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你真狼狈

一口，半杯威士忌下喉。不等冰化，醇厚的酒烈而涩。

朱正廷耸耸肩，酒这样喝才刺激，就像程卿辞吃醋才好玩。

朱正廷：再来一杯。

朱正廷：程卿辞，要讨论了。回去。

朱正廷坐在程卿辞旁边的高腿椅上，穿着大头皮鞋的脚稳稳地落在地上。

程卿辞冷睨了他一眼，对于这个男人，也该死心了。明明昨天还幻想和他的可能。跟大叔告了别，她提着电脑坐在了余北杭旁边。

看到朱正廷和程卿辞一起来，余北杭并不惊讶。反正她本来就是帮老师逢场作戏，只是心疼她一直崇拜的学姐。

老师也太闷了，一点也不会讨女孩子欢心。

余北杭：学姐，我好懵啊。憋了半天憋不出两百字。

余北杭往程卿辞靠了靠，撒娇道。

程卿辞：呀没事慢慢来。

程卿辞看到余北杭声音都忍不住软下来，可能真是年纪大了，对于这种女孩子没有抵抗力。

程卿辞：你看，1点钟方向带黑色鸭舌帽的男人。一般来说，酒吧是释放压力的地方。而鸭舌帽却显得压抑。刚才他还去吧台消费了几款高级酒，判断冲动性消费。有边缘型人格特征。

余北杭顺着程卿辞视线方向看过去，确实有一个全身黑的鸭舌帽男。

余北杭：如果严重的话，边缘性人格障碍可是一种精神疾病！

程卿辞：没错。看他右手背上有三道红印，自残痕迹。

程卿辞淡定地喝了一口长岛冰茶，酒劲没有上来，她清晰的很。

朱正廷用余光扫向程卿辞，浓密的睫毛遮住了眼底的欣赏和玩味。

余北杭：要不去洗手间那边看看？有什么人！

余北杭眼里都是星星，崇拜地看向程卿辞。

三个人到了洗手间，朱正廷和余北杭在走廊观察，程卿辞进去洗手间里补妆。带着绿闪的酒红色唇釉在程卿辞唇上划过，她看着镜子里角落的一群女人，默默进行心理分析。

补好妆，关于角落的女人的结论也定下了。

程卿辞撩开洗手间的帘，入目的却是走廊尽头朱正廷压着余北杭。

本来在教余北杭分析的朱正廷看到帘子动了，身体缓缓移动，遮住了做笔记的余北杭。可这些程卿辞并不知道。

程卿辞不知作何反应，逃也似的退回洗手间，开了水龙头往自己的脸上泼水。刚才一刹那的心痛是怎么回事？

流水声再大，她也听到了角落里女人的轻笑，她们取笑的视线若有若无地落在自己身上，像一根根银针扎。明明刚才她还在分析她们。

程卿辞，你真狼狈。

程卿辞：刚才警.局找我有事，我先走了。学妹，再见！

整理好头发，程卿辞走向两人，向余北杭摆出一副自认为无懈可击的笑。

余北杭尴尬地看了一眼程卿辞远去的背影。朝朱正廷傻傻地笑了一下。老师，不是我，我真不是要跟你争宠！

朱正廷：你自己可以回去吧？

朱正廷眼睛锁住程卿辞局促的背影，脸上布着难以察觉的笑意。

余北杭捣蒜般死命点头，她可不想拆西皮！

程卿辞走出酒吧拐进巷子里才卸下了面具，无力地蹲在地上。听到巷子另一头有人的脚步声，她当即警惕地快步离开。高跟鞋撞击地面的声音在暗夜的巷子里格外诡异。

该死的，走进了一条死路，而那人的脚步声却越来越近。一瞬间程卿辞脑子里想起了Z……还有死者右颈处的记号……

手不自觉摸向裙子暗袋里的小刀。

气氛紧张到凝结，紧张到程卿辞敏锐地闻到酒气。

老墙上的影子在老旧的灯光下扭曲变形，她难以判断来人。

刀已经握在手里……程卿辞能感受到心脏在胸腔里的剧烈.运动，心跳声无限放大在大脑里，像极警匪片里的拟音。可周遭的一切都提醒着她这是真实的。

看到压过来的黑影，程卿辞瞳孔放大，正准备不管不顾地一脚把那人踹在地上。小金属物品落地的声音回荡在耳边……

Z牌？不……纽扣！

朱正廷：你真狼狈。

淬了冰的声音响起，却让程卿辞整个人软了下来。

朱正廷……还好是你……

男人迷离着眼，欺身.而上，把程卿辞按在墙上，右腿抵在程卿辞的两腿.之间。

程卿辞瞪大眼睛，不知所措。朱正廷的视线艰难地聚焦在她身上，她鼻尖充斥着刺鼻的酒味。他喝了那么多酒？

朱正廷：你真狼狈，程卿辞。

朱正廷把脸凑到程卿辞面前，邪肆地笑了一声，他只要再往前一公分就可以碰到她的红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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