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不断地往下坠落,我闭上双眼,静静地等待死亡的来临。
嗯?怎么还在降?我睁开眼睛,看了眼周围,建筑呢?楼层呢?为什么是云朵?
若不是有失重感,我甚至以为自己在上升。
又降落了一会儿,总算看见楼房了······等等!
我跌落的这栋建筑也就28层,按理来说应该早就落地死翘翘了,怎么可能还在下降?还有,我是从天台坠落,为什么刚刚却在四周看到云朵?
在我思索之际,整个身体突然停住。扭头看了看,原来是我的衣领被树枝枝桠给挂住了。
往下面看了看,能清晰地看到来来往往的人群。粗粒的估算了一下树的高度,看样子就算现在我从树上跌落下来也是不会摔死了。
谢天谢地!我松了口气,不管这次的坠落有多么诡异,至少命是保住了!
我正打算开口向行人求助,整个人突然猛的往下一沉。脸色霎白,我知道,是挂住我衣领的枝桠要断了!
在枝桠断掉的一刹那,树下突然路过两个青年。其中橘色头发的青年走得较快,很快便离开了我所挂着的那棵树;而另一个藏青色头发的青年走的则比较慢。由于一直低着头,因此他并未注意到正要坠落的我。
“快让开啊——”
我朝着藏青发色的青年大吼,两个青年也都被惊到,纷纷条件反射抬头往声源处看。由于树不是很高,我话音未落,人便已经压在了藏青发色的青年身上。又因为青年刚刚抬起了头,所以······
没错就是这么狗血,我俩亲一块儿了,还是嘴对嘴的那种。
短暂的几秒后,我立马从青年身上跳了下来,一边尖叫一边不停地擦嘴。而那个藏青色头发的青年也不知道是不是被我给压傻了,就这么呆呆的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眼睁的到挺大。
“馬がある——”橘色头发的青年反应过来,立马跑了过去将青年从地上扶起,“大丈夫ですか?”
“大丈夫です。”藏青发色的青年摇了摇头,橘色头发的青年遂转头看向我,面带怒色:“何をしていますか?何の木に登りますか?”
日语?这次轮到我呆住了,怎么回事?难道这两家伙是来中国旅游的日本人?还是说——
我又穿越了?
“もしもし,もしもし——”见我愣住,橘色头发的青年又说了几句日语。我回过神,连忙走到另外一个人面前:“I'm really sorry just now,and your body all right?”(刚才真的很抱歉,还有你的身体没事吧?)
藏青发色的青年愣了一下,答道:“I'm all right.”(我没事。)
怎么可能?我不是很信,一颗鸡蛋从高处落下都能砸死人,更何况是一个人了。虽然树不高,但我的重量在那儿呢。
“You don't have to. If you don't feel well we'll go to the hospital now.”(你别勉强,如果感觉不舒服的话我们现在就去医院。)
“Don't worry.”(没事。)藏青发色的青年仍旧摇头,见状,我也不再多说什么。如果真的没问题那自然最好,不用掏医药费了。
“何を言っていますか?”橘色头发的青年再次开口,由于听不懂,我也没去理会。随便瞟了眼四周,我的神色逐渐凝重。
为什么这里凡是有字的地方都是日文?为什么这些来来往往的行人说的都是日语?
心里涌上一股不安,我又询问道:“Excuse me is this Japan?”(请问这里是日本吗?)
“Yes.”青年点了点头。
即使再不愿相信,我也不得不承认,我可能又穿越了。
而且这次还是身穿。
看样子当初穿越到神代利世身上不是一场梦了,只是这次不比上次,上次是魂穿,就算地位不高,但好歹有个住所。可现在我是整个人都穿越,没有任何依靠,我又该如何生存?
还有之前因为是附到别人身上,可能是那具身体的缘故,所以我能听的懂日语。可现在的我根本听不懂日语,即使会说英语,但不会说当地的语言终归不方便。毕竟我不是来日本度假的,如果穿不回去,我极有可能要在日本生活一辈子!
还有身份,我现在相当于是凭空冒出来的,就是一个黑户!唉,还不如让我穿越到神代利世身上······
对了!我看向藏青发色青年:“Is there a ghoul in this world?”(这个世界是不是有喰种?)
闻言,藏青发色的青年脸色变了,深深地看着我。良久,他点了点头。
我整个人往后退了好几步,不得不靠在树上缓住身形。果然我又穿越到《东京喰种》里面了,这个不安定的世界!
“Are you all right?”(你还好吗?)见状,藏青发色的青年出声询问,我摇了摇头:“I'm all right.”(我没事。)
“We have something else to dolet's go first.”(我们还有事,先走了。)青年说完后便拉着满脸不情愿的橘色头发的青年走了,我无视围过来观看许久的人群,径直离开现场,走了好久直到感觉累了才随便找个地方坐了下来。
经历过与歹徒搏斗、失足从天台坠落、再加上突然得知自己再度穿越,我感觉整个人都好累。现在我什么都不想管,只想把大脑放空,好好地休息一下。
在我发呆的时候,有两个紫发小孩走了过来。一男一女,男孩紧紧地抓着女孩的胳膊,躲在其身后,估计应该是弟弟了。
我愣愣的看着这对姐弟走到我面前,女孩似乎很愤怒,双手叉腰:“君は小鳥の翼を押さえた!”
啊?我听不懂,于是用英语询问道:“ Can you speak English?”(你们会英语吗?)
“君は小鳥の翼を押さえた!”女孩大吼着,将刚才的话重复了一遍。我叹了口气,看样子这俩娃是听不懂英语了。
也对,看这样子,也就五六岁,又怎么可能会英语呢?这时,男孩拽了拽女孩,不知道说了些什么。女孩皱眉,“啧”了一声,然后瞪着我,指了指我的右下方。
顺着女孩手指的方向看去,我这才发现,我的右屁股瓣正好压在一个小鸟的翅膀上。
“Sorry!Sorry!”我连忙跳开,姐弟俩立即将小鸟捧在手中。瞅了瞅,发现这只小鸟受了伤,而我刚才的坐压则给小鸟的伤势雪上加霜。
男孩和女孩见小鸟伤成这样,急忙撒开脚丫子跑走。望着他们远去的背影,我感到惆怅无比。
连受伤的小鸟都有人关心,那么我呢?被迫和家人分离,独处于另一个时空,今后也不知道该何去何从······
我从不是一个多愁善感的女性,可想了想自己这一天所遭受的罪,再加上很可能以后再也回不去,我禁不住流下了眼泪。
闭着眼默默流了一会儿眼泪,直到有人用手推了推我:“もしもし。”
我睁开双眼,泪眼婆娑的看着这对去而复返的姐弟。女孩皱了皱眉,想要说什么,可最终还是没说出口。她拽了拽我,然后转身走了几步,回头,见我还坐在那里,气得直接跺脚离开。
见状,男孩向我招了招手,我这才明白原来他们是要我跟他们走。因为对方是小孩子的缘故,再加上我现在过于迷茫,导致我未曾多想,立马擦干眼泪跟了上去。
姐弟俩没走多久便停了下来,我看着眼前的房子,猜想这应该就是他们的家了。
推开门,就看见一个大叔坐在沙发上看书。见到姐弟俩回来,大叔笑了笑,正欲开口,却在看到我的出现时愣住了。
“お父さん、このお姉さんは道に迷ったはずです。日本語も話せないので、絢さんと一緒に連れて帰りました。”女孩对大叔说了一堆日语,估计是在向他解释。待女孩说完,我开口道:“Hello.”
“Hi.”大叔对我笑了一下,“Are you Chinese?”(你是中国人吗?)
“Yes.”“Where is your house?I can take you back if you get lost.”(你家在哪?如果你迷路的话我可以送你回去。)
闻言,我轻吸一口气,提醒自己要冷静。这个回答一定要编好,需既真实又能打动人,因为这将关系到此人是否会帮助我。
那么,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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