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多加小心

范丞丞：程警.官，还在加班啊。

范丞丞敲了敲门，提着两盒盒饭走进程卿辞的办公室。

程卿辞：你不也没走嘛，范警.官。哟？给我的盒饭？我可吃不了那么多。

程卿辞微笑回应。

互称警.官蛮有意思的。

范丞丞：喂，程卿辞。一起吃！

范丞丞果然被程卿辞逗急了，憨憨的样子让伏在桌上的女警忍俊不禁。

程卿辞：好啦好啦不逗你了，坐。顺便聊聊案件。

程卿辞正苦恼着凶手的杀机。

范丞丞：还真是下饭的话题。

程卿辞利索地打开饭盒，毫不矜持地夹起肉往嘴里送，眼睛却盯着案件描述。

范丞丞：我说怎么最近你圆润了这么多，原来都是有原因的。

范丞丞放下筷子盯着她。

程卿辞抡起报告就往范丞丞身上拍。

程卿辞：不吃肉怎么有力气办案。天天这么不会说话，难怪单身。

她笑着戳到范警.官的痛点——母胎单身二十七年。

范丞丞：切。

单身是为了守一个近在咫尺，远在天涯的人。他故作淡定地继续吃饭。

余光却瞟到一直偷笑的程卿辞。

范丞丞正打算教训她一下，却看到放在桌子上的犯罪侧写报告。

范丞丞：persona？面具？是怀疑凶手伪装吗？

这个案件很难对付，范丞丞严肃地看着程卿辞。

程卿辞：本来我没有这个想法，是老师提醒我的。所以现在有两个极端，烦人。

程卿辞吐了口气，范丞丞还是了解她。

其实persona还有一个含义：人格。

范丞丞：朱正廷？那个老男人瞎掺和什么？

范丞丞眉梢上吊，程卿辞知道他心里不服朱正廷。

她耐心地把她所想的可能性告诉范丞丞，眼前往常嬉皮笑脸的男人紧锁眉头。

范丞丞：不图色，为何三个对象都是女性？如你所说，选择强壮的男人得到的精神刺激更大不是吗？

程卿辞点头。

程卿辞：女性遇害更能得到社会反响，引起社会恐慌，特别是单身女性。从杀人方式来看，他所沉浸的似乎并不是杀人本身。如果他真的戴着persona，他的对象则会不会是警.察。

说完，程卿辞的右眼皮跳了一下。她有些疲惫地按住，看来休息又不够了。

范丞丞很吃惊，可是他相信程卿辞。

虽然这个猜测很大胆，可不得不承认其中的合理性。

他看过《心理罪之城市之光》，里面的凶手真正的对象是身为警.察的男主角。

苏北：程警.官？

是苏北的声音。

两人对视一眼。

程卿辞：请进。

苏北：范警.官好。三名死者身份确定，均为独居单身女性，从事……

苏北突然停住声，抬眸看了一眼认真的程卿辞。

苏北：从事有关心理行业工作。

说完她咬着嘴唇。

沉默充斥着办公室。

苏北：程警.官没有什么事我先去忙了。范警.官，林组长叫您过去一趟。

苏北带上门离开。

办公室内除了两人的呼吸声没有其他，相顾无言。

范丞丞：我先走了。

范丞丞走向门口，停住脚步理了理衣领。回头望了程卿辞一眼。

范丞丞：还有，多加小心。

程卿辞能感受到心咯噔一下跳动，尤其看到范丞丞眼里溢满的担心。

窗户没关严实，狂风呼啸作乱，夹杂窗户晃动的声音，若有若无地回响在只有一个人的办公室里。

他到底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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