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0，重案六组170

佟林：“我当然知道，两种可能：答案A我杀了人，答案B我是被诬陷的。我当然选B了。”

沈耀东：“你以为你在上开心辞典呢，好，就算你是被诬陷的，那是谁诬陷了你？”

佟林：“谁诬陷了我，我们不正审着呢嘛，一会儿就审出来了。”季洁听到佟林这么说心里真的乱了，一旁的王勇和大斌也很吃惊。

沈耀东：“你的意思是说你在当主审官呢。”

佟林笑了，说：“我们现在坐的位置不同，至于是谁审谁现在还不敢确定。”

沈耀东：“就算是有人诬陷了你，就算在你家里发现的尸体和枪是别人埋进去的。那我问你，你说张竞民供出在十六枪案二十天之前崔强就已经被一个外号叫老黑的人杀了，你还找到了一个被五四手枪打中的头骨，能解释一下吗？”

佟林看着沈耀东，说：“那都是我设计好的，是我骗了你。”季洁在一旁一直观察着沈耀东和佟林，观察他们的面部表情。

沈耀东：“你骗了我，你已经不是第一次骗我了。”

佟林：“当然，骗你是工作需要。”

沈耀东：“佟林，不要再拿这个当借口了，老实说，张竞民也被你买通了？”

佟林：“是，我买通了他，我答应他只要他跟我配合，我让他判死缓。”季洁又是一愣，看着大胆的佟林，研究着他。

沈耀东：“你以为你有这个权利吗？”

佟林：“我当然没有这个权利，权利在法院，那么你认为这种卑鄙的杀人犯能判死缓吗？”

沈耀东：“那你也是骗他了？”

佟林：“当然，就跟骗你一样。”

这时另外一起审的季洁、王勇和大斌都愣了，认为事态严重了。搞不清楚目前是什么情况，只能看着沈组长和佟林对质。

沈耀东看着佟林，研究着他，想着他到底哪一句话是真的，于是开口说：“好，算你有种，对着摄像机你老实交代，你还骗了谁？”

佟林：“不就是这么几件事情嘛，好我说。首先是电话号码，从锦秀地找到的号码就是袁大坤的，根本不是什么老黑的，这是我骗的你。第二，张竞民也是我让他骗了你，崔强根本不是二十多天之前死的，而是在枪案发生的当天晚上死的。第三，崔强的头骨也是我们伪造出来的。第四，秦大力是我先抓住的，他所说的崔强关于十六枪案的经过也是按照我的说法去说的。第五，这个所谓的杀手老黑，根本就没有这个人，是我们虚拟出来的。我说完了，你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沈耀东：“既然你都承认了，那崔强和袁大坤是不是你杀的？”

佟林：“当然不是。”季洁一直也没弄明白佟林说是真是假。

沈耀东：“不是？佟林，我问你，到底是谁干的？你还有没有同伙儿？”

佟林：“我是有同伙儿，你不是一直想知道张竞民的监控录像是谁删除的吗？我告诉你，他就是刑侦支队副支队长郑一民。”此话一出主审的四个人全傻了，他们都不相信老郑会做出这种事情来。季洁看着佟林自在的表情，看着沈耀东严肃的脸，想着杨震的话。

沈耀东：“郑一民也参与你的阴谋了？”

佟林：“郑支队虽然不清楚全部的情况，但一直巧妙的跟我配合，你们都被骗了。”季洁看着佟林，觉得应该相信杨震，相信老郑，而不是相信沈耀东。于是季洁主动说：“耀东，我看佟林已经说了所有的事情，我看就审到这儿吧，这个案子牵扯出来的人太多了，我们应该及时报告。”

沈耀东一看季洁说话了，只能跟着说：“好吧。”

把佟林带出去后，沈耀东说：“季洁，这是人多嘴杂，咱们去会议室。”

季洁跟着沈耀东进了会议室，说：“季洁，问题严重了，果然如我所料，老郑已经被他们拉下水了，依我看啊，他们上边肯定还有人。”

季洁问：“你的意思是……”

沈耀东：“你的老公杨震。”还没等季洁说话，就见会议室的门被推开了。杨震带着老郑和所有干警进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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