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怀疑

Z大，北门口，程卿辞摘下墨镜上下打量这个她再熟悉不过的大门。

程卿辞：喂，北杭，你来北门接下我呗，我来悄悄做个小调查。

不一会，余北杭蹦蹦跳跳地跑过来，跟保安大哥说了些什么，大门徐徐打开。

程卿辞：谢谢哦。

程卿辞向余北杭比了个心，听说现在小姑娘都会的，凑个热闹。

余北杭：学姐！带你去见老师！

余北杭热切地笑着，昨晚不知道老师成功了没有哦……成年人的爱情啧。

程卿辞：不用了。

程卿辞垂下眼帘，她今天要做的，就是调查他。

余北杭：好吧……我等会还有课，就不能陪学姐啦sorrysorry！

余北杭一脸歉意。跟程卿辞道别后，她给老师发了条微信。路过的人无不看到她嘴角微微上扬。

程卿辞紧了紧拳，进了教学楼角落里的档案室。

程卿辞：老师。

埋头看档案书的妇人抬起头，眼镜还挂在鼻梁上，鼻梁旁边的法令纹在她笑起来的那刻深了不少。

原来，这个小女孩还知道回来啊。

程卿辞：老师，我好累啊……

什么persona啊，她程卿辞戴不起。

看着扑在自己怀里的小女孩，妇人又想到了以前是研究生的她，也时常来找她撒娇。布满茧子的手揉揉她柔软的发。

落座后，妇人酌了两杯龙井。

妇人：怎么了，是遇到了什么案子吗？

程卿辞把事先准备好的资料交给妇人，向上司请示请外挂还真不容易。

妇人看完之后，并无明显反应。只是抿了一口茶。

程卿辞：我怀疑朱正廷。

直截了当。

当她早上起来的那一刻这种怀疑就产生了。酒精和夜色总容易让人神魂颠倒。

妇人抬眼惊讶地看着程卿辞。

程卿辞述出昨晚的西装细节。

程卿辞：怎么还是毛毛……

妇人的话还没说完就看到程卿辞把手伸在她面前，银玫瑰戒指泛着复古的光。其实她从女孩进门的时候就注意到了。

程卿辞：朱正廷喜欢玫瑰。这是留在案发现场的。

妇人没有再说话，拿出s城80年代一起案子的档案。伏在程卿辞耳边轻声……

从档案室出来后，程卿辞戴着墨镜漫不经心地走在教学楼里，不自觉地拐进了熟悉的教室走廊。她默默站在后门，看着余北杭记笔记的背影，浅笑安然。这是她两年前的日常啊……

左手被人从后面拉住，程卿辞反应极快地转身，朱正廷的脸放大在面前。

下意识地挣脱。

男人的力度大大增加，手指下滑，扣住她的。

程卿辞瞪着他，男人却不以为意。

在教室后门的拐角处，朱正廷把程卿辞按在墙上。

程卿辞不屑地笑笑，还真是光照不到的拐角。老巷里他的影子浮上心头。

心的悸动被忽略。

朱正廷：怎么，特意做调查？嫌疑人在Z大里吗？

朱正廷朝程卿辞脸上吐着热气，明知故问。

程卿辞：朱教授，还真闲。

气场不输。

朱正廷：那程警.官，怎么这么有空，不应该和范警.官再去现场看看吗？

程卿辞看到他眼里的挑衅。还真是不加掩饰。

余北杭在教室里突然不安地回头，总感觉哪里不对。可是后门口空空如也，如往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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