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正廷抱着程卿辞进了家门,家里灯没关,程卿辞似乎是感受到了光的刺眼,小幅度地翻身,鼻腔里传出哼哼唧唧的声音。
朱正廷把她放在沙发上,动作是自己都没想到的温柔。醉意中的程卿辞出于本能地想留住温暖,死死扯着朱正廷的外套衣角。
男人朝她身上盖了条毯子,大概是男人的古龙香水味太好闻,她便不闹了。
朱正廷蹲下身,手指勾勒她的眼鼻。她睡得安稳,发出轻鼾。他的手一路向下,停留在了她的右颈,精准地锁定大动脉的位置。他静静地看着她,异样的感情翻涌。
良久,朱正廷起身离开,翻出浴袍走进浴室。
在沙发上的程卿辞翻了个身,无意识地张嘴,喃喃…
程卿辞:你到底要我怎样啊……
几滴泪在灰色的毛毯上化为深灰。
滴答,滴答。
分不清是泪水还是时钟。
时针指到了数字“1”。朱正廷擦着滴水的短发,走到客厅。
之前平躺着的程卿辞此刻蜷缩着,双肩颤抖,呜咽声急促。
他坐上沙发,轻轻地翻过程卿辞的身,毛毯被她抓皱,沾满了泪水。她没有意识,只是不停地流泪。
心没来由地疼了一下,朱正廷用手刮了刮程卿辞的泪,手掌轻轻地抚摸她的脸。没想到她哭得更凶了,眼角似堤被冲垮,泪水像断了线的珍珠项链。
朱正廷横抱起程卿辞,无视旁边的客房,径直进了自己的房间,把她放上床。
关灯回来,他躺进被窝,程卿辞就在身旁。他睁大双眼,在黑暗中看着她,他甚至能感受到面前女人喷洒出的酒气。
情不自禁,他再次替程卿辞擦拭泪水,怜爱融于指尖。
程卿辞突然靠近,抱住了他的腰。朱正廷身子一僵,手无处安放,只能顺势搭在了她的背上。
他的心跳声在黑夜里被无限放大。
程卿辞:你为什么要做那种事啊……呜呜…你为什么要逼我啊……朱正廷,我要拿你怎么办……
程卿辞将头埋于他肩膀,沙哑的声音被黑夜吞噬。
朱正廷无言,只是摸着她的头发。
他不想承认,猎人对自己射猎的小鹿于心不忍了。
他的目标,自始至终都是她。
她就在他眼前,可他此刻只贪恋她的怀抱。
这是一条踏上了就不能回头的路……
次日,程卿辞缓缓睁开了眼,下意识动了动身子,眯着眼挠了挠头发,奇怪于今天身子怎么这么重。眼睛往下一瞟看见了搭在腰间的手,整个人像被点了穴定住,晕乎的脑袋瞬间清醒,在心里说了句“艹”(一种植物)。
小心翼翼地抬眼,眼前的男人双眼微睁,直直地看着她。两人的眼神碰撞在一起,对视了许久。
程卿辞咽了口口水,率先别开眼神,迅速收回抱住朱正廷的手,连滚带爬地下了床,踉踉跄跄地朝门外跑去。
明明反复告诉自己不要再被他迷惑了,为什么心还是跳得那么厉害……
身后是朱正廷哑哑的声音。
朱正廷:原来你就是这样当警.察的,睡完就跑,不负责任。
……
程卿辞走在街上,头在酒精作用下还有点痛。
程卿辞:程卿辞啊程卿辞,你都可以拿小金人了。害,可惜了我那几罐剩下的青岛。
她小声地嘀咕着,踢了脚路上的石子。
朱正廷在床上听到了关门声,轻笑了下,躺到了她睡过的位置。被窝还有余温,枕头还残留她的发香,他嘴角噙着笑又闭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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