甩掉段卫之的楚云转身进入了一条空无人烟的小巷,小巷中的墙壁上有着刀剑划过的痕迹,还有不曾被雨水冲刷过的红色痕迹。不难想象这里曾经经历过了什么而导致此处荒无人烟。
楚云确认段卫之没有跟过来后,他吹起了口哨,一声响过,一只信鸽就停留在了他的肩膀上,楚云拿下信鸽脚上绑着的信后,轻柔地抚摸着信鸽的羽毛。
“真乖。”
他笑着点了点头。随后,展开了信纸。
——阿初,我给你接了新委托,这个委托绝对不会让你失望的哟,也能帮到筱笙哥哥的啦!我在乐舞楼等你哟。
阅读完信的内容后,楚云能想到信封的主人脸上的表情,不由冷冷一笑,将手中的信揉成一团。
像感觉到了危险一般,乖乖伫立在他肩膀上的信鸽一下子扇动翅膀,宛如逃离般朝天空飞去。
真是任性的决定呢。
他一边这么想着,一边走出了小巷。
走出小巷的那一瞬间,强烈的阳光刺痛了楚云的眼睛,他不由轻轻地眯起了双眼,似乎在思考着什么,他转头瞥向凤仙楼的方向,仅仅一瞬间,他露出了冰冷的笑容,四周的空气在瞬间骤降几度,而后又恢复最初。
“出来吧,你不是一直跟着我吗?”
冰冷的、不像往常惯有的声音从他的口中传出。
一秒、两秒、三秒...他耐心地等候着,但是他口中的那个人却一直没有出现在视线范围之内。
“ha...”楚云深深地叹了口气,抬起手打了一个响指,命令道:“出来。”
话语刚落,一个风华绝代的身影便出现在了他的视线之中,那个人精雕细琢的五官,以及一身华美的衣服都是那样的熟悉。
“主人。”
楚凌朝他低下了头,表示恭敬。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跟我来。”楚云转过身,淡淡地朝他瞥了一眼,迈步走进了小巷中。
楚凌乖乖地跟在身后走进了小巷。
楚云突然停下了脚步,而他也一同站在原地。
“事情怎么样了?那些老家伙怎么说。”
楚云漫不经心地转过了身,斜靠在小巷的墙上,眼神慵懒地扫向他。
“他们说不相信主人会死。”楚凌的话音没有任何情绪,只是呆呆地机械性的开口:“他们说,他们会找到主人,替寻阳城死去的人们报仇。”
“ha...”他有些无精打采地叹了口气,漫不经心地说道:“这种话已经听了太多次了,好无聊啊~”
无趣,而且非常的厌烦。那些老家伙已经找不出更好的方式来取悦我了吗?
“而且,主人那把剑被他们夺走了。”
楚云微微眯起了双眼,似乎是在思考着他口中的剑,随后慵懒地点点头:“随他们喜欢,反正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
“可是,听他们说主人一定会因为这把剑再次出现在他们面前。”
楚凌木讷地述说着,仿佛只是在陈述一个不争的事实一般。
楚云冷冷地瞥了他一眼,脑海中不自觉地想起了他口中的那把剑——那是自己曾经无数次反复擦拭,不染一丝尘埃的剑,只可惜,曾经再心爱的东西,如今、也被当成垃圾抛弃了。
“应该是因为那个原因。”
楚凌听着他的回答,木讷地点了点头,复述着他听到的一切:“他们说,主人是因为段卫之屠的城,而这把剑是段卫之给主人的。”
“呵。”楚云对这句话嗤之以鼻的笑出了声,看着楚凌的眼中多了一丝嘲弄:“又是他啊~”
“让他们多制造一些麻烦吧,我会很期待的。”
楚凌不太明白他此刻的心情,疑惑地歪了歪头,尽管表现地非常木讷,但是他还是清楚的知道眼前这个人的想法,他对着那个人点了点头,然后意味不明地说道:“我知道了,我会去办的。”
楚云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忽然,眼中染上了笑意。
随后,他也迈步走出了小巷。
走出小巷的他并没有朝慕府的方向走去,而是径直地走向了另外一个方向。
夜幕,悄然降临。
清冷的月光洒向大地,照耀着这个灯火通明的城,慕城夜晚的街道比白天时候的街道显得更为热闹非凡,高高挂起的灯笼散发出的光芒与月光相互交融,点缀着这夜晚的街道。
“啊!”
惊恐地尖叫声划破了夜空。
楚云轻微皱起了眉头,注视着发出惨叫声的女人,随后挑起嘴角,慢悠悠地问道:“怎么了?难道服侍我你有什么不满意的吗?嗯?”
“不、不、我没有。”
女人慌忙的摇了摇头,但是身躯还是忍不住颤抖。她蜷缩成一团,满是恐惧的瞳孔里倒映着楚云的身影。
“那为什么这个男人要跑出来保护你呢?”他歪了歪头面露不解,双眼饱含笑意地注视着她。
“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女人慌乱地摇着头,不断地否认道。
“真伤心呀~”楚云故作悲伤地摊了摊手“居然还对我下了杀手呢~”
“对、对不起,但是我什么、什么也不知道。”
女人害怕地口齿不清,看着他的双眼里聚集着越来越多的恐惧。
楚云低声笑着,他慢悠悠地朝眼前的女人走去,他伸出手,一把抓住女人的手,往自己身边一扯,另一只手环在了女人的腰间。
他将女人抱在怀里,他捏起她的下巴,在她的耳畔轻轻地吹气:“别害怕了,我不会杀了你的,明明是那个人想杀我,我才失手杀了他呢。”
他一边像是安慰般地低语,一边用另一只手在女人的躯体上游走:“对女人动粗什么的...我才不会做呢。”
“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被他这么对待的女人的更为惊恐,她疯狂地摇了摇头,想从他的怀抱中挣脱出来,但是无论怎么挣扎也无济于事:“求你了,放过我,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求你了、求你了。”
楚云对她的话充耳不闻,眼中的笑意更深了几分,像是在哄小孩一般哄道:“好了,别这么害怕嘛~春宵一刻值千金,不是、吗?”
听着他先是压低着、而后挑起音调的声音,女人的身体抖得更厉害了,不经意间看到倒在地上、流血不止的尸体——最后一根神经也断了,她没办法抑制住自己内心的恐惧,牙齿打颤地说道。
“不、不、不要、求你了、放过我、放过我、放过我。”
楚云轻笑了一声,低头看向怀中的女人,疑惑地问道:“不是你说要服侍我的吗?”
女人在他怀里抖了抖,害怕地说不出话来。
“好了,听话。”他开口柔声哄道,嘴角浮现出了坏坏的笑容:“今晚,不会再有人妨碍我们了。”
说着,他将怀中的女人压倒在了床上,眼角带笑地看着她:“我们开始吧?”
说完他伸出手开始解开女人的衣服。
女人更加害怕地抖了抖,她怎么都没有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个样子,明明她只是,明明她只是答应那个人——配合他而已。
眼泪,从女人的眼眶中夺眶而出。她为自己的决定而感到后悔。她绝望地闭上了眼睛,接受了着即将发生的事实。
楚云看着她的反应,突然收敛起了笑容,只是静静地看着被自己压在身下流下泪水、不再反抗的女人,感到无趣地垂下了眼眸。
随后,他起身离开了那个女人,冷冷地扫了她一眼。
“真无聊。”
女人听到他的声音,心中有些惊愕地睁开了眼睛。
“那么,结束吧。”
她听到那个人冰冷的声音响起,一阵寒意突然从心底升起,让她不由打了一个冷颤,她惊恐地瞪大了双眼——难道...
她已经没有机会再说出一句话。
“嗤”
刀刃切开肉体的声音。
一抹鲜红喷溅而出,染红了他的双眼。但奇怪的是——楚云身上却没有沾上任何的血腥,他只是在血泊中站立着,微微挑起的嘴角展露出了一丝残忍。
楚云拿出手帕,温柔地擦拭着匕首上的血腥,尽管他在笑,眼底的温度早已消失殆尽。
真是的,尽是一些无聊的任务和行动。
他冷冷地瞥了一眼倒在地上的尸体,有些疲惫地叹了口气。
“真是的,连暗杀都做得这么低级吗...还以为你会让我愉快一些的。”
那个女人在他喝酒的时候找上门来的时候,他原本以为会发生什么有趣的事情,结果只是蝼蚁在他面前扮演小丑罢了。
“真无聊啊...”
想到这里,他又一次叹了口气。
他在房间里留下了【乐园】的记号,随后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房间。
离开房间的楚云漫无目的地走在大街上。
突然,他被人拽住了手臂,楚云眼色一冷地伸出手,朝那个不知死活的人咽喉袭去。
攻击被人一举拦下,待看清来的人后,楚云嘴角挑起了戏弄的微笑:“什么啊,你还真是固执呢~这次又是来带走我的吗?”
“监视。”
冰冷、不容抵抗的声音再次再耳边响起。
楚云有些为难的笑了笑,随后眼里染上一层戏弄的神色:“我说你啊,该不会对我一见钟情吧?不然为什么要一而再再而三地让我跟你回去呢?”
段卫之没有说话,眼神冷冰冰地注视着他。
随后不容反抗地把他拖进了一条小胡同里。
“喂,喂。”楚云轻微蹙起了眉,对段卫之的行为有一些不满“你在擅自做什么主张啊?”
段卫之冷冰冰地注视着他,随后伸出手,一把扯下了他的衣服。
“喂、喂,你不用这么饥不择食吧?”楚云有些惊愕地看着他的举动,一副见鬼了的样子。
“背后,是他。不会错。”
没有理会楚云的抗议,段卫之走到他的身后,指了指他背后的刻痕——那是与楚云在行凶现场内留下的印记是一模一样的——代表着【乐园】印记。
楚云知道他指的是什么,微微眯起了双眼打量着他,随后,他挑起嘴角,满是戏谑地问道:“我说你啊,这么固执的原因难道是因为我为你屠城然后心生爱慕吗?”
段卫之的身心轻微一颤,但是并没有被楚云察觉。
“想起来了?”段卫之没有理会楚云的戏弄,反问起了他。
“想起?”楚云微微歪了歪头,露出了一脸困惑的表情,他一边整理着自己的衣服,一边漫不经心地答道:“这种事随便问问知道我的人都清楚吧。”
段卫之没有说话,冷冷地注视着他,似乎是想把他看穿:“失忆?”
“谁知道呢?”楚云无所谓地耸了耸肩,转过了身,准备离开小巷,正准备迈开步时,他转过头,对身后的人说道:“你可以跟过来哟,只是不要妨碍我呢。”
他调笑的话语里多了一丝警告,但不用段卫之细细地考虑他背后里的警告,他漫不经心的声音透过冷风传入了段卫之的耳畔,不由让段卫之的心为之一颤。
“管太多的话——会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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