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觉得自己一直在无尽的黑暗中向下陷向下陷,没有时间没有了尽头,一直向下飘呀飘呀!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到底。孤独死寂的无尽黑暗中,当感觉到上方有一丝朦胧的橘红色亮光还有一个遥远的声音在喊着我的名字时,“唰”的一下,整个人就瞬间飘回了身体,只是觉得自己好重,骨头和肉像分开了又一起重重的压在背部,很疼很疼,额头上裹着一层冷冰冰的东西,也很重,还犹如一块长满细针的铁板紧紧的贴在头上,不停歇的带来附骨的冰冷和疼痛
“醒了!”一个惊喜的声音喊道,“砰”的一声门响,过了一会儿,再次门响声,脚步杂乱声,感觉一只手揭开覆盖物摸了一下我的额头,当手心划过我的额头,像砂纸磨过脑门一样疼。
“烧退了”一个声音说
“42度,烧了三天,别把头烧坏了吧”又一个声音
“不会的,不会的。我的孩子很聪明的”,一个年青女声慌张的喊着
“行了行了,别吵着孩子了,弄点蛋花汤给他补补,吃啥吐啥,几天没喂进东西了”
“老鼠家那几个兔崽子,太坏了,叫上人去他家评理去”一个老点的声音
“行了,等孩子好了再闹吧!”一个更苍老的声音
“~~~~~~~~”
在嗡嗡的嘈杂声中,我沉沉的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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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风吹过带来了阵阵凉意,我穿着老棉袄袖着手一脸木然的歪在墙根晒着太阳,脑门上还绑着一条围巾,围巾的一头垂在肩膀上,像极了动画片里阿凡提的模样。已经在床上躺了快一个月了,从刚开始头稍微抬高点就呕吐,喷射性的呕吐,每天昏昏沉沉的,就靠着每天两小碗蛋花汤和三大碗黑汤药,挣扎着,思维长时间处于一片空白中;后来,当蛋花汤的腥味和黑汤药的苦味让我实在忍无可忍的时候,慢慢地也可以半坐起来喝没有盐味的老母鸡汤了。国庆节后,我终于能爬起来佝偻着腰挪到墙根晒太阳了,虽然整个人还是潺潺弱弱呆呆愣愣的。
村里的神医白仙给出的判断是急性脑膜炎,连续几天的高烧昏迷,打了退烧针都没效果,当时说救不活了,已经劝说家人让放弃掉了,说即使万一活过来也烧成傻子了,还好我的父母不愿意放弃,日夜不停地用冰冷的井水给我擦拭身体冷敷降温,终于还是在白仙给的最后期限前醒了过来。
躺在床上在意识清醒的时候,我也跟父亲说起过那天的奇怪情形,可惜父亲认为我是听收音机里播放的<三国演义>后发烧出现的幻觉,让我不要费脑筋多想事情。当我回想那个怪人到底给我脑袋里装了什么的时候,却实在想不起来什么。慢慢地就不再想了。
在我昏迷的时候据说老鼠还带着他那几个被打的鼻青脸肿的孩子来道歉来着。说到抢的东西,父亲觉得墓里边的砖头不吉利就没要,那几个孩子信誓旦旦的说那几十个铜钱拿回家不久就找不到了,不想给就算了坟里的东西阴气重不吉利。可当父母他们都说抱我回来时没见过断了的玉簪和骨头时,我就真的傻了眼了。难道真是发烧出现幻觉了?实在头痛想不通,也就没有再想了。
又一次,我又问起来为什么那几个孩子说我们家不是这个村时候,沉默了好久父亲才说:你还小,这些事情本不该让你知道这么早的,既然问起来了,你要是不困我就将家里的情况告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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