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家感觉寿王殿下变了呢。”
宫女随意的几句话,让邹䶮立刻就心生警兆。
既然已经穿越成了寿王,就要有寿王的样子,不然自己穿越者的身份岂不是会被怀疑?
“那你们说说看,寿王……本王以前是什么样子的?”
因为心生警惕,邹䶮强作镇定,尽量让表现得自然一些,他也故作不经意地问了起来。
“寿王殿下以前从来都不会害羞的呢。”
“嘻嘻……”
或许是因为和寿王很熟悉,随意惯了,这些宫女倒也是没有避讳,而且还发出了阵阵会意的嘻笑声。
听着笑声,看着宫女们会意的表情,邹䶮领会了其中所包含的意思,却在心里嘀咕起来:所以他年纪轻轻就死了啊。
既来之则安之,邹䶮如今既然成了寿王,无论如何都要有点寿王的样子的。
逐渐的,邹䶮也开始慢慢想通了,不再为没有金手指而感到纠结了。
毕竟自己穿越过来就是寿王,人生直接就达到了巅峰,为何还要再纠结金手指?
难道自己还要舍弃现在的地位,再去苦比地升级打怪不成?
如果真想这么做的话,那就纯粹是脑袋上有坑。
但是很明显,邹䶮很正常,他的脑袋上并没有坑,所以他很快就坦然接受了这个事实。
作为前世的标准宅男,像现在这样莺莺燕燕的景象,似乎只在邹䶮的梦中出现过。
如今穿越之后,曾经梦想的幸福美满生活唾手可得,自己又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
“国主驾到!”
邹䶮好不容易想开了,宫门外突然传来的尖锐嗓音,把邹䶮给吓了一大跳。
这让邹䶮感到扫兴,甚至还有些不满。
“这是个什么情况,怎么就那么不会挑时候呢,真是扫兴。”
“国主?国主是干嘛的?难不成是前世那些小说中的皇帝?”
“呃……自己现在这个样子,好像有点尴尬啊。”
不过在突然意识到,这个国主似乎应该很牛比之后,邹䶮的不满立刻便如潮水般退去,继而感到有些尴尬甚至是紧张起来。
现在这个场景若是被国主撞见,岂不是会……尴尬异常?
“皇儿,我苦命的十三皇儿,父皇来看你了。”
邹䶮尚未来得及有所收敛,一个满面红光的中年男子,却已经大步走了进来。
邹䶮被吓得不知该如何应对。
“完蛋了,这下彻底完蛋了。”
中年男子正是帝国国主,按照邹䶮曾经看书追剧的经验,在看到这样的场景后,国主一定会愤怒咆哮不止,大骂‘逆子’,然后摔门而去的。
从此,邹䶮不仅将与幸福美好的生活彻底无缘,甚至还会在皇宫的争斗中被彻底冷藏,永无翻身之日。
“穿越之旅这才刚刚开始呢,难道就要结束了吗?”
“自己不会这么悲催吧。”
那一刻,尴尬的邹䶮心里紧张不已,欲哭无泪。
“皇儿不要担心,不要害怕,我儿能够再次醒过来,为父甚感欣喜。”
邹䶮正在心里暗自唉声叹气,但令他没有想到的是,国主竟十分荒唐地并没有表现出不悦,只是自顾自地表达着自己的欣喜,言语间尽是对寿王的关切和怜爱。
邹䶮一下子就懵比了。
这究竟是什么情况,与书中剧里的那些描写明显不符啊,难道就不能照顾一下自己的情绪吗,就不能尊重一下逻辑吗?
懵比的邹䶮在心里吐槽着,心神甫定之后,大胆猜测着其中的原因。
难道这个国主,对他的十三皇子竟是如此宠溺的吗?
亦或者说,这个世界的风气本就如此?
不过,我喜欢。
“呃,国主……”
因为心中担忧的事情并没有发生,邹䶮心中满怀庆幸,真的很想用类似于‘滔滔江水连绵不绝’之类的言辞,把这个满怀豪气大义的国主好好夸赞一番。
只是邹䶮一张老脸羞得通红,片刻之后才终于尴尬地叫出了一声‘国主’。
在‘国主’二字出口之后,邹䶮立刻就后悔了。
皇子这样称呼国主,无疑显得有些生份。
“皇儿放心,今日之事为父自有计较,为父即刻就给皇儿纳妃冲喜,皇儿就等着为父的好消息吧。”
似乎是看出了邹䶮的惊慌,国主不仅没有怪罪于他,继而还给邹䶮带来了一个喜讯。
“纳妃,这个……”
邹䶮担心会被看破穿越者的身份,心里七上八下犯嘀咕。
只是国主的一番话,让邹䶮的尴尬和担心,瞬间消失了大半。
而国主对于纳妃的安排,更是让邹䶮受宠若惊,一时不知该如何回应。
幸福来得太过突然,邹䶮完全没有心理准备。
对于纳妃的事情,邹䶮尚未置可否,国主就像是例行公事那样,把自己该交待的事情交代完,他就又转身离开了。
不过在走出宫门之前,他还是没有忘记劝诫邹䶮几句。
“我的皇儿,切记不可因为贪图一朝欢娱而耽误了修炼。”
看着国主离开的背影,邹䶮终于松了口气,心里美滋滋的。
“这个便宜父皇还真是的,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啊。”
“居然还主动要给自己纳妃,体贴周到,会办事,我喜欢。”
有惊无险的邹䶮,在惊魂甫定之后,却又小声吐槽着国主的奇葩,真是得了便宜还卖乖。
“一边担心自己耽误修炼,一边又张罗着给自己纳妃,这个便宜父皇还真是够奇葩的。”
对于纳妃的安排,邹䶮自然是不会推辞的。
对于国主的劝诫,邹䶮自然也是听到了,却是不可能完全听进去的。
“只是不知道,这个便宜父皇会给自己找一个怎样的妃子。”
以前世看书追剧的经验,邹䶮不用想也知道,通常情况下,皇子妃都是一些尊贵显赫的王公贵族女子。
不过作为穿越者的邹䶮,他所在意的,却并不是未来寿王妃的出身门第。
其实国主刚才的那几句话,若是细细品味,倒也是能得到更多信息的。
比如‘冲喜’,冲喜通常是用喜气来冲掉丧气,那么丧从何来?
比如‘再次醒过来’,难道类似于今天的事情,以前也曾经发生过吗?
但是,邹䶮却没有心思去想那么多了。
国主刚刚离开不久,邹䶮就一切如故。
国主刚才突然驾到,这些宫娥婢女全都被吓坏了,不过在国主离开之后,她们很快就回复了正常,一个个重新变得活跃起来。
几天之后,邹䶮的身体突然出现了不适,有心无力,像极了走火入魔的症状。
“丹药,给寿王殿下服丹药。”一个宫女,就冲着宫门方向娇声喊了起来。
娇声过后,仅仅只是片刻的功夫,就有一个老太监捧着锦盒进来。
“寿王殿下,保重身体。”
老太监看着邹䶮,几次yu言又止后,终于还是小声说了这么一句。
“你这个没用的老东西,就是嫉妒寿王殿下。”
“呵呵,残缺的老男人。”
“嘻嘻,没种的老怪物。”
老太监的一句话,立刻就引来了几位宫女的攻击和嘲笑。
面对这样的攻击和嘲笑,老太监只是默默低下头,不敢辩驳。
邹䶮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淡淡地挥了挥手,让那个可怜的家伙离开了。
“这个不识时务的老家伙,至少忠心还是有的。”
看着老太监默默离开的背影,邹䶮在心中也对他做出了一个中肯的评价。
邹䶮感受到了老太监的忠心,却并没有听他的,因为邹䶮现在需要的并不是忠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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