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闲聊

李梓睿不由有些激动，因为这个背影他印象很深，不是王玥又会是谁？

只可惜，当前面的人转首看过来的时候，李梓睿心里面一阵失望。

她不是王玥，或者说也是王月，只是她是那个月亮的月。

王月见李梓睿突然露出这一副表情，人也停了下来，不满道：“怎么了？你不高兴是吗？那好，你就自己找地方去吧！”说完，甩开手便走。

李梓睿欲言又止，可惜人家已经跑远了，无奈他只能又跟了上去，想着去解释解释。

时间已经不多，等他刚跑到王月的身侧，那些没有找到位置的人，也已经找不到位置，而能找到位置的人，早就将自己的位置看得紧紧的。

“10秒.9秒.8秒.7秒...”

倒数开始进行，人群慌了。眼看着自己也要落到个无法收场的局面，不远处的王月却突然一把将李梓睿给拽了过去，小声道：“快不快过来，你也想被扣学分吗？”

李梓睿一时反应不过来，打了一个趔趄刚站好，倒数的那十秒正好在这个时候结束了。

“时间到，所有人都给我停下来。”

声音很大，可依然还有不少人没有找到自己位置，所以他们又哪里会愿意放弃最后的机会。

不曾想，就在这些人还抱有一线希望，依然还在跑来跑去，以为自己还能蒙混过关的时候，几乎所有人没有能及时入列的人，竟然同时“噗通”一声倒在了地上，再也爬不起来。

场面有些骇人，更可以说是灵异古怪，一丝诡异的气息笼罩开来，几乎所有人都不知道，刚才这些人身上，到底又发生过什么。

“这是怎么回事？我怎么动不了了，我不能动了，不能动了...”

有人惊恐着大叫起来，也有人以为自己遇到了传说那一类，让人无比害怕的东西。

“鬼，有鬼，有鬼！我被鬼抓住了，我被鬼抓住了，谁来救救我，救救我！”

操场上热闹非凡，李梓睿当然不知道，那会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不过现在的新生区域内清醒着的人，几乎都想到了一块。

“灵能力场，这一定就是灵能力场......”有人惊呼一声。

灵能力场是什么东西，李梓睿纵然没有听说过，但并不代表其他的人不知道。

一时间，有人开始解释，也有人在窃窃私语，而在老生的眼中，要么带着一类嘲笑的神色，要么则是满脸的同情。

“安静！”

声音很嘹亮，气势十足，顿然间几乎所有人都停了下来，呆着眼看着台上的那位，身着军装的中年人。

李梓睿细心发现，他根本就没有用任何的扩音设备，可是声音却好像从天边传过来的一般，刺耳之极，震耳欲聋。

两个字，便吓得所有人都呆住，谁还能猜不出来，这是用灵能发出来的声音，而他们眼前的这位，据言那可是天灵级的强者。

天灵级，只是想想都会让人觉得害怕，一时间哪里还有人敢再去做些小动作？

“还没有入列的同学听好了，十秒钟之内，马上给我爬起来，然后围着学校，跑十个圈再回来。谁要是在灵检结束之前跑不完，或者还想再搞什么小动作的话，那你们自己先好好地掂量掂量清楚。”

没有任何的解释，也没有任何的理由，几乎在话音刚落的同时，那一份让人动弹不得的力量顿然间消失，而倒在地上的人哪能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当下个个都害怕到了极点，脸色难看。

一群人纷纷都爬了起来，无不是面带惧色，一骨碌地就往着操场外面跑去，谁也不敢再多发出一丝多余的声响。

没有人敢不服，到了这个时候，这一届的所有新生又哪能不明白，为什么学校只派一个老师来维持秩序的原因所在。

一个人，只有一个人，要是在其它的学校，一个人怎么也不太可能管得了近六万名学生。

不过在绝对的力量面前，人再多那也是多余的。

如果说，连一个天灵级称号的强者，还镇不住一群小娃娃的话，那学校也不用再办下去，更可以说，现在学校这么做，反倒还有一点牛刀杀鸡的嫌疑。

人群很安静，说小话的多半选择了住嘴，开小差的也没有了心思，就连上一届的老生，竟然也都老老实实的，不见任何异样。

平常人见到这种情形，多半都会规规矩矩地，哪里还敢再去造次，唯有一些心怀侥幸，或者根本没当回事的新生，依然还在私底下悄悄地交头接耳。

“蠢货，看来总有一些人，以为自己出身很了不起，学校也拿他们没办法。待会儿，你们这些人就知道错了，呵呵！”

一名灵二的学生，正冷冷看着不远处两个聊得正欢的新生，心思腹诽。

果然，等刚才被罚的新生都跑远之后，同样的声音又传了过来。

“下面的那几位同学，你们喜欢聊天是吧？很好，你们几个人的学分，我也不打算扣你们的，那就在每个人的灵检报告上面，再你们加多一分吧！算是给你们几个人的鼓励。”

“加上一分？”

一时间，李梓睿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差点没把心里的话说出来。

“喂，你这是什么反应？是不是觉得很奇怪？还真看不出来呢，原来你用的投影仪，也是个高档货？”

突然之间有一条信息浮现出来，一连几问之间，李梓睿当下又是被吓了一大跳。

这条信息，乃是直接显示在眼前的，根本就不是什么邮箱发过来的提示，而是投影仪之中的一项功能，对应于个人的私聊对话框。

“你是谁？你怎么能发信息给我？难道，你是黑客？”

“黑你个大头鬼呀！我是王月，谁让你不关掉灵牙的，就你这样一直开着位置共享的人，谁又能找不到你？”

哦，原来是他没有关掉灵牙的定位功能，所以这才会被身边的王月，在无聊之间从附近人当中，找到了他的个人私聊地址。

其实，每个私人定制的投影仪，都会一项私聊功能。只是大多数人在用完之后，都会选择关掉，也只有像李梓睿这种手里拿着高档货，却不知道去多琢磨两下的人，才会将灵牙的个人定位功能一直开着。

往年他所在的那个四线小城市，自然也没有几个人有这种私人定制的隐秘功能，所以很多拥有这一项功能的人，只会在需要的时候将之开启，等不用了又会关掉，并且也没有谁会像李梓睿这样，还把对方的权限调整为最高级别。

李梓一直以为，其实这个功能只是个摆设而已。所以，他一直觉得，如果没有经过自己的同意，那别人是进不来的。

可事实上，并不是如此，只因为纵然有人无意中发现，那也只是会觉得这个人有一点毛病而已。

“你的网名真的好土呀！谁给你起的？”

要不是李梓睿用的是真人头像的话，那王月还真有可能认不出来是谁。

“呃，这个，应该不太重要吧？你自己的头像，不一样是一只羊驼吗？”

王月喜欢羊驼，因为很可爱，当下怒回道：“要你管，你还是管好你自己吧！”

李梓睿有些担心地回道：“我们...会不会被发现呢？”

他心里很担心这一点，毕竟说来，现在所有的科技设备，那可都是用灵能来驱动的，而不远处，现在可还站着一个天灵级称号的强者，这又哪能让他不担心。

“会！”

对面很直接的回过来一个，让人无比心惊的字眼。

“啊？”

李梓睿只觉得背后开始发凉，忍不住又问道：“那...那你还要过来害我干嘛？还有，你怎么把我带到你们COSPLAY协会这边来了？”

身边全是一些女孩子，此时周围的人，正用着异样的眼光看着李梓睿，并且还有人正在朝他点头示意，好像是同性之间的问好似的。

估计现在周围的这些姑娘们，都把自己当成了姐妹吧？

一时间，李梓睿心里很委屈，只想着自己怎么会遇到这种人呢？你要找死，为什么要来害我呢，这也太不厚道了吧？

可是，王月没有想过这么多，满不在意地回道：“发现了又怎么样，上面站着的是我爸爸！况且，就算爸爸发现我们在聊天，那他也不会知道我们在说些什么的。”

“哦。”刚回了一个字，李梓睿又是心惊了得。

“什么？上面的是你爸？”

“对呀，我爸很疼我的，你不用担心，他绝对不会说出来的。我可是好不容易，才找到一个能够聊天的人。”

她说的很无辜，不过李梓睿却觉得自己，分明是在老虎眼皮底下跳广场舞。

“哦。原来你爸这么厉害。不过我看，我们还是别聊了，这样不太好，你爸可是天灵级称号的大灵将，像我这样的小人物，现在还不想去塞牙缝。”

他说的乃是心里话，对于眼前这位大小姐，李梓睿心里面很清楚，不是自己能惹得起的主。

王月歪着脑袋瞧了过来，心里面似乎有点好奇，于是又问道：“喂，对了，你应该是叫李梓睿吧？我看你刚才怎么一副大惊小怪的样子。老实交待，你是不是觉得本小姐太漂亮了，所以闪瞎了眼？”

“......”李梓睿回过去一窜符号，以表达内心的无语。

王月却又问道：“问你话呢，你承认还是不承认？”

李梓睿只得回道：“啊...姑娘，不，大小姐，你漂亮这个我承认。只是我的眼神不算太好，我就老实说吧！在来学校之前，我刚去矫正过视力，所以什么东西都来不及看得太清楚。”

“你....好，你等着，你有本事，我也说不过你。我现在决定了，我再也不想和你这样人的聊天，咱们现在就一拍两散，哼！”

接下来，便没有了回应，也不知道是什么情况。

刚才，李梓睿也只是开开玩笑，心里面不由有些过意不去，于是他又无意地问了一句。

“对了，为什么你爸不扣他们的学分，反而还要在灵检报告上，给他们加一分呢？这也太奇怪了吧？”

从现在的情形上来看，刚才说话的那几个人也老实了，只是脸色就有些不太好看。想必，这应该算是一个不小的惩罚，根本就不是什么好事。

“你连这个也不知道吗？第二次灵检很重要的，这可是要被记录在联盟档案里的个人私密。上灵高的时候，你都干什么去了？”

对面总算又回复过来一句，李梓睿有心讨好，于是带着调侃的意味，回道：“泡妹，渴酒，抽烟，看风景去了。”

身边的王月忍不住掩口笑了起来，顿时让身边其它的女同学都看向了她。于是，她连忙装作一本正经的样子，再回过来一条信息。

“哟，还真看不出来呢！原来你还挺专业的。快说，这些年，你都干了一些什么好事？”

“幸不辱命。大小姐，我就这么和你说吧！我这人做好事，是从来不会留名字的，所以别人都知道我做过什么好事，而我却一个也记不得。唉，你要是想知道的话，那可以到四处去打听打听一下，如果有人说，是一个帅气的小伙子干的，那人肯定就是我了。”

“切，不要脸，你干脆去当演员算了，说得比演得还好，我才不会相信你呢！”

李梓睿回道：“实不相瞒，这种事情我已经去试过了，可是人家嫌我太帅，好像都害怕我过去以后，就会抢了他们的饭碗似的，所以一直没有人敢要我。对了，你还是说说看，加分又是怎么一回事吧！”

“你想问加分的事？哦，那好，你先承认我很漂亮再说。”

“嗯，王月同学很漂亮，漂亮得让人发抖，漂亮得让人心惊胆颤，漂亮得让人半夜不敢睡觉，漂亮得月亮忘了公转，地球忘了自转，我也忘了你长什么样。”

“你这人...你这人怎么就会贫嘴？我现在什么也不想说了。”

文字是由意念来控制的，乃是即时输入，并不是一段一段出现。

看来，两个人聊得挺开心，像是少年时代很多人的回忆，而李梓睿也忘了自己不是在写日记。

之所以两个人还能聊上几话，可能也是因为，每一个学校开学的时候，总会有那么几个小时去讲一些学校的历史和规定，以及接下来的安排，所以王月才会闲得太过于无聊。

李梓睿无心去听这些，他倒是很好奇，为什么学校的处罚，不是扣分，反而还是在灵检结果上加一分。

对此，王月解释得倒是很清楚，不一会儿，李梓睿也大致明白过来，这又是为什么。

原来，现如今几乎所有的大学，都会有灵训这一特殊的课程。而像墨子学院这样的超级大学，还会有一个更为特殊的项目，那就是第二次灵检。

灵考之前，所有人都会进行身体检测，一是看个人的身体状况如何，二则是检测个人对灵能的反应指数。

只是，那样大规模的灵检，其实不甚全面，只能作为大致的参考，并不能得到更为精确的结果。

所以，在入学之前，几乎所有的高等院校，还会进行第二次灵检。

这样做，实际上正是基于第一次灵检乃是普及性廉价一类，而第二次灵检，那才是真正能确定个人身体素质的，专业性检测的缘故。

要想检测出一个人对灵能的反应数值，单只凭一两道指数表现出来的数据，是不可能得到正确而精确的结果，是以想要做到这一点的话，纵然是现在的人工智能技术，也依然还是达不到百分之百的精确度。

可一旦出现了误差，这对于每个学生的未来影响极大，也可以算作是一件极为不负责任的行为。

所以，纵然是现在各大院校的灵检，也依然还是由人工来进行的，并不像是灵考时的灵检那般，只是以机器测一测灵能的其中一项反应数值即可。

所谓灵能反应值，指的正是人体本身对于灵能的亲和度，亦或是排斥度等，多项指数的综合性指数。

众所周知，物质有元素周期表，时间有24小时来作为标准规范，空间也有维度以作衡量，而灵能也正是因为其本身的复杂性，自然也有着独特的表现形式，以及特殊的标准参数来作为考量，而这一标准参数，正是灵能反应值。

灵能反应值，同样也会以正负不同的数值体现出来，只是其结果，却与大多数人想像的截然不同。

在多数人看来，一个人想要通过启灵这一过程，来达到个人修炼灵能的目的，那么应该指的是对于灵能的亲和度才是。只可惜，在现实世界当中与想象的结果，是不一样的。

地球因磁场有两极之分，温度因高低有冷暖之别，似乎世界上所有由以物质形态所表现出来的规律，都暗含着这一等正负不同，阴阳之分，而灵能自然也没有例外。

所谓灵能反应值，其实不是单以一个指数来衡量是否合适修炼，反而是由多个指数来作为参考的。

不但如此，在现实当中，其结果恰恰相反，如果灵能反应值为正数10以上，或者-10以下，那就说明这个人，根本就不合适修炼灵能，也达不到现阶段启灵的最低要求，究其原因来说，也正是因为亲和度过高。

反之，如果一个人的灵能反应值，在正数10，或者-10以内，那么则间接的证明了一点，其本身的灵能反应超乎于常人，乃是可以修炼精进的。

简言之，如果一个人的灵能反应值取正后的数值越小，那么就证明，这个人对应的修炼的资质也会越好。

而如果亲和度过高，亦或者说排斥度过高的话，那么反而根本就不可能接受启灵这一过程，更遑论修炼出属于自己的灵能。

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情况，想必绝大部分未能真正接触过能灵的人，在三言两语之内，也解释不清楚这一类极为违反常理的事情，因为如果解释起来的话，会有那么一点复杂。

不过，如果换个角度简单来想，也许正是因为这种大反常态的缘故，灵能才会拥有超脱于常理的能力。

要不然的话，如果真能以常理去解释，恐怕早在一千多年之前，想必人类刚开始出现科技文明后不久，这种宇宙中极为特殊的能量来源，早就被人们给发现了才对。

只可惜，这样的事情并没有发生，反倒是有不少古人曾经幻想过与灵能同一类的存在，成为了一些流传下来的上古神话。

然而，上古神话始终也只是神话而已，该怎么练，又有什么讲究，那可都是想像出来的，所以每个人都会有着不同的解释，多多少少都夹杂了一些自己的见解，并没有一个统一的说法。

不可否认的是，现如今全世界流行的灵能学说，同样也在很大程度上与这些神话之中的一些描述，有着极为类似的相同之处，亦或者说近乎于同一类的解释。

不过，类似也只是类似而已，规律能决定大部分表面现象，却不能完全决定背后所隐藏的真理。

如果从另一个角度来看，两者一个是由唯心而来，一个却是由唯物而来，或许出现这种与人们想像之中截然相反的事情，其实并不是什么巧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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