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仙与皇

秋辰觉得老人家很是不凡，世人都未见过仙藏，老人却说得很肯定。秋辰不禁仔细得打量起老人家，心想师傅说的不错，人果然是不可貌相的。

“既然仙藏从来没人见过，那又有谁能证明其存在呢？”秋辰大感疑惑。

老人家也埋头沉思了一会儿，眼睛却一瞬不瞬地盯在地面上，待雪风吹过三阵之后，老人才回过神来。

“也许有人见过仙藏，只是那种境界太高，难以触及啊。”老人家眼中闪过一丝迷惘，向秋辰缓缓说道。

“难道是…皇者？”秋辰心中一惊。

老人微微地点头，目光眺望远方，很是深沉的样子，“也只有皇者才能俯瞰大域，探寻那一丝仙缘。”

“说不定，仙藏早已经被哪位古皇夺走，只是世人不知罢了。”秋辰笑了笑，对于仙藏很不在意。

在他看来，这仙太过飘忽，命里有时终须有，无时也不强求。

更何况，强求也求不来。

老人道：“仙藏一定还留于大域，若是被人夺走，世人自有感应。实际上，皇者境界再高，也仅仅能窥探一瞬的仙缘。”

“老人家，您似乎对皇者了解很深啊？”秋辰大惊，世间已有万载无皇，老人却在此评判一二。

秋辰看不透这位老人，猜想他是一位隐居的强者。

老人家不置可否，邀请秋辰回茅草屋客坐。泡了两壶冬青，又端出一碟豆糕来招待秋辰，算是答谢他的帮忙。

秋辰两个月没吃过正经食物，见到豆糕眼睛都绿了，一口狼吞虎咽差点噎死。老人呵呵一笑，示意秋辰慢点吃，不够还有。

“咳咳咳…”秋辰呛了几声，喝下两口茶才缓过劲来。

老人家为人平和，倒没有什么架子。他的话很高深，有时候秋辰根本听不懂他在说什么。

秋辰发现，老人家见多识广，虽然隐居在绝峰，却知道许多世人辛秘。秋辰向老人虚心求教，凡有疑问，老人知无不言。

两人又聊回了仙藏，毕竟，仙藏是大域经久不衰的话题。

“据说仙藏是万古始皇遗留人间的机缘，记载着命运路数。”老人似乎对仙藏很了解。

“万古始皇？！那位皇位创造者？”秋辰惊呼，眼中充斥着难以置信的光芒，“那可是后神话时代的大皇，仙藏竟然是他留下来的吗。”

老人道：“实际上，那也是传说，无从考证。”

万古始皇功标青史，乃是大域第一任皇者。

始皇与皇位之间的关系，就如鸡与蛋一样。

究竟是始皇开辟皇位，还是皇位成就始皇，至今无人可知。

但毫无疑问的是，皇位境界，始皇是当之无愧的第一人。

老人并没有过多评述始皇，后神话时代的皇者，太过古老，许多事都是说不清楚的。

老人小酌一口茶水，又告诉了秋辰几则辛秘，皆与仙藏有关。

“太古时期，仙帝以‘帝’为号，取‘仙’自称，如果说皇者之中谁见过仙，或许就是这位仙帝了吧。”

秋辰认真地点头，他在一边残卷中略读过仙帝轶事。

据说仙帝曾窥一缕仙缘，最终证道成皇。至于那缕仙缘，世上却无记载。

一缕仙缘就能让人成皇，绝断一个时代，想那仙藏是何其了得。

难怪世人争仙，争得横尸遍野也无人罢休。

仙藏是仙，也是祸端啊。

老人又道：“后古时代，帝尊一生寻仙，最终也是不了了之。”

“后古时代的第一任皇者，一生无争，到头来还是不得见仙...”老人感慨了几句，却是一直在摇头。

仙藏，生来让人遗憾。可奈何仙藏魅力无穷，即便皇者也要为之疯狂。

“即便仙藏为真，离我也太过遥远…”秋辰叹了一口气，向老人拜别。

他虽然对仙藏好奇，却不打算深究。皇者都不可得的东西，他一个小小世界境修士，能争什么？

老人又拿了些豆糕出来送给秋辰，叮嘱他慢点吃，饿急眼了可以再上山…

秋辰很不好意思地接受了老人家的好意，回到了山下石洞。

石洞前站着一道俏影，看样子站了有些时间。

秋辰一眼就看到了小青莲，嘴里小声嘟囔着：“怎么又来了…”

木语青小耳朵微微一动，听到了秋辰的嘀咕声，她凤眼一瞪，上手就揪住了秋辰耳朵，“我怎么不能来了啊？小野人，你跑到哪儿去了？害得本宫在这里枯等。”

“小青莲，你别见面就扯我耳朵啊…”秋辰大声叫痛，把手上豆糕递给小青莲，这才让她松手。

木语青对豆糕感到好奇，圆白圆白的，还带着些许清香，轻轻尝了一小口，便“呸呸呸”地吐了出来。

“这什么啊，好难吃。”木语青作为一国公主，口味刁钻，秋辰吃得美滋滋的糕点，在她嘴里却如同白蜡。

“这是山上老人送给我的豆糕。”秋辰将自己与老人的谈话简单地告诉给了木语青，什么皇者，仙藏都没有隐瞒。

秋辰的坦白让木语青很高兴，她笑呵呵道：“仙藏嘛，定然要不凡才是仙。不过，这仙确实离我们太远了，你没事别去掺和。”

木语青对仙藏也没什么特别的想法，寻仙路上埋了太多尸骸，并不缺她这一个，小命还是握在自己手上好。

秋辰点点头，却问道：“你今天来是干嘛呢？”秋辰不明白小青莲为什么缠上了他，隔三差五就会跑到石洞前把他揪出来。

公主的心思，他一介草民不敢猜啊。

小青莲对秋辰的石洞嗤之以鼻，不止一次称其为“狗窝”。

秋辰没什么好招待她的，两人就站在石洞前说话。

木语青白了秋辰一眼，古灵精怪道：“怎么？不耐烦我了？”

秋辰赶紧摇头，生怕耳朵遭殃，“不不，我怎么可能不耐烦你，天天盼着见你呢。”秋辰良心一阵刺痛，话说出口，倒是说红了小青莲的俏脸。

望着她绝美无暇的容颜，秋辰不免失神。

“色坏小太监，油嘴滑舌。”木语青挥着小拳头，敲了一下秋辰脑门，“我是来问问你，找到人皇古道了吗？”

闻言，秋辰苦笑一声，摇头道：“哪儿那么容易找啊，都快两个月过去了，一丝线索都没有。”

虽然人皇古道不可寻，但秋辰还是不肯放弃，他始终能感应到绝峰上的召唤，却不知该如何回应。

“要不…我再去爬一遍绝峰！”秋辰一咬牙一跺脚，下定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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