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黑风山脉

第十七章 黑风山脉

顾天阳匆匆回到草屋，此行珍宝阁可谓收获颇丰，除开一些灵草灵材，更收获一柄令自己十分满意的好剑，主要是这些东西并没有花费任何灵石。顾天阳只当上官世族家大业大、上官婉清为人温柔善良，却不会想到上官婉清想借助他打通与柳飞霜等人的关系。当然他也不需要在意这么多，毕竟每天都有不少人想要打通这条关系，顾家自然对这种事是轻车熟路。而顾天阳此刻的心全在赤霞剑上面。

“现在终于可以开始练习行云剑招了。”

顾天阳对于异界灵草灵材并没有多少认识，所以并没有去管那些灵材而是直接祭出赤霞。赤霞已经认主，顾天阳只要意念沟通便将它从玉藏中取了出来。

“真是一柄好剑！”

看着赤霞剑身上雕镂的朵朵红云，顾天阳再次发出由衷的感叹。顾天阳收敛心神持剑就是一顿乱挥，果然不见先前在珍宝阁的阵阵红光。顾天阳心念一转，再次挥舞间却是红光阵阵。

“嚯，不错嘛。想要有红光就有红光，看样子真是件不错的武器。”

顾天阳取出行云剑招的秘籍再次观看起来。柳飞霜给的秘籍他已看过多次，早已有了初步印象，而今再次观看也只为确认自己所记正确而已。行云剑式在初级剑法里面是相对较难理解的剑法，全书都是文字没有一副剑招图案。剑式只是外在，意象才是本质，就是行云剑式开篇的记载。

一般的人尚且难以理解，更何况顾天阳一个穿越之人从没接触过功法招式就更加难以练习了，但是顾天阳有一个疼爱他的好母亲。柳飞霜早已在行云剑招的秘籍中写好了自己的理解，并画上示意图以供顾天阳无障碍地练习。行云剑招虽是较高级的入门剑招，但在柳飞霜这样的元婴修士面前根本不值一提，所以柳飞霜所写的笔记基本就是行云剑法的终极理解。

顾天阳依样画葫芦练了五六天，基本将行云剑招烂熟于心，剑法也初俱威力。然而他总感觉所练的剑法些不对劲的地方，但又说不上哪里不对劲。

半个月的时间弹指一挥。小屋外，顾天阳屏气凝神。突然，赤霞一出，火花四溅，周遭温度仿若上升几分。刺、劈、撩、挂、点，行云流水，御剑之间隐隐有晚霞流转。随即顾天阳挥剑劈向地上那截梧桐树，只听得‘呲啦’一声，梧桐树枝应声立断，树枝截面顿时有几分焦黑。

“不对，还是不对！”

顾天阳先前已经感觉自己所练的行云剑招不对劲，现在苦练数十日，这种不对劲的感觉就更加明显。

“难道异世的功法与我冲突？但刚拳和月行又没有这种感觉，还是行云剑式尚有我为发现的奥妙？”

苦思良久顾天阳始终不得要领，他便决定前往内府向柳飞霜请教。这半个月来，顾天阳利用去饭堂的机会基本摸清了与自己关系密切的几人的住所，像大哥顾天龙住在顾府最东边的青木府，二姐顾天娇住在后院花府，堂姐顾天清与一众叔伯住在顾府第二层围墙内成环状拱卫者内院，柳飞霜与顾武自然是住在内院内府。

顾天阳朝顾府内院走去，一路上不论守卫还是侍从皆是眼神异样，并不时交头接耳。顾天阳置若罔闻，他明白在自己没有任何建树之前任何争辩都是空洞无力的。况且就算打赢一两名自己家的管家奴仆并不能有什么改变，世人只会说顾天阳不过依仗父母权威打压奴仆而已。

顾天阳一路来到内院柳飞霜住所，便感觉里面有股看不见摸不着的气流涌动，在顾天阳的认知里现在绝不是进入内元的最佳时机。正踌躇间，顾天阳忽然看到五六人从内院气冲冲地走了出来。顾天阳眼见走来的几人鹤发童颜又面带煞气，知道这是自己惹不起的主，毕竟当下敢在顾府内院给脸色的绝不是一般货色。顾天阳随即转身靠墙，让出一条大路。

六人怒气冲冲地经过顾天阳身前，顾天阳都能感觉一股透彻心扉的寒意袭扰全身，那感觉就像隆冬腊月大雪纷飞时自己被人丢进结冰的水潭中。

“呼，终于过去了。”

顾天阳大呼一口气，一吐刚才被憋闷的不顺畅。然而不待顾天阳反应过来，那为首的鹤发中年人双眼一凛竟主动朝顾天阳气冲冲地走来。

“完了完了，他们怎么找上我了？不会当场捏死我吧？不会不会，这是顾家，又在我父母住宅前面。淡定淡定。”

顾天阳内心慌得一匹，但表面还是镇定非常。

“你就是破坏祭典的顾天阳吧？”

鹤发中年人冷语一出，顾天阳仿若被人淋了一大桶冰水，不由得打了个寒颤。但还是勉强自己拱手，答道：“晚辈正是顾天阳，见过前辈！”

鹤发中年人面部一抽，盯着顾天阳良久。顾天阳依旧保持着拱手弯腰的姿势，他实在是不敢有其它动作。鹤发中年人随即冷哼一声，并将长袖一甩领着众人离去。

“看样子祭祀的事情还没有结束。不知道他们对我会有怎样的处置？”

收拾心情，顾天阳踏步进入内院。柳飞霜的房门早就打开，应该是早就知道顾天阳在外面，顾天阳这才明白刚才那几人没有为难自己的原因。

“拜见母亲！”

顾天阳恭恭敬敬地作揖鞠躬，柳飞霜笑着说道：“难得我阳儿来看我。快来坐下。”顾天阳也不扭捏，直接挨着柳飞霜坐下。

“刚才那些是什么人？挺吓人的。”

柳飞霜微微一笑，一脸溺爱地抚摸着顾天阳的头，说道：“那些是南明城其它家族的主事，你不用理会。”

顾天阳心知刚才他们一定与顾武等人因为祭祀的事情有过很激烈的争执，只是柳飞霜不愿多说而已。顾天阳也不再深问，转而谈起了自己修炼行云剑式的困惑。

“母亲，我按照你的方法练习行云剑式，但越练越觉得不对劲。我反复检查自己的剑法与母亲所写的并无差别，只是总觉似乎没有触及到行云剑式的精要。”

柳飞霜闻言一阵大喜，说道：“我儿看样子还是相当有悟性的嘛！其实剑法本就是借助剑将自己的肢体动作延伸开来，或劈或砍或刺或挑。但这些不过是剑法的外形，当你学会行云剑式，可临敌之时别人并不会按你的剑式而来。现在你感到的不对劲便是你的剑法缺乏‘自由’。”

“自由？”

顾天阳低声重复这两个字，随后说道：“是不是剑意？”

柳飞霜点点头，对顾天阳的悟性颇为赞赏。

“行云剑式本就是重意境轻形式，我给你的画的动作只是我的理解。你照着练虽然也能有所造诣，但毕竟不是你自己的理解，所以就会觉得不对劲。”

顾天阳点点头，行云剑式的意境才是根本，但意境的体会又因人而异，因而剑招也会大有不同。看着顾天阳思考的样子，柳飞霜说道：“只有忘记你之前练得剑招，再从新审视自己与行云剑式功法才能准确抓住精要。”

顾天阳嗯了一声，说道：“既然意境才是根本，是不是要我也要忘记行云剑式这本秘籍才能求得剑意呢？”

柳飞霜闻言又是一阵高兴，此前这样的言论她也听说过。忘记剑法，才能真正使用剑法，这才是剑意。不过那都是修为高深的剑修才有的体悟，现在顾天阳竟有相似的感受怎能不让柳飞霜高兴。

“实践出真知，我建议你去黑风山脉看看，说不定会有收获。”

顾天阳也明白这个道理，但似乎柳飞霜还有更深层的意思。顾天阳沉声说道：“母亲建议我去黑风山脉是让我暂离顾家吧？那几人怕不简单啊!”

柳飞霜目色一凛，说道：“看样子你已经察觉了。哼，那几个人你不用放在心上。不管如何母亲定会护你周全。不过黑风山脉之行确实会对你有不小的帮助，只有自己强大别人才不敢小视你。你好好考虑一下。”

顾天阳点点头，拜别柳飞霜后，开始念叨起黑风山脉来。

（再次缅怀抗疫期间牺牲的医护人员以及众多不幸逝世的同胞！！！愿天堂没有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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