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收回的亲昵

而看着白猫被抖得昏迷过去的样子，男孩一时愣住，正要再甩之时。在一旁早已准备好随时抢夺的男人，将右手食指伸出，指尖处白光闪烁地隔空连点，便定住了男孩的身子。而后流星走月般迅速飞近男孩，提起男孩的后衣领，临空踏步便已折回落定原点。

落到阳光处，只见男孩的眼睛被太阳照射得一直眯了眼，他这才从之前被提飞迅速带出来的惊异状态中清醒过来，皱着眉眼中稍有慌乱地说道：“放开我！”

却见被拦着身后的琳琳已是抢上前来，一把抢走男孩手里的白猫，然后放在地上摇了摇猫的身子，呼唤着：“雪儿，雪儿！”

男人看着男孩还有那浑身污浊破烂的模样。长长的头发，手里却倔强地执刀。心中对这个孩子颇为赞赏，他问道：“小兄弟，你放心吧，你的东西还是会还给你。不知你名字叫什么？”

“姑父！姑父！一个乞丐小子关心什么，快点帮我看看雪儿怎么了？”琳琳蹲在地上，手里抚摸着白猫那唯一没有沾染到污泥的额头。

“琳琳没事的，它只是晕了。季哥，一边走一边说吧，将雪儿带回去看看。还有这个小兄弟安排一下，我看这个孩子人可怜，但颇有志气！不如收入门下，也是可行。”一旁那个女人检查过猫的呼吸，对着男人说。

男人点头，说道：“嗯，我也正有此意！却不知他来历……”男人话未说完，男孩便开口说道：“不用了，你们把猫偷吃的东西给我就好。”

琳琳见得这男孩这般不识趣，起了身来，为避免沾染白猫身上污垢地将双手伸得笔直，隔离了自己的衣服捧起着白猫。一阵催促地说道：“姑父，你们别理他了，快点回去救救雪儿吧！雪儿有事，我，我呜~”

“好好好好！琳琳别哭了，我们现在就走！”男人回头哄着琳琳，便对女人说：“飘飘，你带若琳，我带着这个小子，咱们走！”

说完，他们各自托着两孩子的一只手臂，在大街之上，快如清风地一路穿人而过，却并无任何声音和带动的风，只教路人眼中觉得有东西过去，却又无法感受到风声。

几人一路如风飞舞，很快就到得客栈之前，开了两间二楼上房后，便将男孩单独放在一房间之内，解开了男孩身上的定身，临走时说道：“你先在这等会儿。我去将东西弄来还你！”

却说琳琳和这个叫飘飘的女人，一起回到房间。将白猫放在桌上，待季哥的青年进来之后，只见他手底下运气，一阵白光氤氲如雾地抚过白猫的全身，但见白光所过之处，它毛发上的污浊血色和黑泥如烟尘一般尽皆飘散消除。白光一路扫过，最终徘徊在白猫的肚子，来回数次终于找到肚子内异常位置之后，猛地一拍即止的，白猫黄宝石一般的双眼突然瞪开，肚子内一阵热浪汹涌而来般，屁股处一阵噗噗地洗礼声传出，伴着恶臭，还好那飘飘的女人，早已端过一个木盆接着，否则此屋今晚定然是住不下了。

待得白猫释放完毕，季哥右手隔空点物便临空清洗了猫身还有那掉落出来的异物。而后被飘飘拿在了手中，季哥将木盆放出得门口去，叫了一声小二来处理。

而白猫则虚弱地趴着桌上，回头对着它的主人琳琳“喵喵”了两声。小女孩见状惊喜颜开，急忙地抱起桌上的白猫，一只手一直抚摸着白猫柔滑的背部。

“季哥，你看这个是？”那个叫飘飘的女子坐在了椅子上，将端详了一会儿的异物放在桌子上。

“这是？嗯~我也不~得而知。”季哥也拿着手里端详了一会儿，但见异物上毫无光泽，就是一个普通而坚硬的石头，却有着无数细小的孔状凹陷。“应该是果核吧”季哥迟疑地说道。

“嗯，应该是。”飘飘点点头。

“嗯？我看看，我看看！”小女孩一把将姑父手里的东西拿来，拿在手里端详。而怀里的白猫这时眼睛也看来，朝着琳琳“喵”了一声，好似讨要一般，在女孩身上蹭了蹭头。

“这个不能吃，你看你刚刚跟中邪似的，卡在肚子里头不舒服吧？”女孩训道，然后就把东西塞入自己的怀里。

“琳琳！你收起来干嘛，给我还给别人！”女孩的姑姑看着女孩，训着说。

“不要！不要！我不给！他今天这样伤害我的雪儿，还弄得雪儿一身脏。我就不给他！”琳琳连连后退，一阵摇头地抗拒。

这时姑父也劝道：“琳琳！是雪儿偷吃了人家的东西……我们怎么可能抢夺呢？”

女孩却不听，她微微低头，鼓起眼睛怯怯地看着自己姑父，一直退到床上，假意要睡的样子背靠着他们躺下，并且放下了床帘。

“你！”女孩姑父站了起来，气极地指着床帘后的琳琳，对着自己的夫人飘飘看来。

但见飘飘也无可奈何地笑了笑，她说道：“季哥你先过去，告诉那孩子，东西我们明天给他，琳琳跑不了的，放心吧！”

男人来回走了几步，却也只能无奈出得门去。

却说男人回到男孩身边，招呼小二打了一大桶水端来漱口等事物。待男孩洗净之后，只见这男人来到身边，手中白光洒落从头到顶地，再次清除了一边男孩身上污渍和未干的水。期间，他对着男孩问话：道：“你叫什么名字？”

“厉长生！”男孩简洁利落地回答。

“嗯，厉长生！你多大？你从哪里来？”

“十三！不知道名的地方！”

“那你曾经干过什么？”

“挖矿，放火杀过人！”

男人震惊地看着眼前瘦弱的背影，发现这个男孩厉长生的肩膀微微抖动。

男人继续问道：“为什么杀人？”

“不为什么！该杀而已，不想后悔！”男孩厉长生说。

“那你还想杀谁吗？”

“没有了”

男人过了一会儿，才接着说道：“好，你先起来吧。你身上干净了。”男人此时收回了手，白光消散之后又说道：“你的那颗石头是颗果核吧？现在琳琳正闹脾气保管着，不过我明天就一定会还给你。”

厉长生未接口，他缓缓地转过身来，毫不避讳自己身体的裸露，直挺挺的身子看着身边男人的眼睛。压抑的空气仿佛暂停了几个呼吸，厉长生才缓缓抓起一边放好的的新的灰色普通布衣。

没多久穿好衣物之后，厉长生说：“我去外面等！”说完，便丝毫不理会男人反应地走向门外去，看他直接靠在了隔壁飘飘和琳琳房间的门外。

房间内的男人眼看两个孩子就此僵着，便叫了一声“飘飘！”

房内的飘飘应了一声“季哥，知道了！我劝劝琳琳！”说着就趴在女孩侧卧的身边，脸凑上琳琳的额头，亲了一下。“琳琳乖，东西还给人家吧，我们拿着也没用！”

琳琳别过脸去，“哼！”了一声没有说话。

但发觉此时，怀里的白猫一个劲地蹭来蹭去，她叫道：“雪儿，你要干嘛？”

却见白猫喵地一声，居然从她身上抠出了石头，拿在猫爪中，然后跳跃下了床来。它对着两女一阵“喵~喵~”地摇着头。

“姑姑！姑姑！拦着它，别让它又吃下去了。”女孩慌忙说道。

“嗯~等下”飘飘姑姑看着眼前的白猫摇头，见它并无要吃的意思。便如对人一般地问道：“雪儿你要干嘛？”

“喵！喵~”白猫回答，把石头放到嘴边，又移开，连连摇了摇头。

“它，它是说它不会去吃？！”琳琳震惊地看着雪儿，雪儿平日很聪明，不过今天似乎有些反常。

白猫点头“喵！喵！”地应着，然后背对着他们喵地走两步回头看了看，见两位女主人没有追来，便用一只小爪子，扒着门缝，一点点地开了门。门外的男孩早已听得声响。直直地看着眼前开门的白猫，它直立而起双手托起那颗自己丢失的石头，“喵喵”地叫着，示意男孩拿回去。

男孩望着眼前这一幕，缓缓地蹲下身来，从猫爪中拿了石头，放入怀中。见白猫眼睛扑闪地地盯着自己，眼中有些胆怯，又似乎有些希冀。

男孩看着它，轻轻地说：“谢谢你，白猫。”

白猫如听懂人话一般，“喵喵”地回答着，看着眼前的男孩厉长生的眼睛，慢慢地走近过去。一直来到厉长生的脚边，猫爪抓着厉长生的裤腿“喵喵”地一边叫，一边摇摆。

男孩看着可爱的白猫，正想要尝试地摸一摸它雪白纯洁的毛。却眼角瞥见内室中女孩已经下床追来的身影，便推开了猫，脸色如常地说道：“谢谢你们，告辞！”说完，他就转身不顾众人地神色地向楼下稳步走去。

琳琳来到门口，抱住地上的雪儿，却见雪儿“喵喵”急叫了几声，用力挣脱了琳琳抱着的手跳下来，追着男孩几个猫步跳跃飞落他的肩膀上。然后又轻声“喵~”地似乎讨好男孩地舔了舔他的脸颊。

男孩被突然而来的亲昵给惊疑住，他站定了身子。缓缓用手抱下肩膀上亲昵的白猫，回头慢慢地将白猫放在地上。他说道：“你偷吃我的东西，我原谅你了，你回去吧！”

白猫“喵喵”地回答着，仿佛听懂地站定了身子，耸拉着耳朵地盯着男孩下楼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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