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时收敛了一些戾气,但整个人看上去依然疯癫,雨水顺着她的发丝混乱地从脸上滚落,她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但眼神中丝毫看不出臣服,她笑着说:
“是啊,本宫犯了滔天大罪,意图谋害本朝的护国公主,理应罪该万死,亏得皇上体恤和公主仁慈,否则本宫即便有一万条命也不够抵。”
众人本以为回时有所悔意,可不想回时的言语更是肆无忌惮:
“这话可真好听,好听的本宫几乎要当真了!你们兄妹二人在这宫里大行苟且之事,人尽皆知,如今在本宫面前作这劳什子模样来博取奴才们的尊崇!”
“你!风初时!本宫问你!这致幻药的事你敢赌咒发誓说你根本不知晓!你敢赌咒发誓说你不是将计就计来坑害本宫吗!”
其实这皇上与二位公主,三人幼时关系匪浅,即便不是一个娘胎里出来的,可论起这亲近程度,岂是其他兄弟姊妹可相提并论的。
只是后来随着三人年岁渐长,这皇二十一女便与二人有了隔阂,甚至闹到举国上下都知晓皇二十一女与皇二十二女不合,二人互相争斗多年,多次互相陷害对方要置对方与死地。
且据传闻,这皇二十一女倾心于自己的十四皇兄——现如今的熠王。
熠王是当年先帝在世时最被看好会继承大统的皇子,其野心和能力在众皇子中也数一数二。
只是最后皇帝下的立储诏书上写的是皇十六子风昂珏的名讳,故此其一直保留野心,三年来无时无刻不在想方设法拉新皇下水。
而皇二十一女因倾心于他,甚至搬入了熠王府中居住,在前朝后宫也为其多番周旋,争得了不少权力,这让新帝对其二人也是忌惮三分。
所幸皇二十二女仍和新帝一条心,暗中扳倒皇二十一女数次,让其二人的阴谋至今未能得逞,倒也成了后宫中的一方霸主。
不过这可不是皇二十二女权势滔天的全部缘由,据宫人们私下的传言,这后位定是属于皇二十二女。
故此皇二十二女在后宫中还要面对更多的谋求算计,小小年纪便心思深沉。
回时一手指着初时,一瞬间初时竟有些恍惚,不知在多年前的那天,她们的母妃是否一如回时现在这般,在这深宫某处冰凉的石板路上跪着,一遍又一遍地控诉自己的冤屈。
可除了天,除了地,其他人都置若罔闻。
初时竟没有一分动怒,她只是冷冷地看着回时,此刻她该如何作答呢?
说什么坑害,那本就是风昂珏的默许,不然就凭一个常年居住外府的公主身边的婢女,就可以躲过这宫内层层盘查将毒药下入初时公主的饭菜里数月有余?
想到这儿初时竟忍不住开始发笑,是啊,这到底是谁在用计坑害谁呢?
在众人眼里,她堂堂开国长公主风回时错了心智,竟命婢女下毒毒害自己的亲妹妹,可谁又知隐藏在明面背后的那些腌臜污秽呢?
风昂珏一早就知有人在初时的饭菜里动了手脚,为了不惊到初时便先传了太医院的人来查看。
这药虽有毒却要日积月累才见效,短短数月时间根本害不了人性命,便传大太监总管王安不许声张,还让高理暗中处置了太医院的太医伪装成路遇贼人被杀的假象来堵住太医院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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