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月之后,众人早已接到了凌洋的通知,知晓神风号很快就能离开死亡海域。一路上,神风号并没有碰上危险。死亡海域好像并没有传说中的那么危险。
当神风号缓慢的驶出黑白雾墙,金色的阳光洒在了神风号上,众人如同接受了圣光的洗礼。大家一起狂欢,一路以来压抑的情绪总算发泄了出来。
当阳光洒在张云身上时,这些日子感悟的《道德心经》练气篇第四层口诀像是迷雾一般被阳光驱散,看到了口诀的本质。
钱莺站在张云身边,看到此时张云英俊非凡的面庞上像是镀上了一层神圣的金光。她深藏在内心的情愫慢慢萌芽,这时她的脑袋有些发烫,身体像是不受自己的控制。她的樱桃小嘴对着张云的侧脸重重的亲了一口。
张云感觉到脸上的异样,心神从感悟中回到了现实。他转头看到钱莺的小脸蛋像朝霞般红彤彤的。还没等他开口,钱莺如同受惊的鸟儿,慌忙逃回了房间。
张云摸了摸脸颊上的唇印,还残留着钱莺的温润和体香。这是张云人生中第一个女孩子对他表达爱慕,而且是那么的热烈。
凌洋在不远处嘿嘿直笑,显然一切都被他看在眼里。他对着张云哈哈笑道:“人不风流枉少年,大首领真是让人佩服。”
这些天下来,张云对凌洋算了有了一定的了解。凌洋平时都是笑哈哈,没个正形,完全没有一个首领做派。但一到关键时刻,立马就像换了一个人一般,变得异常沉着冷静。
“凌首领,看来危险算是解除了。”
“一进死亡海域,谅他姚军有千万水师,又能奈我何。”
凌洋自信满满。
“凌首领就不怕东越国水师也闯过死亡海域?”
“不瞒大首领,我身上的阴阳玉整个海鲸部落只有三块。一块在我之手,一块在另一位首领手中,还有一块在巫神大人手上。更重要的是阴阳玉只有海鲸部落的人才能发挥其作用。”
张云听着也松了一口气,东越国水师没追过来,也避免了许多没必要的麻烦。他和凌洋打了声招呼,也回房间去了。
之后的半个月,果然如凌洋所料的那样。一路风平浪静,东越国水师的舰船连影子都没看到。很快一座岛屿出现在了面前,整船人齐声欢呼。这些日子在无边的海洋了行驶,让人异常的压抑,总算可以脚踩大地了。
神风号先发射了一发信号弹,告知了岛上的人员。然后就收了船帆,放下船锚。在海面上停留着。
张云和钱莺也早已站在了船的甲板上,钱莺此时的心情颇为复杂。她每想起自己莫名其妙的主动亲了张云一口,身上白皙的皮肤都会像饮过酒般泛着微红。
她一边看着海岛,一边又看了看张云,如此循环往复。张云实在忍不住问道:“钱莺,怎么了,不舒服么?”
钱莺被张云的话吓了一跳,像是一个小偷在偷东西时被人正好发现,慌忙解释道:“没……没什么。就是几个月没看到海岛,有些激动了。”
“那就好。”
他看到不远处坐在栏杆上吹着海风的凌洋,走过去问道:“凌首领,你们部落就在眼前,怎么还抛锚停船。”
“整个海岛十里范围暗礁密布,只有一道隐秘的安全线路。整个部落极少数人才知道,这是我们海鲸部落的最后一道防线。”
凌洋并没有说的太清楚,张云没并不太感兴趣。钱莺这时候也走了过来,她也好奇为什么海岛就在眼前,战舰却停止不前。
“独眼龙,怎么还不把船开到岛上去。”
钱莺对凌洋向来没有好言好语。
“小屁孩,知道那么多做什么?”
“你才是小屁孩,你全家都是小屁孩。”
钱莺被凌洋抓到了痛处,跳起来指着凌洋说道。
“无理取闹,就问你是不是船上最小的那个?”
钱莺顿时哑口无言,算来算去。她还真是船上最小的人,虽然张云也比她大不了多少。
“云哥哥,我们走,不理那个独眼龙。”
钱莺在凌洋身上没讨到好处,只好拉着张云回房间。凌洋看着两人离去的身影,意味深长的嘿嘿笑起来。
三天后,海岛涨潮了。凌洋把所有人都集中到了船舱。只留下一些需要操纵舰船的海盗。他为此还和张云解释半天,生怕他会因此生气而撂挑子不干那个大首领。
张云没在意,钱莺倒是囔囔只想呆在四层,却被许煌一只手提着带进了船舱。船舱的房间挤满了海盗,全部的新人,还有一些老海盗。三位新上任的副首领带头留在船舱,新加入的海盗也没生出被不信任的想法。
一切准备就绪,凌洋指挥着神风号绕着一条毫无规则的航线缓慢的航行。虽然和海岛的直线距离是十里,但走的弯路加起来不下三十里。这一路来,神风号已多次碰到暗礁。所幸神风号船体坚固无比,并没有造成太大损失。
“总算回家了。”
海盗停泊船只的港口码头上,已经挤满了人群。他们在等着各自家庭的顶梁柱,看他们是否安然回来。
很多家庭见到的是亲人,很多家庭接到的是骨灰,甚至有些家庭只接到了噩耗。有人欣喜,有人悲伤。
活着的人各自回家,三位副统领却是近乡情切。他们从五,六岁的时候就被安排在东越国,用着各自虚构的身份成长。老首领说每隔三年就把他们接回来,可是三年又三年,特别是李楚和江泽,都三十多年没回家了。
李楚和江泽一踏上这座岛,就已经忍不住跪在地上掩面痛哭。他们都以为一辈子都回不了家了。
“楚儿。”
一个七旬老太太分开人群,抱着李楚喊道。
“娘,孩儿回来了。”
一声娘,道尽了多少辛酸。
李楚的娘亲也是老泪纵横。连声说道:“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李楚至少还有亲人在身旁,江泽在人群中找了半天,也没找到自己熟悉的身影。陈南风却是独自离开了,他本来就是个孤儿。母亲在他四岁时得重病去世,一年后父亲在跟随着神风盗老首领凌天流四处劫掠中和东越国水师拼杀中牺牲了。
江泽用着低沉的声音唱道:“少小离家老大回,乡音已改面容衰。”
他的声音如同带着催泪的药粉,码头上的人们纷纷落泪。如江泽三人一样去卧底扶桑岛众国的人还有许多,都是从小就离开亲人,其中很多人可能一辈子都回不了故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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