不心疼，就当清理垃圾，赢了就给些奖赏”

卡齐米日眼前一亮，这个想法不错，打开思路后他心里立刻有了粗略的方法，自己前几天收养的蛮族女孩也可以利用起来，这下也可以给波兰国王一个交代。

卡齐米日不禁站起来，来回踱步，这次要是运作的好，说不得可以以小博大，顺势收复整个波罗的地区。

那些血族贵族估计也不会说什么，到时候让一些顽固的血族去治理新收复的本文化领地，空出来的就给立功的蛮族，这是一举两得的好事。

维尔塔特看着自己兴奋的丈夫，心里也松了口气，夹在两家之间她也很难受，只能想方设法找出一条两家都能接受的道路。

几天之后，基辅附近的蛮族收到大公的命令，让他们整顿族人，准备出征北方，由一个蛮族将领带领他们，获胜之后功劳巨大的将会成为贵族，获得基辅城周围的领地。

此举立刻刺激了斯拉夫蛮子，对贵族的向往是每个蛮子心里最深的期待，这下终于有了盼头，每个部落都在争先恐后的召集族人，打磨武器，就等去北方好好打一仗。

在南方的巴萨拉比亚，福林阴着脸收到了基辅信使传达的大公的命令。

他在当年的战场受伤后昏迷了三个月，起来后莫名其妙的成为了巴萨拉比亚共和国的议员，还是为数不多的几个矮人议员之一，摩尔达维亚的矮人都认为是他背叛了国家，羞辱他为【背叛者】。

但在巴萨拉比亚的矮人却都将他视为领袖，工匠士兵等人都团结在他周围，与半马人起了纠纷也都找他来寻求公正，而不是去血族办的法院那里。

这次要求福林带领矮人重甲随军出征，不似半马人那样对出征掠夺兴奋不已，福林清楚的知道矮人并不适合长途跋涉入侵，但大公的命令已经下了他也不得不接受，没看旁边的血族正冷笑的看着自己呢么。

福林沉着脸去召集矮人去了，剩下的半马人也没闲着，最近几年他们在草原上游牧过的是相当舒坦，人口也渐渐多了起来，但是骨子里对掠夺的渴望还是激起了他们对战争的热情。

随着消息的传播，数以万计的半马人聚集到卡莉亚，里面不仅由青年还有妇孺，这下巴萨拉比亚血族才意识道，半马人把这次战争当作一次迁徙，对他们来说根本没有战争的观念，就是走到哪掠夺一番后再走，迁徙，战斗，掠夺，再迁徙，这就是很多半马人的一生。

血族不得不召集各半马人部落的长老族长，对他们解释清楚后，这才聚集起两千半马人青壮，跟在矮人后面去基辅，要不是由矮人领着，这群半马人到基辅能留下一半就不错了。

福林在旁冷眼旁观，对这群牲畜不屑一顾，矮人是崇尚纪律的民族，跟半马人是天生的不对头，这也是原来的摩尔达维亚亲王驱逐半马人的理由之一。

半月后，即将出征的队伍已经再基辅城外集结了，成群的半马人闹的整个城市不得安宁，幸好有身强力壮的巨蜥拿着大斧维持纪律，见到混乱的哥萨克直接就砍，这才平息了半马人的闹剧。

蛮族那边也好不了多少，不过蛮族领军的消息还是让他们消停不少，况且他们也看到了旁边半马人的下场，一个个老老实实的等待出征。

几个蛮族长老私下里也见过了泽米娜，他们对于让一个小女孩领军还是有些不满，但听到泽米娜的姓氏是雅盖隆后就不再说什么了。

卡齐米日又在蜥蜴人众挑选了一个作为副手，叫做库伽，虽然不是身材健壮的巨蜥，但是蜥蜴人众难得武力出众又有领军才能的人。

蜥蜴人向来被嘲笑为头脑简单，除了忠诚和对佩龙的虔诚外一无是处，库伽也是里面出众的人才，更难得的是他对泽米娜十分尊重，这让卡齐米日十分满意，他觉得这是对自己忠心的体现。

不提基辅城里城外对战争的准备，在兵力集结好后，进行了对佩龙的祭祀，五百矮人，两千半马人加上过万的蛮族浩浩汤汤的出发了，目标就是立陶宛东北的利沃尼亚骑士团。

出征的准备有些着急，这也是无奈的事情，波兰那里已经跟条顿骑士团打上了，每天都有不停的消息传来，加上维尔塔特不停的怂恿催促，卡齐米日只得提前命令出发。

幸好队伍里大都是蛮子和半马人，这群人不需要多好的条件，更多的物资都交给矮人和上层的蜥蜴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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