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面肯定有阴谋,但是没想到会这么复杂,看来这帝国皇室里的水,还真不是一般得深呢。”
仅仅是凭着经验,出于一种直觉,邹䶮就闻到了一股浓厚的阴谋气息。
但是在听了海大福的一番讲述后,邹龚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
都说深宫凶险,步步杀机,但是没想到在这辛月帝国皇室内,远远比邹䶮前世看的那些宫斗剧,还要复杂得多,还要更加让人难以捉摸得多。
原来,寿王的生母华妃,曾经也感觉到了蹊跷,也和邹䶮现在一样,猜测寿王灾劫或许与皇宫内的权力争夺有关。
为了保全自己的儿子,华妃就曾经央求国主,改封自己的儿子为寿王,从此远离储君争夺的漩涡。
但是这却并没有改变什么,寿王每年必至的死劫,依然还是如期而至,从来都不曾缺席过。
“看来辛月帝国的国主,这个便宜父皇,还真是有点弱啊,居然连自己最宠爱的女人和儿子都保护不了。枉自己今天在宴会上,还把他当成一条大粗腿了呢。”
正是因为寿王每年必有一死劫的事情,华妃在倍感伤心无力之余,郁郁而终。
这件事情对国主的触动非常大,下定决心彻查这件事。
但结果却令他非常失望,因为国主纵然已经动用了手中所有的力量,却并没有查出个所以然来,所有能够找到的线索,最后都指向了‘意外’二字。
纵然是难以相信,但是寿王每次死亡的调查结果,死因都是意外。
这样的一个结果,在让国主感到震怒的同时,也只得作罢。
不过自那之后,国主对于寿王更加宠爱,不仅重新立他为储君,同时也尽一切可能,从各个方面去弥补他最宠爱的这位十三皇子。
“事情好像越来越复杂了,越来越玄乎了,现在该怎么办,未来又该怎么走,看来一切都还需要从长计议。”
听海大福说了那么多,邹䶮只感觉事情越来越扑朔迷离,越来越想不明白,越来越头大。
毕竟当初连帝国国主都没能查清楚的事,自己这个毫无根基的穿越者,就一定能查清楚了吗?
邹䶮并没有很大的把握。
但是不论如何,邹䶮都不会坐以待毙的,毕竟这事关他的身家xing命,邹䶮可不想稀里糊涂就死球了。
邹䶮对此也并不是毫无信心,毕竟他现在提前知道了自己所面对的困境,已经发现了那些宫娥婢女印堂上的晦暗,他也正在一步一步地为自己规避风险。
“走,跟本王去一趟凉王宫。”
一想到那些宫娥婢女,邹䶮心中突然就有了一个想法,叫上了海大福,就出了宫门,往凉王宫走去。
关于寿王曾经的那些经历,海大福说了很多,邹䶮也相信他所说的这些。
刚才在听海大福述说的时候,邹䶮一直都在留意观察对方。
与寿王宫里那些印堂晦暗的宫娥婢女不同,海大福的印堂既不晦暗,也不铮亮。
一切都显得那么平平常常,中规中矩,这让邹䶮无需再担心被衰霉之运传染,有了安全感。
同为皇子的寝宫,十一皇子的凉王宫,距离寿王宫并不算太远。
天已近黄昏,此时正是皇宫内最热闹的时候,皇宫内灯火斑斓,影影绰绰。
尚未抵达凉王宫,那个方向上突然就传来了喝斥声,还有求情讨饶的声音。
“哦?有意思,那个十一皇子不会是今天在宴会上憋了太多气,现在要拿身边的人撒气吧。”
听着前方时断时续的声音,回想起十一皇子今天的落魄模样,邹䶮立刻就幸灾乐祸起来。
邹䶮本不喜欢凑热闹,再加上现在自身处境凶险,前程未卜,他就更没有心情去凑热闹了。
不过那也得分是谁的热闹,与十一皇子有关的热闹,邹䶮还是有兴趣凑一凑的。
更何况因为‘一年一死劫’的事,邹䶮心里极度不爽,他现在本就是要再去刺激一下十一皇子,找点乐子,以舒爽自己心中的不忿。
“皇宫之内如此大呼小叫,成何体统!”
因为幸灾乐祸,邹䶮快步向前走了过去。
在走近一些终于看清之后,邹䶮倒是有些失望了。
那是一个老太监在打一位小太监。
在皇宫之内,一些小宫女、小太监,因为做错了事,犯了主人怒,被小小地惩戒一下,本也算不上是什么大事。
经过海大福的介绍,邹䶮已经知道,打人的和被打的两个太监,都是隶属于凉王宫的。
“殿下,我们还是赶紧走吧。”
被邹䶮那么一咋呼,打人的老太监停下了手中的鞭子,冲邹䶮躬身行了一礼后,眼神颇为不善地看向了邹䶮身旁的海大福。
海大福似乎心有畏惧,居然唯唯诺诺地催促邹䶮赶快离开。
“本王看你刚才甩鞭子的动作很熟练啊,一定练了很长时间吧。没事,你们继续,本王还想学学你这甩鞭子的动作呢,很独特啊。”
皇宫禁院内,在对各自人员的管理上,各个宫之间是泾渭分明,通常都是不会相互干涉的。
毕竟打的是自家奴婢太监,也不干别人什么事。
今天偶遇了这么一件事,邹䶮不宜多管,他也是不想去多管多问的。
但是,因为海大福唯唯诺诺的表现,邹䶮却开始改变主意了。
堂堂储君寝宫的管事太监,却害怕凉王宫的管事太监,对后者唯唯诺诺,对于这样的事情,邹䶮又怎么可能听之任之呢。
堂堂帝国储君,却还要想办法为太监出头,我这个穿越者容易么我?
“你这个狗东西,你这个狗奴才,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
“让你胆子大,让你不长记xing。”
邹䶮就站在那里不走了,那个打人的太监也不敢再催他离开。
打人有什么好看的呢,但既然这个寿王想看那就让他看吧。
虽然实在是想不明白,皇宫里的这些皇子啊,公主什么的,怎么就会有那么多怪异的癖好。
不过邹然刚才夸他鞭子甩得好,打人的太监心里还是很高兴的。
手中的鞭子继续甩动起来,一边打着,一边还在嘴里骂着。
倒是那个被打的小太监,除了因为吃痛,一直都在大声求饶之外,并没有敢顶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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