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着架着?
不行。
路上不出差错还好,若是出了个差错,她只怕头一个就会扔下班若独自逃了。
巫如湮目光挪到屋中木桌上放着的古琴上。
绛红色的琴,银白色的弦,古琴边上系着一条长长的红色绸带。
……用系带把班若绑在自己身上,背出去?
这个方法可以。
巫如湮朝古琴走过去。
门外突然响起‘噔噔噔’上楼的脚步声,巫如湮暗道一声‘不好’。
目光极快地在房里逡巡了一圈。
房间里,能藏身的地方,不多床底?床脚太矮,钻不进去!
脚步声越来越近。
巫如湮咬了咬后槽牙,直起身,掀开被角,藏进松软的被窝。
班若一直在看巫如湮,轻轻撇了眼微微拱起的床铺,神色若有所思。
门处传来‘咯吱’一声轻响,有人推门进来了。
巫如湮先听到一道‘桀桀’的笑声,然后听到一道中气十足的女声,“…班若…五年了……”
“……本相终于找到你!”
戴着红色宝石玉带的肥胖女子边说边走向班若。
她脚步稳重,身上带着酒气。
见到被反绑在椅子上的班若,空相萱呼吸都重了两分,那双常年浸在官场里的三角眼里射出得逞的猥琐光芒。
“若公子,你真狠心,一走就是五年……你可知道这五年,我是怎么过的?”
空相萱幽幽道。
走到班若身边,空相萱伸手挑起班若的下巴,语气轻佻傲然,“班若,你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空相萱大袖一挥,四下扫视了一圈,目光渐渐挪到微微凸起的床被上。
空相萱神色微凝。
“…你看看,这座楼,本相特意派人为你修的,你可喜欢?”
本相?
一国之相?
巫如湮紧紧握着胸前的青鸟玉佩,眉头紧皱。
万万没想到,绑架班若的竟是一国之相……
巫如湮暗吁了口气。
真是倒霉。
要救班若,就要对付这国相。
这人啊,无论好人坏人,人的身份越尊崇,人的地位越高,气运就越强。
巫士杀了怀有大气运的人,是会受到天罚的……
巫如湮脸色凝重。
她没想到,救班若,会扯出这么多事来。
可她撞破空相萱的丑事,已经没有回头路可走了。
巫如湮垂眸抚着胸前的青鸟玉佩。
这玉佩是皇家之物,所以能容下天地不容的太玄二气。
但它只能存三次的用量。
在街上时用了两次,还剩最后一次……
巫如湮轻轻翻开被子一角,正要将玉佩对着班若的方向,却见一个大圆盘脸的人忍着怒气,谨慎地朝床铺走来。
是空相萱。
突然对上空相萱放大的油腻的圆脸,巫如湮吓得脖子几乎伸长了一尺。
空相萱狰狞一笑,出手敏捷地朝巫如湮抓来。
巫如湮往旁侧躲去,竟真让她躲了一劫。
床板被空相萱一爪抓破。
空相萱狞眉。
要知道,她可是炼体武士,出手动作极快,一般人哪里躲得开?
“哪里来的臭丫头!竟敢藏在本相身后?!”
空相萱第二招,抓住巫如湮肩骨。
肩骨发出清脆的声音,巫如湮才回过神来。
原来,空相萱竟是一个练体的武士!
巫如湮脸色苍白,就在她以为自己立马就要交代时,从空相萱后面飘来一根银白色的琴弦。
琴弦缠上空相萱粗粗的脖颈。
空相萱像座山似的身躯剧烈地抖动起来。
空相萱扔了巫如湮,双手紧紧地抓着琴弦。
琴弦勒入肉中。
空相萱脸庞涨得通红,她转动着眼睛,眼珠子狰狞地往后看去。
班若脚下踩着那把古琴。
巫如湮头重重磕到床板上,抬眼看去。
空相萱猛然发力,双手拽着琴弦,生生把班若拖过来。
‘嘭’的一声。
七弦琴砸在巫如湮头顶的墙壁上。
琴骨断裂。
墙屑混着碎木屑落下来,巫如湮下意识闭眼。
一个纤瘦的身影砸了过来。
巫如湮下意识伸手将人抱住,睁眼,对上一双冷漠至极的冰眸。
巫如湮有些懵,呆愣愣地望着压在她身上的少年。
“班若!你竟想杀我?!”
空相萱双目发红,对着班若的身影,砸出雷霆一拳。
巫如湮心下一咯噔,搂住班若,翻身躲开。
床铺‘嘭’地一声四分五裂。
木屑四飞。
整座房间里充斥着练体武士刚烈的力气,巫如湮心‘咚咚’地跳着,捂着耳朵缩在床脚,完了,完了,这下真的完了……
不知过了多久,巫如湮迟迟没有听到动静。
疑惑地抬起头来,却见空相萱的表情已经静止了,凝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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