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洁进了门儿,杨震就问:“季洁,有发现吗?”
季洁:“还好,就是晚上一直都是两个人值班,从七天之前开始一天一个人值班了,物业的经理并不知道,而保安的队长出去了。我叫保安的队长明天早晨去六组找我。别的没发现什么,不过监控录像带回来了。我准备连夜看一遍。”
大斌:“季姐,这种活儿还是交给我和王勇,你休息吧。”
季洁:“为什么?”
大斌:“马上就该当新娘子了,有黑眼圈可不好看。”
王勇:“就是,要是把你累坏了,杨局不得找我们玩儿命啊。”
季洁:“你们这俩小子,我现在当着杨震和老郑说一下,我,季洁,只是个JC,和你们一样的JC,我和杨震在工作上各作各的,互不相干,不要老是把我和他牵扯在一起,明白?”
杨震:“你们听着啊,我和季洁生活归生活,工作归工作,不能混为一谈,季洁的工作做不好,我照骂不误,你们也一样。下了班,你们叫我杨震、杨哥或是姐夫都行,咱们哥几个可以一起喝酒聊天侃大山,但是工作的时候完全没有情面可讲,别说是你们,季洁也一样。”
老郑:“杨震说的对,你们几个小的进支队也有些日子了,我想这其中的利害关系你们也能分得清,所以啊,不能心存侥幸。今儿我说个话啊,人家不是说了嘛,吃人嘴短拿人手短,咱既然吃了季洁的饭了,这活儿就不让她干了,只此一次不下不为例,哥几个同意吗?”
大伙儿说:“同意。”
老郑:“季洁,你看,你得尊重大家伙儿的意思不是,这次就算了,下次你一样逃不过。杨震,我都这么说了,你说说。”
杨震:“行了,你们也吃我们家饭了,就这么定了,下次没戏,季洁该作的工作一样儿也不能落下。”
老郑:“行了,不早了,你们也休息吧,我们也该撤了,大斌子和王勇回去还得看录像呢。”
季洁:“行,那这次就谢谢哥俩了。”
王勇:“季姐,看你说的。我们走了。”杨震和季洁把大家送下楼,发现小区门口的保安居然换上了两个人,大家有些不明白,问了一下保安队长回来了没有,站岗的保安说没有。季洁问:“那怎么突然加人了呢?”
保安:“我们给队长打电话说出事儿了,队长才给加的人。”
季洁点点头没说话。
送走了老郑,杨震和季洁回到家里,季洁说:“我把请柬给他们了。”
杨震:“这两天一忙给忘了,明天一上班,我给丁箭打个电话,陶非也得打一个。”
季洁:“赶紧办了吧,办完就踏实了。”
杨震:“行了洗洗睡吧,累了一天了。”洗完澡后的季洁躺在床上怎么都睡不着,想着那可怕的案发现场,想着到底有什么仇能让凶手这样儿的去杀一个人。杨震看季洁来回来去的折腾,问:“睡不着?能谈谈吗?”
季洁:“你说这一个人得坏到什么程度才能这么凶残的去杀一个人,这么变态,还分了尸,还把最主要的那部分带走了。这是一个人还是有同伙儿啊,怎么下得去手呢。”
杨震:“季洁,你是老刑警了,怎么还这么情绪化,每个罪犯在犯罪的时候都不见得会有计划的要去做什么?但是如果犯了罪不报案或者不自守想要毁灭证据就是故意了。我们能做的只有替死者找出真相抓到真凶。哪怕这个死者是个再坏的人,一个公民也无权决定他的生死,决定他是否有罪,是生或死的只有国家的检察机关。现在的人工作压力、生活压力,包括学生的学习压力都不小,我们只能自行找解压的方法,而过度的压抑会导致思想的偏差,所以啊,现在的罪犯有什么行为都不应该奇怪。说到底还是一个人的抗压能力低,又无处发泄一样。不奇怪。”
季洁:“你难道不认为这个案发现场很恐怖吗?”
杨震:“够恐怖的,燕华也算是个老法医了,我看她那表情也吓坏了,这不是法医该具有的素质,孟佳很少会失态,在某种程度上比大斌和王勇都要沉着,但是她居然叫了出来,所以说现场的可怕程度真是极高,老郑不让你们进去是对的。”
季洁:“是啊,我进去都眼前发黑晕了一下。”
杨震:“你不知道,就你晃那一下儿,差点没吓死我。”
季洁:“要是让我知道是谁干的,我不会轻饶了他。”
杨震:“不能用私刑,不能殴打嫌疑人,这是纪律,明白吗?”
季洁:“知道了,杨局。”
杨震捏了季洁的脸,说:“在这张床上没有杨局,只有你老公杨震,再让我在床上听到你叫我的官称儿,我就收拾你。”
季洁淘气的问:“你想怎么收拾我?”
杨震:“你想让我怎么收拾我就怎么收拾。”
季洁:“在你没发威之前,还是让我先收拾你吧。”
杨震吻着季洁的唇说:“淘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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