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出来!”
我胆战心惊地抱着一截粗粗的树枝,模仿着十年前的课文这样喊着,对面是槐城最大的购物中心,从日用零食到手机电脑,这里一应俱全。
当然,这里的人流量在本地也算是数一数二的,末世到来后,黑压压的尸潮就在这里涌起,久久不散。
正如你一开始看到的这样,我爬到了树上,理由是为了观察丧尸,至少我自己是这样认为的。
身处高地,不时地可以看到丧尸堆里被挤出来的松软断肢,刚落地,就踩成了稀泥,有丧尸被碰倒,淹没于茫茫死海。
我的喊声对它们没有用,丧尸的听觉和视觉退化得很厉害,就跟小聋瞎似的,但嗅觉格外敏锐,能闻到五十米内的活人味道。
我做过实验,把一条巷子里的丧尸杀到只剩下一只,让那最后一只丧尸追着我跑,当我跑出五六十米远的时候,它就停下不动了。
所以哼哧哼哧爬到大树上玩教科书梗的我,只是单纯在过嘴瘾罢了。
讲真的,现在的情况很棘手,光门口就有一百来只丧尸,更别提里面了。
“我是魏伏,曾经在脑抽幼稚园里担任大班班长,我曾登上布满狗屎的天台,也曾独自穿越黑漆漆的走廊。
我将向你展示怎样才能在槐城某些最极端最危险的地方求生,我要面对永无安宁的挑战,在那种情况下,如果没有适当的求生技能,你连一天也坚持不了。”
我一边说着自己都不懂的话,一边小心翼翼地抱住树干,借着凸起的树皮往下挪。
“WDNMD!我到底是怎么爬上来的啊。”
手腕和手掌心被粗糙的树皮磨得发红,看样子要破皮了,裤子也是如此,我不得不调整姿势,避免树干和某种脆弱的物体发生接触,但总会有几次失误,每次失误都让我刻骨铭心。
终于,我的双脚重新接触地面,我拍了拍裤子上的灰,羊毛大衣没干透,也没洗净,淡淡的血腥味浸润鼻腔,我揪着大衣下摆,把水拧出来,落下的水迹是粉红色的。
打了这么久的岔,我也该步入正题了。
我从背包里抽出一把带着弧度的狗腿砍刀,缓步走向尸潮,有几只丧尸闻到了活人的味道,开始骚动。
丧尸确实恐怖,我一开始根本就没有勇气朝丧尸挥刀,更别提像现在这样,坦然自若地面对尸潮。
什么事都有个开头,不是吗?
我当初被丧尸吓得三天没敢出门,后来家里一点食物也没有了,饿了整整两天的我终于坚持不住,出门找东西吃。
握住菜刀,我劈开了挡住门的丧尸头颅,脑浆和污血滋了我一手。
后来我找到了食物,用矿泉水给自己洗了手,泡了一碗红烧牛肉面,填饱肚子。
于是我就开始了在末世的游荡,像是误入地狱的生魂。
不,用生魂这个词有点文雅了,至少用来形容我是不妥的。
末世到来,应该用点粗野的,甚至有些贬义的词汇,这样才应景。
我脑子里还在想着乱七八糟的词,离丧尸群越来越近。
我的计划是,把丧尸一波一波引过来,分批击杀,清理干净后,进入购物中心的一楼,再如法炮制。
虽然费点力,但胜在稳妥。
黄桃罐头,这就是我魏伏的拯救路线哒!
有几只丧尸就在我手边没两米的地方,嗅到了血气,踉踉跄跄抓了过来,动作迅速,却毫无收获。
寒芒划过,丧尸头颅落地,残存的四肢胡乱扑腾。
好刀法!
我心中暗赞。
值得一提的是,丧尸的骨头意外得很脆弱,切起来不费力,当初我是抱着拼命的觉悟去杀丧尸的,没想到居然跟切瓜砍菜一样简单。
就像我刚开始说的那样,什么事都有开头,如果你不去做,怎么知道自己能不能成功呢?
想这种类似绰号的东西对我这个没啥想象力的人来说,是个很困难的脑力活动,我早已过了“XX帝”“XX王”的中二阶段了。
有一会过去了,我边杀丧尸边继续想,还是没个结果。
算了,不想了。
我跟自己生了闷气,望着蹒跚的丧尸们,我深吸了一口气,迈步向前。
为了黄桃罐头!
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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