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白丁32
刘强看几个水菱扎在杨龙文手上,丝丝血迹流出,直夸“活该”其他几人没抢到,都道可惜。
杨龙文给李坚分了两个,作为借钱的回报,揭垂伟说:“给我几个。”
杨龙文指着堤坝下游一侧来回打转的水菱说:“我浴血沙场才拿到这么几个,你这么厉害,你应该下去,都是你的。”
揭垂伟不屑一顾,因为他勇往无前,他是这里的最强者,强者是不能吃别人剩下的东西,或者别人丢弃的东西,所以,他跳到河里,上游所有的水菱都是他的。
符飞叹气,其他人愣了好一阵,刘文问:“冷不冷。”
揭垂伟说:“不冷,好爽。”
刘文很小心地攀附石头下到堤坝下边,把冲下来的水菱都捡起来,只是之后怎么也爬不上来,堤坝的斜坡太陡,将近六七十度,揭垂伟趴在堤坝上游对他说:“嘿,从下面游过去呀,怕什么,又不冷。”
刘文看到上边所有人鼓励的眼神,脱掉上衣和裤子,丢到岸上,跳入水中,心说“好冷。”揭垂伟与他相视一笑,刘文说:“好爽,你们不下来玩玩。”
李坚也喜欢这条河,比起新安的那条水渠要大的多,清澈的多,而且还没有蚂蝗,他也脱掉衣服裤子跳进河里,入水忍不住哆嗦,刘文揭垂伟都看着他坏笑,李坚会意说:“这水真舒服,好玩。”
杨龙文问符飞:“下去玩玩?”
符飞说:“不玩。”
杨龙文对刘斌刘强说:“你们玩不玩?”
刘斌说:“不玩,我看东西。”
杨龙文说:“看个毛,又没人抢你的,抢了也不是你的,你那么认真干嘛。”
刘斌说:“不了,信不过你。”
刘强说:“你先去。”
杨龙文脱掉上衣,说:“一起。”
易朝东伸脚下去试试温度“好冷。”
揭垂伟游到他附近,抓住他的脚用力一拉:“冷你嘛,下来。”易朝东掉入河中,在水里挣扎,说自己不会游泳,这让揭垂伟很不高兴,狠狠地把他按到水下,在起来的时易朝东不停挣扎,眼神通红,似乎要哭,符飞说:“别玩了,等下弄到人家就不好了,万一人家大人来……”
刘斌大笑:“淹死了淹死了。”
“怕个毛。”揭垂伟又把易朝东按到水里,道:“淹死你个狗日的,害我。”
杨龙文小心潜入河里,道一声有点冷,拉开揭垂伟,说:“差不多得了,再搞真把人弄死。”
揭垂伟余怒未消,把易朝东拉起来,恶狠狠地说:“你他嘛装,这么浅的水,还能淹死你。”易朝东发现水真的不深,只到胸口,仍愤怒不已,打了揭垂伟好几下,其他人都在想:“完了完了,易朝东这下真要被淹死了。”揭垂伟没有还手。
老师站在桥上远眺,河里玩耍的同学都觉得老师是在看他,紧张莫名,束手束脚。他的心情很不错,因为今天天气也很不错,晴天总是能让人心情愉快,刘老师看着直流而下的河水,一往无前,高山峻岭不可阻挡,心中自豪不已。一直以来,政府都在引导学校向更高更远的地方前进,以县城的教育环境与模式为目标,提高学校的教育水平,为领导增加更多的政绩,因此,政府积极响应上级的政策,从县城调派教师,耗巨资修建学校,至少在小学的规模上,已经远远超越县城,并且冠以“希望”二字为名,寄予厚望,当学校的主体思想还停留在规划阶段的之时,他已经通过婷婷的到来,了解学习了城里的教育模式,并且落实,组织了这次看起来很有意义的活动,成功超越政府指定的目标,超额向更大的方向前进,在一切向前的道路上,他走的比所有人都远,他觉得,自己就是哥伦布,自己就是杨利伟,虽然这个活动在目前看来没有任何意义。他的目光一直往下,再往下,看到几个脑袋沉沉浮浮,一眼就知道是有学生下河游泳,急忙大喝,喂,那谁,就那个谁,你们几个,不许玩水。
所有在河里玩水的同学都把视线移过来,等待老师的下一句训导,老师看到一个同学按住另一个同学往水里带,急了,李文在桥边无所事事,不知道该找谁玩耍,李玉娟谭丽几个文静的女生现在河道上的小路聊天,李青看到李文,阴阳怪气地说:“哎哟,我们女生说话,你们男生走开一点啦。”
李文闻言止步,李青说:“李文你过来玩一下嘛,都是同学,没关系的呢。”
李文正欲向前,李青又说:“天哪李文,你真不要脸呀,我们这么多女生在这里,你也好意思过来呀,走开走开。”
李文心说“你他妈脑子有屎。”老师指向李文这边,说:“你们几个,去把那几个玩水的同学叫回来。”李文目测老师手指指向的地方,忍不住侧身闪过,因为每次被老师指到都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老师所指方向的几群同学,都不自觉向旁边闪开,只留下李青几个姑娘,老师说:“对,就你们,去把那几个河里玩水的给我叫回来。”
姑娘们都很听话,很认真的执行老师的安排,李青走在后面,说:“李文,你不帮我们去叫呀,男生应该为女生做事嘛,你让我们这么多漂亮的女孩子去叫几个男孩子别玩水,万一他们没穿裤子怎么办……”李文还没有回答,李青自己大笑不止,前边几个姑娘一听,瞬间脸红,犹豫不前,李文觉得这群姑娘真虚伪啊,因为他每天都是在家门口洗澡,很多人都知道,其中就有李青,他不相信其他女生没有看过男生洗澡。
但是老师交代的事情总是需要人去完成的,李文代替姑娘们去到堤坝边上,喊几人上岸,刘斌立马跑回岸上,刘文刘强尾随,揭垂伟不信,觉得李文在骗他,道:“怕死,玩都玩了,起来也是玩了,多玩一会怎样,怕什么。”
李文说:“真是老师叫我来的,不信你看,老师就在桥上。”
符飞说:“行了,万一真是老师叫,就算不是,被看到了也不好。”
杨龙文觉得有理,也上岸穿好衣服,揭垂伟很不情愿,上堤坝把上衣脱了拧干重新穿上,道:“就刘四眼还能看到我们,信李文乱说。”
李文不说话,嘿嘿直笑,易朝东不是学校的学生,他不怕,但是河里没有人了,他也准备上岸,揭垂伟一脚把他踹回河里,道,老子没走,你他妈别想上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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